&&&&平时那么抠门,连这串珠子都舍不得给我?”
吴桂花气得要找东西抽他:“你个死孩子,还我抠门。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个不大点的小破孩,戴这些东西是当吃还是当穿?你什么时候要跟你大哥一样稳重懂事,我得少Cao多少心。”
傻小子吓得满屋乱蹿:“娘,娘,娘,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是不打我,我就跟你说,我知道大姐管家是找谁支的招。”
吴桂花动作一停:“你说你大姐管家这事还有军师?”
傻小子觑着他娘的神色挨边坐下:“那当然了,那个人您也认识。”
“是谁?”
“皇恩寺的静惠师太。”
静惠师太?那不就是曾经的方嫔吗?她怎么跟大闺女认识的?她还想插手王府的事?
吴桂花紧张起来:“你跟我好好说说。”
“也,也没什么。就是那回娘您不是带着我们去皇恩寺的后山游玩,大姐不是不舒服,在厢房里歇了一下午吗?她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回我去女学里接大姐时看到的,静惠师太找她化缘,大姐给了她一把铜子。师太也不嫌少,两人聊得可好了。”
“还不算很冤大头。”吴桂花满意了一点。
傻小子越说越上头:“娘你不知道,静惠师太给大姐出了不少主意呢。大姐学堂里不是有个女学生老爱欺负她吗?静惠师太还给她支招呢。她叫大姐去街上找了个女疯子,那女疯子最恨簪玉兰花的女人,大姐就买通她身边人给她簪了玉兰花,下学堂后再把那女疯子往她身边一引,嘿嘿嘿……”
京城里有女学,吴桂花在家里的两个女孩满七岁之后就送孩子上了女学。为了不让孩子们自幼生出高人一等的想法,她是严令他们不准说出自己身份的。二女儿一向文静,她还有些担心,没想到这个性格最像她的大闺女受了欺负。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疯子,疯子……吴桂花突然想起了旧事:那一年,方嫔说废后藏在浴桶里杀了皇帝。可废后是个疯子,怎么可能会有神智去预谋这种事?她杀了皇帝后,甚至都疯得不晓得跑。除非,有人告诉她,她藏在浴桶里,会见到她最恨的那个人,然后……
吴桂花打了个哆嗦。
“娘!娘!”睡东屋的小儿子醒了,找不见娘,这胖小子直接穿着肚兜就跳下了床。
急得吴桂花追在后头要给他穿衣裳:“天这么冷,你什么都不穿就在地下跑,还想吃药是不是?”
那小子还以为她是在跟他捉迷藏,笑嘻嘻地左一跳右一跳,不晓得多高兴。
等丫鬟们终于把这小子给按倒穿起衣裳,吴桂花已经累得只能喘气了。什么Yin谋,什么废后,通通都呼作了这一团团的白汽,飘矣摇矣,不见是矣!
到了晚间,应卓下衙回来,吴桂花把这事跟他说了。
应卓说:“我听说皇恩寺里也不是什么清净地,里头僧尼来头都不小,无依无靠的只怕日子不好过。静惠找上我们家,可能也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罢了。”
皇恩寺早年算半个皇家家庙,里头一些死了丈夫的太妃侧妃们,还有宗室里一些犯了错的妾侍都在这修行。
吴桂花不能容忍有人算计到自己孩子上头,道:“她既然这么会惹事,说明六根还不清静,得苦修才行。皇恩寺没法修行,就叫她换个地方。”
要不是当年吴桂花开口,应卓说不定都不会留她。有了她这句话,他就知道怎么做了:“那我打发她走远些。”
关于静惠的事就到这为止了,后来吴桂花听说漠北蛮王入京觐见皇帝,找皇帝要了些匠人。皇帝买一送一,给他送去了不少和尚道士叫他们去传播中原文化,静惠作为随行人员也被塞了进去,此生是没法再回大郑了。
临行之前,静惠还托人传话,说想见她一面,她想也没想就拒了,并且对传话的人进行了严厉批评:“你家里的事也不少,还专门给人跑趟腿,你说你闲不闲?”
被说的人大声叫冤:“我这不是听说,她是你宫里的朋友吗?我也怕她乱说话,才想着走这一趟的。”
“那我要跟你说,就是她撺掇你侄女去坑害别人,你还肯当这个传话人吗?”
没错,静惠托的人是虎妹。
因为那些年被鬼母教坑害不浅,虎妹这些年连佛寺都不去一回,吴桂花都弄不清楚这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虎妹站起来,一身甲胄铿铿作响:“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吴桂花就把静惠教她大闺女办的糟心事说了一遍,虎妹恨铁不成钢:“这丫头,真是的。你不许她亮身份,没说不许她报仇吧。她平时上课带的这么些人,谁欺负她,抽她一顿大耳刮子就够了。像这样小模小样地借别人的手来坑害人,害成功了她敢光明正大对人家说,这是我在整你吗?报仇都报得不爽利,这是图什么呢?”
吴桂花听得直拍大腿:“就是啊!我听说那姑娘叫那个女疯子打了之后,吓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