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沉醉在这种氛围里,在每本自用的草稿本上都抄了些告白的词句,什么“相思成疾”“苦于没能去见你,你可想我”一类的中二台词,等到了周末老师给他补习的时候查看他的答题就能看到。
每一个同学都期待周末,但寻州川认为没人比他更渴望周末。
也只有周末他才被允许玩手机,可以和恋人传一传信息。
他在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试探着用沾了皂沫的手指插进后庭,试图让自己习惯。他等着下一次老师约他去家里玩,寻州川已经想好了,如果再去老师家,他就要让老师做到最后,像真正的大人那样做爱。
可连着两个星期老师都没有约他,只在单独上课的时候,像暗号一样交换暧昧的眼色,偷零星几个一闪而逝的亲吻。
“我喜欢你,老师,老师……”随着时间流逝,寻州川越来越想要更亲近这个年长的男人,想要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他少年人独有的意气,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对同性的欲望,没有父亲的家庭里作为男人不得不担当起一份责任的早熟气质,都令他有着普通十五岁男孩没有的踊跃。
他什么也不怕。
补习室门可以上锁,但隔音很差,就几块木板隔出来的小课室,有时候还能听到隔壁老师的声音,他们干什么都必须轻手轻脚不动声色。
这不伦的感情对十几岁的男生来说很刺激,像是在做无伤大雅的坏事。
他生怕成绩下降会让妈妈生气换补习班,所以平时更加用功读书,就为了补习的时候能把时间用在和老师亲热上。
他们总是把门一锁就开始接吻,寻州川一直在尝试喜欢舌吻,虽然一直没成功。
有一天蔡老师亲完他,去他耳边悄声说:“你知道怎么帮男人舔吗?”
这本来就是补习嘛,寻州川就顺着答:“不知道,老师教我?”
寻州川跪下去给男人口交,在对方的指挥下熟悉着这门“技术”。
男人的性器倒也还干净,寻州川一开始还被精液呛到,后来就熟练地能吞下去了。基本上每次补习,寻州川都要给老师口交,有时候他用嘴服侍完也硬了,男人就用手帮他也射出来,寻州川没那个胆子让老师也帮他舔,但暗地里还是期待老师有一天能主动点。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不干不净地持续着,更进一步的事却迟迟没有下文。
寻州川有些不满,问老师为什么不叫他去家里。
“老叫你去,家长会担心的,你也不想我们的事被发现吧?”蔡老师安慰他,“反正每周我们都能见面,乖啦。”说完还亲亲他。
但寻州川还是想更靠近老师一些,
欲求不满地过了整整三个月,又一个周六,他问老师能不能过去玩,男人说有工作要处理。
“没关系你工作就好,我坐在旁边看着都行。”
他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没什么错呀。
但蔡老师却在消息里打着哈哈,说他可爱。
可爱你还不赶紧让我过去!
寻州川忿忿不平,在家里坐立难安。
也是凑巧,晚上吃完饭妈妈说要出去一趟,想必是和叔叔约会,让他看家,寻州川满口答应,但等妈妈一走,他就带上手机也跑了。
寻州川方向感和记性都很好,他去过一次老师的家,再找过去并不难。
来到门前,他兴奋不已地敲门,想象着蔡老师正戴着眼镜在批改作业,突然发现他来了得多么惊喜。
屋子里传来响动,寻州川等待着,但过了一会儿没了声音,他奇怪地又敲了敲。
这才有人问,“谁啊?”
是老师的声音。
他欣喜地回答:“是我!”
在之后他的回忆里,寻州川一直觉得等门开那几分钟,是无比尴尬的几分钟,但在当时十几岁的少年眼里,是无比幸福的几分钟,喜欢的人就在门后,马上就要出现。
他低着头听着声响,等待着。
时间超乎寻常地久,久到当年十五岁的少年都察觉了不对劲儿。
门里有细微的说话声,这种老式楼房进门就是客厅,与走廊隔着木门而已。
难道老师在给别的学生补课?毕竟他说自己有工作要处理嘛。
但十五岁的高一学生,也已经很懂事了,寻州川又不蠢。
他心里是明白的,任何有常识的家长都不会让一个女学生晚上去成年男人家里独处。
而门内那除了老师低沉的男声以外的,分明是女孩子的声音。
他迟疑地抬手,悬在门前,想敲,“老师?”他展开手掌抚在门上,“……老师?”
快开门啊,家里应该不止你们两个人对不对?“老师?!”他捶打起门板。
门终于开了,蔡老师有些气喘,背着光堵在门口:“州川?你怎么来了?”
*
“我真的没想到啊,想想都后怕,”寻妈已经止住了抽泣,“后来才知道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