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河从地牢里逃出来一段时间了,那日那个总是追着他的怪人在他的胸膛写下"快逃。"两字,在他的腰带塞了一把钥匙。
他受禁咒不能动弹,那人吻了自己,其实往自己口里滴血,不知是下了什麽法术,原先的禁咒似乎松动了不少。
直到昨日,禁咒突然之间没了,他连忙使力挣开枷锁,发现锁住他的东西非同凡响,无法靠蛮力跟戾气破坏,这时他想起来了那把钥匙,连忙伸了手取,灵巧地开了两处锁。
他跟一般殭屍不同,他的身体柔韧有力,也可以坚硬如铁,行走大地,大地像他的养料一般,源源不绝地提供给他动力。容大河这次逃脱,发现他依旧被封住了,无法吸取大地灵气,他生气地破坏了几处山林,又沉寂了下来。
这日容大河隐於深山林里,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掺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血腥味,他心里一惊,跟着那股气味疾行,最後在一处隐蔽的山洞见了两女一男正在拔人皮,有一名和尚快了容大河一步进了山洞,抛出佛珠收了作为帮凶的两女,对上那Yin狠的男子,"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臭和尚,关你屁事?你再罗嗦连你的皮一起拔!"男子以琴为武器,款按银筝,却是一波波的杀机铺天盖地而来,震碎了山洞,那男子舔了舔嘴唇,笑得邪魅,他见和尚纹风不动,他的杀机连和尚的一片衣角都触不着,顿时恼了,抽了银筝所有丝线,向和尚掷去,和尚口吐梵音,以经文化解了音波跟银丝化剑,最後废了男人一双弹琴的手,"阿弥陀佛。"
"Cao你娘的臭和尚,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必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你连败於谁之手都不知道,却为了被蒙蔽的仇恨要追杀贫僧。"和尚笑了笑,他自佛珠弹出刚才抓的两名女子,"你回去告诉凌菲rou体本非她所有,衰老是必然,勿再造杀虐,顺其自然吧!"
两名女子见和尚连主使是谁都知道,顿时惊愕不已,"大师,放过我们吧,我们不听话她会要了我们的命。"
"她拔再多皮也没用,盖着的臭皮囊早就发烂了,让凌菲不要再对袖月下手,叫袖月嫁灵蛇是桑榆的意思。为什麽当初要反悔早就答应桑榆的事,把袖月送到天庭让天帝为其婚配龙太子,她明明知道袖月只能嫁灵蛇,否则便要如她一般快速衰老。"
"身为袖月的母亲却对他毫无一丝善心吗?她蹉跎了孩子一生,这一世是时茜用命换给孩子,叫她不要再干涉,否则便是逼袖月弑母。"
容大河趁着和尚跟三人纠缠,救出了一名容貌仅是清秀的少女,她的身旁摆了好几具拔皮女屍,若是和尚晚来一步,想来那些女子凄惨的样貌便是少女的下场。
"恩公,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孩被救出来後跟容大河磕了好几个头。容大河不以为意,目光落在了她的手环上,鲜红色的平安结上面有一颗金黄色的小鱼。
他见少女平安便离去,他走没多久让和尚拦了下来,"容大河,你不甘心吗?你本来可以跟云霜一世逍遥,却被牵扯进袖月跟灵蛇之事,前世爱人在你怀里香消玉殒,今生你又死在爱人前头。每个人都欲算计你至死,杀你身,夺你元神,将你炼成旱魃。"
"可是你别忘了,真正的你十九年前就该命绝,小狐狸叼来了你的灵玉给你续了命。贪活了十八年,才是你真正横死的原因。"
"太子残忍对你,他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作祟,也是踩在你的命数之上。就算你不成旱魃,今年是灾年也必逢乾旱。"
和尚原先要收了容大河,他屈指算了容大河命数,发现他成旱魃之後多在深山里游走,不曾伤过一人,天道冥冥之间给他留了一条生路,这条生路又连接着斯年跟灵犀。
和尚深邃的眼神闪过Jing光,最终结了印,印记烙入容大河脑门,容大河忘却的前尘往事悉数回到他的脑海。
他跟银霜一起在太虚山修行,银霜温柔腼腆,是他心爱之人,他们携手长达千年,他们不曾生育,因为他是九尾天狐,生育後代必然引起天火雷击,正当他们情浓之时一起养育了灵犀,灵犀一双杏眼晶亮可爱,天真无邪,最常趴在他的背上嘟哝着她肚子饿了想吃烧鸡。
灵犀於他跟银霜有师兄妹之名,其实跟女儿没什麽两样,他跟银霜极疼她。
再来他们得道飞昇,遇上了喜欢灵犀的少年斯年,少年逸丽不凡,能徒手画大阵,信手拈来碧天万顷山河一色,原以为他是能托付灵犀终身的良人,没料到他其实花花肠子玩弄了不少女妖Jing,他曾经劝过灵犀少跟他牵扯,灵犀却生了反骨,他越劝她,她偏偏跟斯年走得越近。
他帮银霜梳发编辫,在彩虹天泉清澈倒影里见了斯年吻灵犀。
他担心过灵犀,银霜却宽慰他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叫他放下灵犀一事好好过日子。
一次银霜误将琼浆玉ye当水喝,醉得迷迷糊糊,一双美丽的大眼迷离又无辜,偏偏没什麽酒品直喊热,脱了衣服要往外跑,他只好把银霜绑起来,拉扯间擦枪走火,他跟银霜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