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开得很平稳,大概是因为狭小的空间内有第三个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陈屿视线看着窗外,途经的每条路都很熟悉,他知道这是去哪儿。车停在地下某个入口,钻下车,电梯却不是向下的——目的地是顶层的豪华套房。
第二次来,一切变得熟门熟路。感应门轻轻合上的瞬间,屋内的灯光扣成一个闭环。
面前的男人开始脱外套。
背对着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的袖扣,两颗东西叮当落在茶几上,然后是领带,领口头两颗扣子。半截结实的小臂从挽起的衬衫袖口里露出来,傅云河靠进坐垫里,单边手肘搭在沙发背上,眼神才悠悠地飘上来。
陈屿还干站在那儿。两秒后,他双手捏着衣服下摆,把上衣从头顶剥下来,翻正叠好摆在边柜上,伸手去解裤子。
傅云河饶有兴致地看他脱光,略略抬起下巴,“去洗干净。”
陈屿光着脚走去浴室,轻巧地带上门。他洗了大半个小时:从内到外的清洁向来费功夫。等他洗好,发现门边的小推车上摆了一件白色的珊瑚绒浴袍,上头还压着一个小巧的金属肛塞。他愣了愣,回头去取架子上的润滑剂,把两样都穿戴上了。
傅云河依旧靠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翻一本杂志。陈屿走近了,正打算跪下,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坐垫。
……又是这个命令。
沙发陷下去,皮垫托着他的膝盖,然后另一个也抬上来,轻巧地跨过中间两条大腿,毛绒绒的浴袍蹭着傅云河的手腕。陈屿把姿势彻底调整好,才把自己的重量小心翼翼地压下去。
他应该不太重,但是这样的姿势叫人尴尬:屁股底下被挤压的大腿隔着一层硬挺的布料依旧温热,肌rou群有力而鲜活。
傅云河抬起手。
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得这样近,面前的男人折腾他,干他,在他床上过夜,但陈屿的呼吸还是凝了一瞬。
男人很帅,说美也无可厚非。那是张放在论坛上能被顶到首页的面容,离得这样近也找不出什么瑕疵。生长在一湾冰冷湖泊上的睫毛茂盛繁密,在鼻骨上方滋养出一片浓郁的Yin翳。交叠的呼吸稳而沉,有一小部分被他吸入腹腔,又再次呼出来。
伸过来的手离得越来越近,停在一双难以聚焦的瞳孔前——捏住他鼻梁上的眼镜往外抽。陈屿下意识地闭上眼,耳朵上原本被镜架别着的一缕发丝垂下来,尾端弯弯绕绕地贴着脸颊。
眼镜被搁到一边,那双手拨开浴袍,捏住他胸前那一点。
陈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手下的动作当真不留情面,几下捏得他咬紧牙关。陈屿努力稳住身体,某种食髓知味的欲望在血ye里蠢蠢欲动,耳垂隐约泛出红色,蛰伏的Yinjing正一点点鼓胀起来,皮rou难堪地挤压在笼子上。
折磨完一边,手指换到另一侧,这回力度更甚,蹂躏了更久。
陈屿浑身打着颤,牙齿咬在唇瓣上。两粒毫无功用的东西被把玩肿了,快感逐渐被彻底的痛感取代——最后施加在上面的的力度已经属于惩戒的范畴。
等折磨结束,取而代之的是ru夹:他用过一次的那对,白金配蓝宝石,如今才发现和胯下那个闪瞎眼的笼子是一套。银色的细链子挂在胸前,随着身体的颤动窸窸窣窣地反光。
“喜欢被捏ru头?”
陈屿低头向下看。贞Cao锁阻挡得了勃起,却阻挡不了顶端ye体的溢出,淌出来的水挂在锁口,蹭到身下人的西裤上。
他闭着眼睛喘了一声。
这还远远不够。情动的身体在撩拨下不自觉地扭动着,显然渴求着更多,却被一阵响亮清晰的铃声打断了。
傅云河看着怀里的人在一瞬间蹙起眉来,“……是我的电话,我能去接吗……主人?”
“呜!!”
胸前的细链被食指勾着,向斜下方狠狠一扯。
“下来。”
这是不同意了。
陈屿默不作声,头低着,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恼被藏得很好。他跟着傅云河一路往前爬,手腕压着台阶——楼梯是旋转向上的,维持爬行的姿态并不容易。余光里,最后一道门被打开,夜晚的风扑面而来,他在瞬间打了个寒战。
天台。
延伸出去的地面是玻璃制的,底端一米深打着碎钻似的灯。远处一张长桌,上面晃动的烛尾忽明忽暗。
天已经暗了,头顶的云层吸收了凡尘的五光十色,冷调里揉着脏兮兮的红与紫。世界在瞬间被推得这样宽广,他四周窜过高空的寒风,眼底映照着万家灯火。
这座城是冷的。
不近人情的三月,月升日沉的时分,这寒意让他在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把手腕搁在冰凉的玻璃上,一步一步爬了出去。
长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显然不是专门为了他准备的。陈屿安安静静地跪在那人脚边,脑袋里猜想着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可能是快递、也可能是广告推销,主任,同事,或者是母亲。跪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