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朗原本结实的窄腰酸软着,腹肌像是被揉捏软了一样,小腹的那种紧致如今被一种柔软取代了,不知道是因为太长时间被男人的生殖器撑松了,还是含了太多的Jing水,为了保护身体而变的更加柔韧,金子西抱着简朗的腰,低低哼着梦话。
“妈妈,我不想学了……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好黑,我会害怕……”
简朗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颈侧传来断断续续的气息,带着平常绝不可能出现的脆弱和哭腔,简朗不敢乱动,这很不正常,简朗知道金子西绝对不知道他晚上会说梦话,否则他就不会在简朗面前一副毫无破绽,暗藏高高在上的模样。
简朗有一瞬间觉得金子西又是在骗他,睡觉的时候也要做戏给他看,这种事情发生过几次了,但每天金子西早上醒来的表现就像是失忆了一样,把自己包裹的完美无缺,心冷鸡巴硬的鬼样子。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金子西最近几天总觉得简朗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看,偏偏每次他一抬头,简朗的视线就错过去了,金子西狐疑的一直盯着简朗,终于抓到了简朗悄悄抬头的动作,简朗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又低下头了,本来挺拔的宽肩沉着,默不作声的像是哑巴一样,眼神木木的,不聚焦一样,也没有看着嘴边的饭菜。
金子西看到他把低下头,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把盘子里的食物往口中送去,明明他到了这里来胃口就一直很差,甚至好几次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金子西就却非逼着他吃完。
其实金子西看到简朗现在的状态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拉不下这个脸来,他想到了第一次见简朗的时候,简朗在海边对小女孩儿温柔的样子,好像在海边就有了活力和快乐,甚至当在公司和偶尔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可以看到简朗放松的笑容。
为什么偏偏对我就没有,我这么让你讨厌,为什么,你都这个样子了,你应该取悦我才对,凭什么?
金子西手里的餐巾攥的紧了些,他努力放平心情,猛地意识到他似乎太把简朗当回事了,简朗什么状态做什么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目的不就是让简朗有自知之明,然后滚出他的视线吗。
但同时他又感到忿忿不平,简朗不应该喜欢他吗,应该哭的歇斯底里,下贱的像一条狗一样求他不要这么对待自己才对啊,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认命了,随便让折腾呢。
金子西看着对面的长镜,少有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起来,也许应该让简朗意识一下,肯上他就已经是恩赐了,毕竟喜欢自己,费尽心机想爬上自己床的人一抓一大把,更何况他们中间哪个不是名流、不是脸长得比简朗好看,是时候让简朗认识一下他的幸运了,这样才不会像根木头一样的蠢,也许还会学着点怎么在床上取悦男人。
金子西把手边的烫金信件展开,垂着眼扫了一眼,“你想出去玩儿吗。”
简朗重复着动作,把西蓝花放在口中咀嚼着,他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不管吃什么,似乎总是咽不下去。
“简朗,说话。”金子西很不满意他这幅游离在外的表现,好几次在床上还没尽兴这人就昏了过去,那跟jian尸有什么区别。
“什……什么。”简朗愣愣地抬起头。
“明天的有个正式的派对,我们一起去,你来了上海以后也没到哪里玩儿过吧,正好带你去看看。”金子西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你也可以认识些朋友。”
简朗的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银色叉子和半盘还未吃完的西蓝花,“好,你说去就去。”
就在这天晚上,金子西又模模糊糊的说梦话了,似乎这次他梦到的是更加不好的噩梦,他的眉头紧皱着,浑身不停地发抖,他的手抓的很紧,紧到简朗差点都要被掐的哼出声了。
简朗侧过头看着他,他的脸色很苍白,月光勾勒着他的下颌线,在半边脸上留下Yin影,睫毛的影子很长印在他的鼻梁上,无论怎么看,他确实是天生的宠儿,万人够也够不上的资本。
他就这样颤抖着,像是被梦魇折磨,而让简朗注意到的不是他好看的容貌,是他这样流露出白日不会见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痛苦和脆弱。
简朗看着他想到了孤儿院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也想到了他自己,无数个夜晚,被抛弃、没有人爱的夜晚,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平日坚强的男孩儿却一声声的喊着妈妈,简朗会走到他的床边,捡起地上的玩具车,帮他盖好毯子,然后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直到男孩儿呼吸平稳下去,眼角还带着泪痕却不再哭叫。
简朗的喉结动了动,他的眼神动了动,手缓缓抬了起来,他似乎在心里激烈挣扎了许久,终于轻轻放到了金子西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起来。
金子西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了,他的小腿动了动,也没有之前那么颤抖的厉害了,简朗也不知道自己拍了多久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金子西的侧脸上,他慢慢清醒过来,发现简朗的脸就正对着他,睡着了很安静,浓密的眉毛下眼角微微下垂,唇瓣还微张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