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容大河蒸了枣泥馅的桂花糕,模子是自己雕的花瓣型,揉进了新鲜的花瓣入糕,云霜吃了直说好吃,既不太腻,又有花瓣的芬芳,样式典雅。
云霜大眼眨着,直盯着容大河。
"吃不够我再做就是。"容大河笑着脱了围裙,用帕子擦着一脸蒸出来的汗。
"我娘要入宫,我想叫我娘带些给姐姐。"
"好,我再蒸便是,你别急,找个漂亮的漆盒来装。"
云霜闻言找了个大红的三层漆盒,又从自己的璎珞手镯里翻出几个白玉无瑕的瓷盘。恰好容大河蒸得这笼桂花糕摆满漆盒也差不离了。
云霜见容大河还要把尾数的桂花糕也摆进去,连忙阻止他。"容哥,快吃。"
容大河吃了一口嚐了味道,剩下的喂了云霜,再来的几块他们把吃桂花糕当成玩游戏似的,云霜咬了一口又拿来喂容大河,容大河试了味道又拿来给云霜吃。
云霜说,"越吃越没什麽味道了。"
容大河捻了一小块试味道,觉得差异不大,不晓得云霜何出此言。
"容哥,你吃看看。"云霜恶作剧地吻了容大河,叫他吃自己口里衔着的糕,後来糕不晓得叫谁吃去了,两个人吻成一片。
"小狐狸,别捣蛋。"容大河揩去云霜脸颊的糕饼屑,一脸宠溺。
他们手牵着手把漆盒送去了温柔乡,狐娘子一如往昔态度平和,要他们进来坐;狐王跳着脚说坐什麽坐,容大河可恨,未经他同意就娶了他们家小五。
云霜探出头来,说爹是老顽固,老是棒打鸳鸯,他这就气到了,私奔去的。既然是私奔,做什麽告诉爹。
狐王请出家法来要打云霜,狐娘子一边阻止,一边吩咐备饭,下人问准备姑爷的份吗?狐娘子答当然,狐王气冲冲道,哪来的姑爷?下过聘吗?只有一个不要脸的采花贼,留什麽饭,小五的饭也不许做,翅膀长硬了,还学会私订终身。
一番鸡飞狗跳之後,狐王在狐娘子的阻挠下没打到云霜,容大河亦不敢留,放下漆盒後带着云霜速速逃跑。
逃跑之後,两人相视笑了。
"容哥,你看,我为了你被赶出来了,我娘想留我饭都不成。"
"回家我给你煮,要吃什麽有什麽。"
***
桂花糕到了皇宫,云深这天穿着霁色对襟襦裙缀着银丝白蝶,一手捻着桂花糕吃,一手翻书。
她见了三姐进来,还招呼她吃桂花糕。
"姐,小五夫君进贡来了。"
云瑕一跛一跛地坐下,云深追问她怎麽回事,云瑕见瞒不了,只好老实说了是老皇帝做的,她右脚有伤。
"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云深要找皇帝算帐,被云瑕拦下,"不要自投罗网,他打你主意很久了。"
云深气到大骂贱人,又拧不过云瑕,只好在她面前作罢。
这日在御花园遇上老皇帝,云深带着宫女行礼,没料到老皇帝下了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云深一脸铁青,恨不得打死这匹不要脸的老色狼。
老皇帝一边暗示她,为她空缺了皇后位置,不和亲也没关系,他总能找到别人替她去。
云深回道,为国和亲是她的光荣。
老皇帝又问,莫非是嫌他老了?不然把她许配给太子当他的儿媳也行。
云深气得七窍生烟不想再跟他迂回,"你这老匹夫有完没完?前世你跟我姐姐窃取我的神躯破了我的身,今生又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太子跟袖月辈分相当,叫我嫁给太子,你脑子有没有坑?"
老皇帝叹了口气,"桑榆。"
"天帝,你对我三姐下手算什麽?"
"你怎麽不问问时婧做了什麽?"老皇帝反问云深。
"当初是你强娶了时婧,如今又找藉口关押我,人界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有这麽容易吗?"
"否则你想如何?曾经大名鼎鼎的桑榆殿下如今还有神力否?"
云深出口反讥,"天帝陛下又如何?不如运起神力来匡扶天下,岂不省力?治什麽国呢,杀鸡焉用牛刀乎?还是你天帝当得不够舒坦,所以特意下凡来当殷朝的皇帝?"
老皇帝气得脸青脖子粗,甩袖而去。隔天难得上了早朝,可是心不在早朝,反而在炼丹炉的仙丹上,一心期盼炼出绝世好丹来。
有人启禀前线的粮草断绝了,二皇子被困住,再接下来有可能被屠城。
老皇帝回,大将军呢?大将军不是在吗?叫他去救二皇子。
那人又继续道,二皇子没粮,大将军也没粮,他们都在饿肚子,士兵将领都快饿死了,他们要怎麽上战场?
"贵妃呢?贵妃在哪里,叫贵妃想办法。不要吵我炼仙丹。"
大臣又道,既然已经决定和亲,不如把二皇子他们都撤回来。
"二皇子跟大将军都撤回来,要是敌国耍无赖怎麽办?不准撤,粮食叫他们自己想办法。"这麽无耻的答案出自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