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一个身影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他将帽檐再次压低了一些,警惕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好不容易将交易资料传给了调查科的组长,连带着还有微型芯片的录音,他逃离之后通知了警方,自己就跟着接应的组员逃了。听说之后抓到了交易方的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令狐岱的爪牙,然而可惜的是并没有抓到令狐本人。
吃了这个亏的令狐岱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以自己那天晚上的出现,令狐岱又不是傻子,现在正在全城搜索他,谢阳煦连夜买了最近的机票,打算暂时出国避避风头。
离飞机起飞还有十五分钟,谢阳煦坐在人群间尽量隐藏着自己,顺便去看看其他人的状况。正在检查安全带的机长忽然收到了不知是哪里来的通讯,他简单地与人交谈两句,就立刻径直走向了谢阳煦。
谢阳煦坐在角落,被周围人的座位死死限制住无法脱身,看着越来越近的机长,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位先生,我们在您的随行行李中检查到了违禁品,请您下机协助调查。”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谢阳煦装作震惊的样子,此时他还不能暴露卧底身份,于是另一只手在外套摸索着手机,悄悄联络警队的队员:“我过安检的时候都没有任何问题,我建议你们再次调查确认。”
见他不服从,舱门处来了两位武装人员,直接走过来拉起了他。谢阳煦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一人握着他的一条手臂,力气大得像是要掰断了似的,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得一边喊疼一边乖乖被拖着下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把枪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行李里面的,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知道周围到底还有多少令狐岱的人盯着他,于是又被稀里糊涂地抓进了警局。最后直到组长打电话来不知道跟行动科的人说了什么,对方才把他释放了。
刚刚走出警局,一辆车就拦在了谢阳煦的面前,敞开的车窗里坐着神情古怪的二当家,戴大金链子的男人拉下了墨镜,似笑非笑地向他搭话。
“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小子有点能耐。”
就算令狐岱再怎么算计,警局里应该也不会有他们的人,谢阳煦双眼微眯,神情严肃地说道:“龙哥,我行李里面的东西是你们搞的鬼?”
之前看着这人会做事才抬举了他,谁知跟着自己混的手下变成在boss面前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二当家本就善妒,他从那时起就很不爽谢阳煦,现今boss指了名要抓他,正是发泄心中愤怒的好机会。
“来吧,boss想请你单独谈谈。”二当家咧嘴笑了,“别想再耍花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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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阳煦被几个人拖着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都在抽搐,身上到处都是棍棒的伤痕。他上位太快,二当家就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在带人去boss那里之前先把人拉到巷子里猛揍了一顿,要不是令狐岱要亲自见谢阳煦,他恨不得把人当场做掉。
“boss,人带来了。”
二当家像是邀功一样,将满身是血的谢阳煦丢到了令狐岱的面前,此时的令狐正悠闲地品着一杯红酒,他睥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又冲着二当家挥了挥手。
“下去吧。”
本以为会被夸奖几句,结果Boss就不咸不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二当家怨恨地看了谢阳煦一眼,只得从命退出了房间。
“这么着急收拾行李,去哪啊?”
趴在地上的人一声不吭,令狐岱挥了挥手,几个手下一拥而上架住了谢阳煦吊起来,另一个手下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马鞭慢慢走近。
“打到他肯说话为止。”
鞭声隔着薄衬衫也能听到与皮rou碰撞的脆响,虎背熊腰的马仔下手极重,不一会,殷红的血就从白色的布料里渗透出来,像是一幅冬日里的红梅。
用鞭子招呼了一顿之后,行刑的手下也打累了,谢阳煦红肿流血的脸上也挨了鞭子,落下暗色的血痕,却仍旧遮掩不住他惨白的面色。令狐岱用下巴示意手下把他放下了,谢阳煦的脚刚一落地,立刻就像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样倒了下去。
光洁的皮鞋尖挑起了谢阳煦的下巴,男人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毕竟对于叛徒是不需要任何怜悯的。谢阳煦抬起肿胀乌紫只能睁开一半的眼睛看了看令狐岱,从被抓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料到了会变成这样,只是不清楚男人到底知道多少关于自己卧底身份的事,他干脆缄口不言,趴在对方的鞋子上装没听见。
“关于这次交易,我有很多事想问你呢,先问我最想知道的好了,免得后面你被打得没力气说。”令狐岱冷笑了一声,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
“你是卧底么?”
听到对方的发问,谢阳煦感觉背后如密密麻麻的针刺,他用余光环视四周,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所以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承认然后被一枪打死,或者不承认身份被打到承认然后被一枪打死。然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