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秦靖站在门口，看着单薄的女生坐在床沿儿，盘着腿打游戏。
事情是这样的：
女孩儿一进房间就随手把背包甩在门廊的犄角儿，也不打招呼，在秦靖诧异的目光中蹬掉了自己的鞋一屁股坐到床上，又两下揪掉袜子，才满意地向秦靖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女孩问，盘起的腿膝窝下露出几个不安分的脚趾。
“开始……开始什么啊？”秦靖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背包转身放在扶手椅上，背包挺沉。
“开始什么你不知道吗？不知道约我干什么！”女孩翻个白眼，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游戏界面，“你去洗个澡，正好我打完这局。”
洗什么洗啊小妹妹？！秦靖站着没动。
“怎么了？”女孩不耐烦，又用白眼瞪他。
“你……多大了？”秦靖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女生无论如何都太像一个小孩子。
“我成年了。”
女孩所幸把手机扔在一旁，抬头盯着秦靖。身材高挑，带这些少女独有的纤细和生命力。女孩披散着半长的头发，蓬松地垂在肩头，显得脖子更加纤长。当她抬起头，脖子拗出很好看的线条，更显得可怜可爱。青涩的果实，初发的芽蕾，正是采撷的好时候。少年少女初长成的身体，稚气未脱的容貌，生涩的反应，最能激起很多男人的占有欲；如同野犬发现了一片处女地，亢奋地要撒上尿ye来标记领地，男人们也跃跃欲试想拿Jingye给孩子们开苞，帮助他们成为“大人”。
秦靖把椅子拖到她面前，坐下，端详着她白净的脸蛋，发现女孩嘴唇附近长了几个小疙瘩，发尾也没有修剪过，只是自然长成了现在这个长度。
“是吗？还在上中学吧？”秦靖也不怕她生气，在秦靖看来，女生只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只不过这个别扭闹得有点太大了。
“……不是。”女孩别开视线不再瞪他。
“我知道，我有个弟弟也上中学。”秦靖一想到接下来要和郑岚一起度过的日子就头疼，“他明年高考，现在就每天一堆题。你呢，快高考了？”
“事儿那么多。你到底上不上？别人可都上赶着。”女孩站起来挺起胸，试图显得更有气势。
秦靖突然感到仅仅是看着这个女孩儿都是不道德的。她说自己成年了，这一点秦靖是相信的；女孩儿撒谎的时候太明显了。女孩儿是自愿的，这一点秦靖也相信。问题在于，秦靖下不去手，不，根本是下不了手，别说是手了，这她妈是个孩子啊！
中学生真是麻烦，什么都不懂又一堆心理问题。
“别走，你要是找别人我会伤心的。”秦靖仰起头，伸长手臂拍拍女孩刚刚坐过的地方，“先跟我聊聊吧，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在校生，让我适应适应约到你的荣幸。”
到底是好骗啊，女孩犹豫了一下，坐了回去。
秦靖心里暗叹一口气，一点防范心都没有，还要试着用一双嫩脚试探沼潭。
“你没回家直接过来的吧？校服塞书包里了？”秦靖笑着，身体前倾靠近女孩儿。
女孩儿眼里看到的是一张鼓励的脸，带着干净的笑容和一丝赞赏的目光，和气又好听的声音做出无关紧要的提问也变成了有些意思的话题。“是，我跟家里说了我今天和同学一起住，所以你不用担心。”
“同学？”秦靖有些吃惊，“万一家长给同学打电话，她会帮你应付？”
“我家长才不知道她电话呢，即使找到她我们也都串通好了。”
“你同学知道你来干什么？”
“当然，我告诉她了。”女孩满不在乎，“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很开放了，不忌讳性。”
“挺好，挺酷的。”秦靖心里充满了对自以为是的小鬼的怨怼，家里那个是个麻烦Jing，出来又遇上个更大的麻烦。不知死活。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换人了！”
“怎么，看不上我？我长得不好看？”秦靖搬着凳子往前挪了挪，偏头看那姑娘的侧脸笑。这个年纪的姑娘看重的无非是一张脸、一种重视的态度、一种被当成成熟女性的感觉，秦靖自信自己是受欢迎的。
果然，秦靖等到了。
“倒也不是，你还想问什么赶紧一块儿问了得了，一句一句的，烦都烦死了。”
“那我问了哦，”到底是年轻，秦靖想着，“你不喜欢上学？我也不喜欢，简直是讨厌极了。我们那时候的老师真是严，我一回家我爸妈又催我学这学那，我要是再上一遍学得疯了不可。”
“……”
“你高三了？马上就高考了吧？”
“是。”
“唉，我高考那会儿真是气死了，本来就烦，爸妈还整天说是鼓励我，谁不知道他们就怕我考砸了。本来不会的就多，真是烦死了。”
“你这是要教育我是嘛？”姑娘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秦靖，恨不得剜他两眼。
“成，我不说了。”秦靖也觉得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