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跃的眼睛没控制住的流露出恐惧,无助的眼神犹如抵在猎人枪管下的猎物,只能作出徒劳无功的挣扎,他颤抖着声线的喊了一声主人後欲言又止,没能说出後面求饶的话。
该说甚麽呢?向主人说他还未准备好?他不愿意,他不想要?
这话只是莫跃想着都觉得天真又可笑,自己的整个人都属於他,主人想在玩具身上留点甚麽时还需要他准备好吗?还需要挑日子吗?
不过是一个不配有灵魂意志的玩物而已,无必要再把自己看得有多高贵,当呼吸掺和着尘土泥泞的空气已成习惯,再继续把自己想像成天上的云朵还是高山中的梅花的话,不过是徒添笑柄,自欺欺人罢了。
他一无所有,仅有的筹码只剩下这具目前对祈绚来说还算有新鲜感的身体,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鲜期内尽力的讨好主人,保住父母跟自己的命,而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而扭扭捏捏,将主人的耐心兴致消磨殆尽,这才是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结局。
寒意入心,一根根尖刺的冰锥如利箭固定和刺穿他的心脏,莫跃只感呼吸困难,泪意又涌到眼底,他闭眼定了定心神,再睁开眼时,惧怕和迷惘都被生生压下,那驯服的眸子於祈绚看来却有冲不掉的忧伤。
见莫跃没有反抗,像是认命般接受之後的命运,他奖励似的揉他的头发,又用手指示着从主宅过来的家奴过来,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先弄左边手腕跟右脚脚踝。」祈绚一边说着部位,带上手套的家奴便随即在莫跃的相关部位向祈绚确认、量度尺寸,过程中他们都只是把莫跃当成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没多瞥他一眼,更没有理会将要被施工的人的感受。
家奴们全都不发一言的工作着,莫跃也从跪趴换成了面朝天花的卧姿,因为後xue还插着东西的关系,他们用垫子把莫跃的後腰垫高,下半身悉数暴露於工作人员面前。纵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人躺在冰冷的胶台上,看着离他最近的家奴在为一排的针嘴消毒时,他还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停窒了下来。
到底…是要做甚麽…
莫跃脑补了很多拿着针的场景,每一个都让他不寒而栗,他试图想从家奴找出答案,无奈他们没一个打算解释这些工具的用途。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几条粗黑的软皮束带在他的胳膊和连接前手臂的地方都围了一圈,封住了莫跃头和上半身的活动范围,令莫跃想把头俯身撑前也做不到。家奴又拿来了一个类似脚托的东西,把莫跃整支的右腿抬起,照办煮碗的把腰腹和大腿都捆实,只有脚踝及脚掌得到自由,在全身赤裸下被这样禁锢让莫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甚麽,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静候刽子手的行刑,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一直憋着不敢掉的眼泪也像是断线珍珠般从眼眶不停掉落,专心研究道具的祈绚转身後便看见莫跃如此可怜凄楚的哭相,对宠物好像受了天大冤屈似的样子感到有些不解。
不过是刺几个青而已,针还未落,怎麽就哭得像要活剐他似的?
他放下手中的针嘴,坐到莫跃的床边,声线无波阑的问「怎麽了?不愿意?」
虽然被牢牢捆着,但祈绚晦暗不明的声线还是吓得莫跃费力的摇头,泪水又流得更凶了,他咽哽着回答:「呜呜…奴才没有不愿意,呜咳,奴才只是害怕…怕痛…呜…」
祈绚竟然觉得因为怕痛而哭得像个小孩的学长有点可爱,难得地耐心的哄着「那就忍一会儿,乖乖的别动,」他在莫跃的手腕和脚踝分别点了下,「待会在这里,和这里刺青,你配合的话就不会太痛,知道?」
没有自己想像的血腥,也没有刺骨的穿环或灼热的铁烙,已成板上鱼rou的莫跃忙不迭的点头,心中不自觉泛起了对主人的感激之情,主人算是选了其中最温和的标记方式,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还是留有余地的?
莫跃的心思和情绪在不经不觉之间已习惯以祈绚的感受作出发点,会为祈绚冷淡的眼神而心惊,又会因主人施予的一点温柔而感到安心,对主人的倚赖在日积月累中愈来愈深,从而衍生了患得患失的不安,但莫跃还懵然未察觉到这样的转变。
祈绚说了一句乖,又扬手叫人拿来毛毯,亲手盖在莫跃光溜溜的性器上,他可没打算让这些没关系的下人都看到他宠物那可爱的小东西。
因为三少早有吩咐,分成小组工作的家奴先用shi毛巾细致的抹拭着表面,拿出了一个软垫垫在莫跃的手腕下,又一再检查束带的松紧,确保准备工作无虞後才敢小心的开始下针,没跟莫跃有任何的交流。
就算家奴的动作再轻,针扎下来时的尖锐痛感还是令莫跃轻微的瑟缩了一下,没给莫跃回气的时间,刺青枪不间断的刺穿细薄的皮肤,莫跃觉得自己的皮肤像被利刃一刀刀切开,被绑住的身体却没有一个发泄或转移注意力的出口,双重的剧痛不断敲打他脆弱的神经,一直从旁观看的祈绚手快的把毛巾卷成圈状让他咬着,不然莫跃很可能会痛得咬破自己的舌头。
莫跃从来没试过刺青,也没料过刺起上来会这麽的痛,在这如猛兽撕咬的剧痛般才让他有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