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大家都说我性子古怪不好相与。
这只鸡比我更古怪。
我左不过是来送一份贺礼。他却拉着我不叫走。
还举着那对镯子在我眼前晃。
老实说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原本是他送我的。好像是第一回去凡界, 他为了买这对镯子还跟我走散了。
我那时候还嘲他没事买什么女孩子用的镯子给我。
看来这东西我到底用不上。
此时难道他嫌弃我转赠的东西不够有诚意?
既然他不喜欢,那我就砸了。
双环碎在地上。还能听个清脆响。
“你听我说……”
我疑惑看着他,“什么事?你讲。”
他一愣,“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突然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明白,摇头,“我做不到,我果真做不到啊……”
我以前觉得他娶十个八个小老婆,我必然能接受。大不了我也娶十个八小老婆。
但今日看来不是这么个事,我觉得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推开他,茫然道,“我得走了,我饿的厉害,我得吃点东西去。”
他拉着我不肯放手,耳朵间又是一阵耳鸣,聒噪的我甚是火大。
“你有完没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伸手一甩。手中化出一道光刃。眼看就要劈在他的身上。
不禁心中一紧。
却见门外闯进一人,用剑将将把那光刃隔了开去。
仿佛兵器交接,发出巨大的铮鸣。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老凤君和死鸟,父子俩长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今日小儿迎纳侧妃,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他说的不卑不亢。
我看了看老凤凰。
又往小凤凰看去,只见他扶着桌子,合着目。斗大的汗珠顺着两鬓滑落。
我忍不住想去看看他。
老头子含笑挡在他的身前。
我收回了手。
我想起来了,我要看看他身子最近如何了,不过既然能跟人成亲,自然最近也没什么大碍。
可是他怎么?
是受伤了么?
是被我刚刚打伤了么?
我看着自己的手。我刚刚是想杀了他么?
我两脚虚浮,茫然离开凤界。
紫衣在云周山寻着了我,
我坐在书楼里的故纸堆里呆了好些天了。
她也蹲了下来,看着我,“恩主,我寻着煞气泄漏的原因了。”
我茫然抬头看她。
她道,“如今修行的仙者甚众,三十三界的灵气被攫取过多。你也知道洪荒间的灵气和煞气原本就是一分为二。灵气减少,就压制不住被封存的煞气。以至赤水等地有所泄漏。”
我疑惑道,“这事你是从哪听说的?”
她深呼吸,“是从天界虚空阁的禁书里找到的。”
我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她摇头,“紫衣不清楚。”
我扶着书架子站起来,“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并没有写。但是,既然是禁书,自然有它成为禁书的原因。或许……解决的方法就是它成为禁书的原因。”
我想了想,突然笑出来,“你说,诸仙自陨放出自己的灵力,以此来平衡天地之气,可行不可行?”
她摇头,“就算是众仙肯,这天地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
我想不通,“难道,最终的结局,是让这世间又重回混沌?”
她道,“如今还没走到那一步,也必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我道,“那解决煞气入体的方法可找到了么?”
她一愣,摇头,“尚未找到”。
“连你都找不到,看来是真的找不到……”
我跌坐回地上。
她道,“恩主不说,我也猜的出来,虽然人人都道,是恩主被煞气入体,发狂杀了赤水万千生灵。
又说先陛下当日是为了给殿下封印煞气,才至身归混沌。可是,恩主身体里并不是煞气。对不对?”
我没理她。
她又道,“他背信弃约,还迎了侧妃。恩主你这样为了他这样背负罪责,值得么?”
我蹙眉,“值不值的我自己说了算。”
她站起来,“难不成您还打算将他治好了,日后同人共侍一夫?”
“你不必说了!”我负手道,“就算他如今跟我全无情义。我欠了他一命,就该一命偿一命。”
她拉住我,“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她,伸手在她身上布了禁咒,“今日这些话你不会能跟任何人说出口。”
她道,“为什么?如此小情小义竟也能牵制住你的手脚,这不是恩主的性子!”
我道,“煞气只是叫人入体发狂。我身体里的这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