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朗甚至不敢抬起头,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金子西会又一次掐住他的腰或者下巴,扯开他的衣服将他压在沙发上、玄关的地板上,然后那种熟悉的侵入感会再一次出现,毫不留情的顶在他的小腹上,把他当做一个发泄情欲的物件,好像Cao坏了才可以换新的。
如果有新的就好了,只要能放过他就好了,可是金子西偏偏抓住他不放,不会腻一样换着方法玩儿他,简朗害怕有一天他就算不会说话了、不会动了,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金子西也会把他当成一个性爱玩偶,放在床上,每天给他梳头发、按照自己的喜好换装,然后用那种他擅长的带着“爱意”的眼神亲吻他、进入他、甜腻的nai油灌满他。
想到这里简朗内心升出一种绝望,他等待着,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金子西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仿佛真的度过了一个完美的夜晚,“你想知道我去干什么了?还能去干什么,Cao够你了,换个人来Cao,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无聊透了,无聊、无聊、无聊,不敢想象离开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想Cao你。”
金子西上下打量着简朗,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论长相又不出众,丢到人堆里都认不出来,性格沉闷呆板,又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愚蠢善良,脑子还不好使,嘴巴也不甜,除了惹人生气之外说不出一点让人喜欢的话。
只有、只有身材还勉强过得去,还有个又紧又热的小嘴,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想的下身发胀,当然,当一个人其他地方都不如意的时候,总要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不是吗。
那些可笑的理论只是金子西为自己讨厌简朗增加可信的辩护而已,实际上简朗的样貌周正帅气,加上高大健壮的身材,性感黝黑的肤色,无论如何在人群中都是亮眼的存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与众不同。
金子西也想要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昨晚该死的一直在找简朗出了车祸,脚和腿都有伤,他可以轻轻松松的让简朗闭嘴——上下两张嘴一起,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可能站都站不稳,只会变成一个笑话。
金子西不想让简朗知道昨夜他为了找简朗做了些什么,他不想让简朗觉得他会在乎简朗、在简朗身上投入了什么感情。
如果简朗知道这件事,他维持的很好的玻璃面具就会碎掉,简朗就会看到面具的背后藏了一颗血rou的心,金子西讨厌这样、非常讨厌。
从小的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真实的感情,在他所在的这个圈子里,这个由金钱主宰一切的世界,表面上是那么光鲜亮丽,是水晶球里的飞舞的金箔,财富背后隐藏的冷酷无情是外人无法窥见的。
金子西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出生开始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他不是那种健健康康喜欢跑跑跳跳的男孩儿,他经常生病,每当生病的时候就非常黏母亲,因此也被父亲认为是娇气的。
当他又一次因为发烧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外父母的交谈声,偏偏拉开房门露出一条小缝,父母一定是以为他睡了。
“子西这个样子就算长大了又有什么用,都说养儿防老,这么大的事业要谁来接手?”金父点了一根烟,烟雾徐徐上升。
金母说:“那我们再要一个吧,以后就不让子西接手公司了,只要好好培养他的弟弟就好了,就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在他身上了。”
就在那个晚上金子西明白了,即使是父母的爱也是需要回报的,对父母而言他只是一个物件,对他们有利他们才会喜欢他,可他不够好,不能让父母满意,注定要把他们的爱从他身上夺走。
金子西合起小小的双手开始祈求,上天眷顾,他的父母一直没有生下第二个孩子,他们只能把心思放在金子西身上。
这个残酷的真相让金子西一夜之间明白,他必须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才做到让他的父母满意,否则他永远是一个备选计划,永远不值得任何感情的投资。
这件事不仅仅是个例,他见过因为遗产而断绝来往的兄弟,他见过被众星捧月的首富儿子,因为首富破产在一夜之间无人理睬,那些追捧他的“好友”再也没有跟那个男孩儿说过一句话。
金子西麻木了,他开始Jing通这个世界的规则,隐藏起来,用决绝和金钱围城一道墙,轻蔑和骄傲是尖刺,微笑和体贴是玫瑰,你只需要看到玫瑰就够了,不要去触碰它,你永远也看不到荆棘背后的那道墙,那就是坚不可摧的堡垒。
一旦简朗知道他用了感情,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穿他,那所谓的冷酷坚强其实是那么不堪一击,把这件事变成伤害他的资本,知道他也会受伤,只要简朗不知道,金子西可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依然可以当个完美无瑕,没有心的混蛋。
简朗不是第一次从金子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更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说过,简朗会因为他说的这些话而自卑,他甚至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金子西说的那样。
但今天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因为有另外一个男人出现了,让简朗知道自己不是金子西口中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