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让陈舟大怒,哼道:
“撸也撸了,摸也摸了,光屁股洗个澡有啥!”
气的顾正歌一拳头锤在他肩膀上,惹得陈舟嘶哈一声:
“就这个力道!”
“...会不会太重了?”顾正歌怕把他打坏。
陈舟摇头:“不重,不揉开明天更难受。”
既然受得住,顾正歌也按着他说的力气给他捶背,捶的差不多又涂上膏药用手使劲揉,从肩膀到手臂,再到整个背脊,把黑乎乎的膏药揉成透明色,被皮肤吸收掉才算完。
接着又心疼的摸着他手上的水泡,叹气:“我没带针,没办法给你挑破。”
陈舟今天没怎么注意自己的手心,被提醒才发现双手手心和手指上有好几个水泡,看得他咦了一声:
“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自己不知道?”
顾正歌瞪他一眼,拿着他的手凑近,瞪大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细查看。
可惜还是看不太清。
陈舟就着动作摸摸他的脸:“没事,等我回去自己挑破,我以前打篮球也经常有水泡,自己会处理,你先给我揉揉腿,腿也疼。”
不光是膀子疼,走了一天小腿也特别难受,肌肉紧绷绷的,酸疼酸疼。
顾正歌叮嘱他:“一定要把针用水煮一下,不然会发炎...算了,你忍一天,明天我给你弄。”
他还是信不太过陈舟。
水泡还小,不挑破明天应该能坚持一天。
陈舟嗯嗯两声,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腿抬起来伸过去,还可怜兮兮的说:“反正看不清,把衣服脱了呗?湿淋淋的又不舒服。”
“懒得理你。”
顾正歌抬起他的腿用力揉。
然而陈舟一点也不老实,控制自己的脚凑上顾正歌的胸膛,用脚趾隔着衣服在乳头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
成功得到顾正歌怒吼一声:
“陈舟!”
“哥哥在呢。”
某人无耻的应了一声,半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
反倒是顾正歌没了声音,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老实一点。”
顺便捏捏小腿警告。
陈舟此时坐在水里的一块石头上,后面没有依靠,腿部又抬起,这姿势非常不适合调戏别人,于是非常顺从的听了话,让顾正歌给自己按摩。
一小瓶膏药全给陈舟用上了。
“挺贵的吧?”陈舟问。
“也不是,都是挺常见的药材,就是搭配有讲究,熬药也费功夫。”
顾正歌用溪水把药瓶洗干净。
说是瓶,其实就是个巴掌大的,上下一般粗的圆柱盒子,木头做的,没什么花纹,手艺也不精致,只是里头抹了蜡油。
这药膏是从西北带回来的,里面的药材确实都不精贵,他们这里的基本上都找得到,只是怎么搭配有讲究。
顾正歌对陈舟说,他伺候的那位小哥没多久就病故了,他也没有在衙门待下去的理由,于是重新回到了军队,跟其他小哥一样,干洗衣做饭喂马擦枪的活计。
又过了没多久,他和另两个就搬出去住了,正好住在离老军医家不远处,于是会早晚过去照料年迈无子的李太君,给几个儿徒做做饭什么的,也会经常帮老军医晒晒药材,熬药,给受伤的人上药等。
老军医是个很好的人,向来不藏私,教徒弟的时候,看他在旁边也不避讳,有时候还会告诉他某种药材叫什么,有什么用处。
后来认了字,也给他说过几个治病的方子。
方子是记住了,可惜,治病却不可能。
因为他看不出人得了什么病。
陈舟无情的笑出了声,笑完问:“那你想学不?”
顾正歌把干净瓶子倒扣在一块干净石头上,摇头:“没人愿意教的,老军医那样的人很少。”
陈舟大气道:“咱们交钱啊,交钱还不让学?”
顾正歌依旧摇头,“不让的,毕竟是傍身的手艺,一般都传给自家孩子。”
“艹!”
陈舟愤愤的说:“一点都不为广大人民群众着想!”
听他这不要脸的话,顾正歌勾唇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我字也认不全,学也不一定能学会。”
他十六岁才开始学的认字,又不是按部就班的学习,这几年下来,水平不过是刚开蒙而已。
想到这里,顾正歌一脸丧气:“李太君都只先让我背下书,才教我认字写字,到现在,我连一本《千字文》都认不全。”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顾正歌跟一般小哥不一样,他有上进心,很愿意接受新鲜事物,也有点完美主义的浪漫情怀,对识字这件事更是心生向往。
这是现代社会从小学习的陈舟不理解的,他觉得顾正歌这种性格,就算不认识字,那也能过得很好。
然而顾正歌否定了他:“再好,我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