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那天的雷没有劈死石毅鸣,只劈开了我院子里的老槐树,我和石毅鸣“丢”了的那个孩子,就埋在树底下。
一个小坛子,咕噜咕噜地滚出来,坛子里是空的。
石毅鸣生的是个活胎,就是个头小了点儿。他做月子的时候疯癫了一阵,半夜三更对着自己生的娃磕头。
我早该想到了,娃好端端地揣在我肚子里,淋了一场雨,受了凉,也不至于就没了。但是我没想到,娃能自己找回来。
到了第二年,大黑卡车如约来接石毅鸣。那时他还在喂奶,我大着肚子给他收拾好了东西。
“你回去之后也别给我写信,我也不会去找你。”
“你就一点儿不想我?”
“不敢想,万一你结婚了,我可不想做男小三儿。”
石毅鸣没再说什么,跟着卡车走了。
到了晚上,自个儿搭了老乡的车回来,怀里揣着两个小方红盒子,沾了他满襟的奶香味。
边把戒指往我手上套边嘴硬,留下来,建设家乡,等家乡建设好了…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