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疆吻去人儿唇畔的水光,咬着人儿的嘴唇厮磨缠绵了半晌,才扶着萧亭砚绵软的后颈和脊背,把人从自己身上搂抱下来,轻柔地安放在床榻里,又摆弄着人儿松软无力的四肢,让昏迷的青年睡得安适一些,这才缓缓起身,背对着萧亭砚走到香炉跟前,取了足量的迷香,放进香炉里,慢条斯理地用蜡烛点燃。
陆平疆听着怀里人的呻吟,眸子一黯,随即从床下暗格里摸出一块布帕,动作轻柔地握住人儿绵软的后颈,把青年无力低垂的脸庞轻轻抬起,将浸了迷药的布帕盖在萧亭砚的口鼻上。
“砚儿?砚儿?”
“唔……嗯……”
青年喃喃细语着,话音未落,人就蓦地失了气力,半昏半醒地软倒下来,身子塌陷在陆平疆胸膛上,头颈脱力地跌落在男人肩窝里,四肢松弛瘫软,曲起的双腿颓然伸展开来,无力地滑落到男人臂弯之外,堪堪软垂耷拉在床沿上,雪白的脚背和小腿连成一线,脚趾勾着床前的珠帘帷幔,在轻纱软罗中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人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头脑沉重地靠在陆平疆怀里,手臂松松地软滑下来,眼帘沉沉闭合,呼吸清浅,似是又要昏睡晕迷过去。
“那……砚儿想念舅舅了,要怎么办……”萧亭砚眯着眼,嘴唇微微撅起来,眉头也轻轻蹙在一起,“不若……舅舅迷晕砚儿,砚儿昏着,就不觉孤单难捱了……”
“舅舅自然欢喜,”陆平疆一手搂着萧亭砚的后背,一手抄在温软柔韧的腿弯里,把浑身松软的青年紧紧地圈在怀里,眉眼温柔地用下巴抵着萧亭砚的额头,“不过砚儿以后不许再那般饮酒了,舅舅怕伤了砚儿的身子。”
“砚儿,别睡,舅舅有事同你讲。”陆平疆抬起萧亭砚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青年无力的头,然后低头啃咬上人儿微张的嘴唇,把瘫软在口中的软舌勾弄出来,用力地辗转吸吮了一会儿,才把萧亭砚昏沉消散的意识又勾了回来,“砚儿,舅舅的封地起了些乱子,须得回去处理一下,少时便要动身。”
人儿的脸颊贴着陆平疆的肩颈,咬合不住的口唇微微张开,娇软的呜咽伴着甜腻温湿的津液流溢出唇畔。
白烟袅袅升起,氤氲在雕栏画栋间,沉甸甸的清雅香气在偌大的寝殿中弥漫开来,像一捧轻纱一般,温柔地覆盖在萧亭砚口鼻上,勾引着人儿乖乖晕迷过去,陷入漫长沉寂的长眠不醒。
“嗯,砚儿省得……”
萧亭砚昏昏沉沉地靠在陆平疆掌心里,迷寐失神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男人的脸庞,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口唇微张,用脸颊和嘴唇蹭着陆平疆的指骨:“砚儿……不能同去吗……”
“唔……困……想睡……”
“好砚儿,吸气,对……乖乖晕过去……”陆平疆低下头,细细地吻着萧亭砚颤抖闭合的眼皮,舌尖扫过不停伶仃上翻的眼白和卷翘浓密的鸦羽,“……砚儿听话,乖乖睡着,醒来就能见到舅舅了……”
他背后的寒意驱散了个干净。
待陆平疆的脚步渐渐远去,木门闭合的声音轻轻响起时,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青年猛地睁开双眼,手臂一挥,一把抄起床边的衣袍抛掷出去,正正
“不能,”陆平疆轻轻地点了一下萧亭砚的鼻尖,“国不可一日无君,砚儿要留在帝都,不然朝中又要乱作一团了。”
“舅舅……唔,迷……迷晕砚儿……”
襄王封地边境,比邻南央,其间鱼龙混杂,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竟叫陆平疆几个留守的亲信得了不知哪里来的消息,眼下正大肆招兵买马,要往帝都来拥立新君。
陆平疆紧紧地抱着昏迷的青年,兀自静坐了一会儿,待萧亭砚在昏沉中吸入更多的迷药,才缓缓把布帕取下,手指捏住萧亭砚的下巴,轻轻摇晃着。
“舅舅这一去,至少得半月有余,砚儿乖乖在宫里等舅舅回来,好不好?”
萧亭砚脸颊通红,单薄的胸膛起伏微弱,整个人都无知无觉地昏迷晕睡着,柔软无力的头颈歪倒在陆平疆手里,随着男人的动作伶仃晃动,任凭男人如何呼唤摇晃也毫无反应,兀自昏得深沉,墨色勾勒的眼皮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线脆弱无助的苍白,嘴唇失了些许血色,松软无力地轻启着,下唇上沾染了一点水光,像落入春水中的凋零花瓣,柔软又颓败,更显柔弱诱人。
萧亭砚本就失神困倦得厉害,才吸了半口甜香的迷药,就低低地娇吟了一声,身子蓦地一沉,眼珠颓然上翻,模糊的意识尽数溃散,修长的颈项深深地后仰弯折过去,双肩打开,青丝漫散,整个人软绵绵地萎靡凋败在陆平疆怀里,沉沉地昏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人儿眼角微动,鸦羽之下悄无声息地睁开一道缝隙,茶色的眸子转向陆平疆的背影,眸光在昏暗中一闪而过,转瞬就被隐没在重新闭合的眼帘之下。
“嗯……砚儿晕……”
“砚儿昏着的时候,温顺又乖巧,舅舅不欢喜吗……”
陆平疆必须亲自去一趟,不只是平定祸乱,更是要查清源头,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