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关棠的话。
关棠是关家最得宠的二少爷，他虽然见色起意，心中有些不干净的念头，但是真的要做什么，他却也是不敢的。
可是关棠却执拗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滚出去。”关棠忽然垂了眼。
他的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手腕上还残留着领带捆缚之后留下的印记。
“二少，您还没......”
“滚出去！”关棠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声音要更大些。
杨道有些迟疑。
“我叫你滚！”关棠抬起头，他微微昂着下巴，依然是曾经那副骄傲的少年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浑身赤裸，肚子鼓胀地坐在马桶上等着清理身体里被关棣射进来的Jingye，所以竟然看起来格外的可悲可笑。
杨道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怜惜，他站了起来，“那二少您自己处理。”
他低声交代了一遍灌肠的注意事项，然后就默然地走了出去，留着关棠一个人待在了浴室里。
带上门的时候，关棣在阳台正好抽完一支烟。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夏天的天亮的早，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关棣看着杨道出来，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疲倦，“好了？”
杨道摊了摊手，走到了关棣的身边位置坐下扔掉了手套，毫不见外地从关棣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没点燃叼在嘴里。
杨道跟关棣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
关棣‘啧’了一声，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大少，咱们幼儿园认识的，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是冲动的人，也不会轻易地被欲望指使，就算你再怨恨二少关先生，也不该挑今天对二少下手啊。”杨道是真的好奇。
关棣纵欲之后昏昏欲睡，他看着天际想着自己昨夜和今天凌晨的举动，也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冲动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欲望得到了平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有些自责。
关棠虽然长得好，人不行，但是现在关玖当家，他要是还想掌控了关家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就应该继续隐忍下去，怎么昨天晚上就功亏一篑了呢？
关棣又抽出来一支烟，不回答。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杨道叹了一口气，跟他坐在一起看着日出，“那你以后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关棣看上去有些烦躁，“既然上了，就养着吧，反正也不是养不起他，只要他乖一点，我会对他好的。”
关棣说完，心里烦躁的的感觉忽然就下去了很多。
是啊，还能怎么办呢？大不了养着吧，A城关家有钱有势，还养不起一个人吗？
想到这里，关棣的心情开阔了许多。
杨道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黯然。
两个人并排坐着抽烟，后面的门忽然响了一声。
关棠shi漉漉地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应该是自己给自己洗了一个匆忙的澡，将身上所有的污迹都冲洗了个干净，现在瞧着也明朗了很多。
关棣朝他看了一眼，正对上他shi润的眼神，心里狠狠地一动。
“关棠。”关棣站起来喊他。
关棠回头看着关棣朝他走过来。
两人隔着半间卧室相望。
卧室里的大床，阳台的玻璃门都在清晨雾一样的光线里被柔化，初阳在天际露了一个头，将暖橙色的光线洒了进来。
一瞬间，竟然有些温馨相爱的错觉。
关棠站在光线里对着他笑了一下。
关棣有一种冲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哥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杨道被关棠的笑晃了眼睛，他黯然地别开眼睛，却忽然看见浴室门口拖行的淋漓的血迹。
“我......”关棣站在关棠的面前，刚刚想说的话只出口了一个字。
“关棣！！！”杨道大惊，匆惶地就要扑过来。
关棣回头，一阵冰凉的锐痛从脖子上传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回眼只看到了关棠近乎是疯癫的笑容。
“好玩吗？”关棠压着他摔在地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胸口，手里捏着一片边缘锋利的镜子碎片对准了关棣的脖子，高高举起就要再次刺下去。
寒光闪过，他在破碎的镜面里看到了自己不可置信的苍白面容。
“关棣！！！”
碎片猛地刺下去！
——喀拉。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关棣脸色Yin沉地抓住了关棠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用力，关棠的手指立刻松开握不住镜片了。
关棠的掌心中被镜片划出来的伤口深刻入骨，鲜血滴落在关棣的下巴和脖子上。
“你要杀我？！”关棣看着关棠的眼睛。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