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信了。
是相府写给宋泽然的,贺涵在信里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还念叨好一番,说他肯定给玩野了给小意添麻烦了云云,跟人和好后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滚回来。
夏意打趣他:“确实玩的够野,添的麻烦也够多,我腰现在还疼呢。”
宋泽然当即把信撂在一旁就要上手:“我给你揉揉。”
“可别,你等会又揉到床上去。”
“呃……不会的。”宋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扯过他按坐在自己怀里,对着腰侧慢慢按摩着。
“力道怎么样?”
夏意微微点头,又回到最开始那个话题:“小然,回京吧。”
宋泽然的手停住了,有点惊愕:“你是要赶我回去吗?”
“不是。”夏意转头看他,笑道:“我们一起回去。我也不能一直留在耀州啊,要不然父王那边太为难了。”
听他如此说,宋泽然才放下心来,生怕刚追到的人又要跑掉。
其实夏意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现在天天住一起,他身体真的吃不消。倒不如回京城,各回各家,还能拦着点。
他这么想着,突然觉察到腰间的那只手又不安分起来,揉着揉着就揉到屁股上了。
夏意颇为无奈:“你刚才还答应的好好的呢。”
“嗯嗯嗯,我就摸摸不做别的。”
嗯你个头,夏意很想这么骂他,但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口,最后又只能任宋泽然摆布。
他想,回京的事得赶紧提上日程,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一番商议后,两人定在七日后回京。然而就在临行的前两天,变故发生了。
先是在一夜之间,一桩自杀案件在耀州城内沸沸扬扬传开,还未等查清真相,隔天又发现有两户人家于家中聚集自杀。而他们的死状,闹得全城人心惶惶。
一人加两户,皆是自焚而死。案发现场门窗紧闭,房梁上挂着金白布条,屋内正中摆着巨大的木箱,人就是钻进木箱,在箱内点火自焚。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家的桌案上都供着一座邪气神像。在场的人只消看一眼,便皆是胆战心惊。
无他,这座邪神像耀州人都认得,但也都视为禁忌从不敢主动触碰提及,只有家中长辈在孩子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会跟他们说:这是邪神,千万不能拜。
民间关于这座邪神的说法很乱,搜罗一下可概括为,千百年前,西南还是蛮荒之地,有邪神现世,蛊惑人心:只要信仰邪神,入至尊教,用“圣火”涤净自己的rou体与灵魂,便可成为邪神忠实的伴从,从此登上天界心想事成、得凡间万人敬仰。
夏恒和夏慎最近为这事愁昏了头,甚至开启全城警备,一旦发现周围有人言行不正常或突然失踪一定要快速上报。耀州城会有那么多人信奉邪神甚至集中在一个时间段里进行这种诡异惊悚的仪式,看样是有备而来。
不管怎么说,出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情,夏意作为渝西王世子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再不插手州城事务。原定的回京日期暂且推后,他得留下来。
宋泽然自是也跟着他。两人从老三老四那获取了现有的信息,又结伴到现场再去调查。
他们先是去了第一个死去的独居者处。院子很小,祭拜仪式在正堂,屋内并没有尸体的臭味,甚至还余留着一股淡淡的烤rou香,更让人反胃。自焚用的木箱非常厚实,没有烧透,但外表也被熏得黑糊一片。在这人家里巡视一圈,除了在床边找到另一座小点的邪神像和几本宣扬至尊教邪教理念的书籍,其他一切生活痕迹正常,根本看不出来这家的主人会突然自焚而死。
他们又去周边邻居那打听。几户邻居兴许是早被问过好几遍话,回答的很溜:“大牛挺老实一孩子,也不爱说话,本本分分的。从小父母没了,大家都挺照顾他的。就前不久我们还聊着给他找个媳妇呢,谁知道这孩子竟然拜邪神,真想不通,那可是害人的东西啊。”
眼看着邻居大婶越说越悲伤大有要痛哭一场的趋势,两人忙道谢告辞离去。等走出那条窄小的巷子,夏意才问他:“你看出什么异常了吗?”
“到现在我们看到的问到的和三哥他们说的都一样,不多也不少,太难了。”
“走吧,去另外两家看看。”
两人又动身往另两户人家去。但很遗憾,这两户的现场情况与前一个独居者大牛的自焚现场并无太大区别,硬要说有不同的,就是死的人更多,木箱也更多。
其中一户还是有好几个孩子的。夏意摸着一个较小木箱上的铆钉,叹道:“应该是怕孩子受不了火烧致死的痛苦,用钉子把木箱钉盖阖死了。”
宋泽然震惊不已:“也太残忍了。这爹娘怎么下的去手!”
“这就是邪教的可怕之处。”夏意脸上显出悲悯:“希望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再遇到这么糊涂的父母了。”
沉默片刻,宋泽然道:“阿意,我觉得,背后有人在Cao控。”
“你说得对。如果只是单个人信仰邪神而自焚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