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笑的死讯传遍世界时,每一个人都沉默了。甚至是他的对手也不例外。
因为这个男人,年仅29,就做出了最为辉煌的成就。
他是最年轻的影帝,最火爆的明星,最慷慨的慈善家,最大娱乐公司的老板……
他的头衔不计其数,但每一个都为人所知。单独哪一项都是许多人一辈子达不到的巅峰。
当然,除了众人对君笑的默哀,还有一人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阮唐,唯一被君笑特殊对待的人。
连阮唐身边的那几人也害怕他会想不开,毕竟曾经阮唐只为那人有不同的一面。
可,阮唐没有任何过激反应,甚至他是在和孤酒学体术时收到的消息。当时孤酒的心就慌了,好不容易的独处怕是黄了。
然而阮唐的出拳仍然犀利,这不是一个心思混乱的人能出的拳。
“彭!”
第一次,阮唐把孤酒掀翻在地。
“怎么?孤酒先生一心多用啊,不愿教了?”阮唐松松手上的绷带,甩甩发间的汗水。
浑身紧绷肌rou再不负初入世界时的绵软无力,想一只蓄势待发扼住敌人咽喉的大猫。他在一步步成长,在一点点变得更强大。
显然他满意这次胜利,当然也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几个月的成效就能打败孤酒这个老牌佣兵。他有自知之明。
但也不妨碍恶心一下孤酒不是?
看着那人脸上突然出现的诚惶诚恐,那种表情出现在一张刚毅的脸上,简直是最好的喜剧电影。
阮唐毫不在意孤酒的回答,径直走向浴室。自从白礼琛得到出入阮宅的权力,他就没落下一次服侍阮唐洗澡的机会。
比如现在他就安安静静的跪在浴缸边缘,放好水,整理好阮唐的衣物。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白礼琛节奏混乱的呼吸,不论多少次他都庆幸现在的时光,压抑住双手的轻颤,把重新剪短的黑发打上泡沫。
为什么剪短呢?白礼琛很想问问。
不过就算主人回答了,答案也是君笑吧。
当那人坠机的消息传来,阮唐就剪了短发。虽然面上不显,但这微小的细节更让白礼琛嫉妒的发狂。
浴室的暖光撒下,给仰躺的阮唐镀上光芒。冷白的皮肤显得更加神圣,他闭着眼,像是即将被上帝召唤的神子。
“主人!”白礼琛忍不住轻呼,他感觉阮唐好像快消失了一样,这让他心慌。
“嗯?”被白礼琛叫醒,阮唐缓缓睁开双眼。
他稍微侧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这样的真实感又让白礼琛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觉得阮唐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主人。”他为阮唐穿上睡衣,面对面的系着扣子。
距离很近,白礼琛睁眼就可以看见阮唐的薄唇,那有着被热气染红的颜色。然而他现在一点也不像做任何勾引的动作。
“……”他突然环住阮唐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颈窝,细小的声音承载了他的夙愿。
“你说什么?”阮唐也没拒绝着亲昵的举动,顺势揽过他的腰。但那声音太小,他完全没听清。
毛茸茸的脑袋一点点抬起,饱含乞求的眼神对上阮唐的眼眸。甚至有水雾弥漫其中。
“……不要扔了我好不好?”
他怕啊,白礼琛真的很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阮唐对世界的毫无眷恋,那双多情的眼睛总是冷漠的结冰。
直到君笑出现,他终于看见坚冰融化的样子。他嫉妒,羡慕,同样也感谢有君笑的存在。他是阮唐的牵绊。
他多想成为君笑啊,能成为主人的牵绊。可他不能,所以只能私下偷偷的帮君笑解决一些麻烦。一想段逸、孤酒几人好像都卯足了劲对付君笑,他就气的想笑。
把线剪断了,你们去哪里找风筝!一群白痴!
只知道嫉妒,又不能替代!
好在那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毕竟是能入主人之眼的人。
但现在,他没办法了,君笑死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能留下阮唐,他真的好怕。
被主人娇养的宠物犬一旦没了主人,那还有活路吗?
“怎么说起这事?”阮唐不免惊异与白礼琛的敏感,但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
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个人有资格能留下他。
阮涵?那也不过是任务对象罢了。
“乖乖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敷衍的不加掩饰,但白礼琛甘之若殆。
————————————————————————
深夜,阮唐毫无睡意,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期面对又大又圆的月亮。
月亮照亮深夜的云,仿佛白天的晴天一般。月光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它的美好,也撒进拉开窗帘的屋子。
十五了?
他晃晃酒杯,让猩红的ye体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缓缓流转。双眼也没有聚焦在酒杯上,只是思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