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白沅考上大学的第一年,在外地上学总是格外想家,所以国庆节假日一到就坐上飞机飞回了老家明市。
九月底十月初的明市依旧chaoshi多雨又闷热,白沅回家第一天在空调屋里捧着冰镇西瓜一勺一勺挖着吃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江轩。
彼时的江轩只是个刚上大二的乖乖高中生,似乎也是刚放假没多久,还穿着宽大的编织袋一样的校服,留着男高中生深恶痛绝的寸头,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17岁独有的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和长相颇有攻击性的帅脸,俨然一副高中校草的样子,应该会出现在很多女生的梦里与书本上。
江轩一家刚搬来这个老旧但地段好的学区房没多久,江轩奉母亲的命令来给对门邻居送上旅游带回来的特产,以促进邻里和谐和不浪费食物的美好品德。
江轩就这样撞进了白沅眼里,至此烙印在白沅的一生。
白沅穿着白色老头背心汗衫和一条刚到大腿的短裤,手里抱着吃了一半的西瓜,嘴上还沾着红色的汁水,一副见不得人的邋遢样子,却因为那张漂亮脸蛋陡然像个沾染烟火气的下凡神仙。
男高中生的鸡巴像钻石一样赢,男高中生的荷尔蒙像他们的作业一样泛滥。
在江轩的青春期还没有过春心萌动的时候,第一次对一个人红了脸。不是整天碰他胳膊的女同桌,不是红着脸向他示好的学妹,也不是高三那个拦路表白的校花学姐,而是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穿着老头背心捧着西瓜啃的男人。
江轩心动得毫无预兆。
白沅向来知道自己漂亮,有着超越性别的美,以前也不乏男生向他示好,甚至有原本交过女朋友的直男向他提出邀请,白沅虽然有些隐隐的骄傲自满,但也打心眼里觉得好笑,因此从未与男生交往过。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勾人性欲强烈的双性人,至今为止没有过任何主动冲别人开放过桃花,白沅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那天,他看着这个长相像个霸道帅气的哈士奇但看着自己发呆脸红像个大金毛的男生,觉得可真是可爱啊。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白沅隐隐的诱导和江轩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顺从下发生。
在两人见面的第二天,在白沅父母都不在家的时候,白沅敲坏了自己家浴室的管道,穿着shi透的白衬衫和小短裤叫来了江轩。
看着这个男生红着脸,胯下鼓着大包给自己修理水管。江轩本来就在家里休息,穿着也很随意,家居服被喷溅的热水浸shi,江轩的心脏也想像被泡在热水里一样沸腾shi润。
白沅觉得好玩,弯下腰贴在江轩汗shi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用硬起来的ru头和微微鼓胀的柔软的胸脯蹭少年坚实的紧绷着的后背。
“小轩,天这么热,你衣服还shi了,要不脱下来吧。”清冽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咒的小勾子,折磨得人心痒难耐。
江轩紧张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未开口回答便感觉到一双柔弱无骨的手顺着自己的脊背滑到前胸,似是无意间碾过胸口的突起,来到下摆拽住往上拉。
江轩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像是被热水泡坏了罢工的机器,就这么顺从地毫无反抗地让白沅得逞,半shi的上衣被无情地抛弃在地上变成全shi,白沅的手却依旧没有离开。
江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转过身体躲开身后会吃人的妖Jing,明明没有用力却让那个妖Jing跌坐在地上好不可怜。
发丝浸shi成绺黏在额头和侧脸,鸦羽似的长睫也粘着水变得乌黑晶莹,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镜似嗔似怨,盯得人心虚地觉得自己欺负了这人似的。
“小轩,你干嘛推我呀,你很讨厌我吗?”委屈巴巴地控诉,完全不顾是自己暗藏贼心。
“对...对不起!”江轩的脸更红了,一双眼镜慌里慌张地乱闪,似是不敢看眼前这人似的。是不敢看啊,多看一眼都怕自己的魂儿被勾走。
“哼,好吧,原谅你了,扶我起来。”说是让人扶起来,却是率先伸出一双白玉似的滑腻的藕臂勾在男生脖子上,拉得人重心不稳向前扑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在这浸水的地板上,浴室里,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似的,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
江轩没能逃开两人对视的瞬间,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听过的志怪异闻,狐狸Jing修习魅惑之术,凡是与之对视的人都会中招,心甘情愿地被狐狸Jing吸食Jing气。
江轩以往只是听个乐呵,现在却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不管是民间低俗文艺作品还是高大上的古典诗文。江轩此时成了未经人事的小书生,被狐狸Jing迷了心智,堕落在他的多情陷阱里,献上臣服的一个吻。
他的嘴巴好软,像个果冻。江轩主动伸出舌头试探着舔舐白沅的嘴唇,他像个还未结束口欲期的小孩子,渴望有东西填满嘴巴里的空虚。
狐狸Jing被书生脱下半透明的衣服,两个人赤身裸体肌肤相亲,一步步走向情欲的极乐世界。
白沅主动将腿盘上江轩赤裸的腰间,江轩不是书呆子,他喜欢锻炼,因此轻而易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