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裴心远困懵懵地钻在被子底下听了听屋内的动静,他探出头看了眼时间,司北征应该是去上课了。
“我还有一节课,早饭待会儿给你带回来。”裴心远刚下床就接到了司北征的电话,“你要是饿的话,冰箱里有吐司,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裴心远呜呜笑了几声,司北征一听就知道他已经吃上了。
司北征回去的时候才九点三刻,“喏,吃吧。”他把带着热气的饭团塞进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的裴心远手里。
其实裴心远的脚伤并不严重,除了上下楼梯不方便,正常走动只要稍微注意一些倒也没什么。
可司北征坚持要抱他下楼,这就让裴心远很为难了。
“抱和背,你选一个。”
裴心远看着他一脸不容商榷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提意见,“就不能搀着我吗?”
“……”
“很丢人啊!”
反对无效,裴心远只能将课本挡在面前,能遮一点是一点,“背到校门口就放我下来,不然我不活了。”
司北征这回没驳回他的要求,他一垂眼就看到裴心远正给苏生生发信息,语气可怜兮兮地让人来接他。司北征朝着他屁股重重拍了一巴掌,裴心远敢怒不敢言,只嘟嘟囔囔地小声骂他。
苏生生个子不高,两人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找到平衡,裴心远动作滑稽搞笑,一蹦一蹦跟个小兔子似的往教学楼走。
“你俩怎么回事?好上了?”苏生生跟裴心远正好公共课撞在了一起,他昨晚才打听到司北征是谁,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守在了校门口。
“别胡说。”裴心远这话有点欲盖弥彰,但不管别人信不信,能说服他自己就行了,“他是我高中同桌,人很好的。”
“我看没那么简单。”
裴心远掐了苏生生一把,“你个书呆子懂什么!”
苏生生确实成天泡在实验室里,但人情世故他Jing着呢,“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到时候你把这话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故意顿了一下,“下课他会来接你吧,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好同桌昨晚睡哪了。”
裴心远一时语塞,装傻充愣着想蒙混过关。
两人躲在教室末排交流了一整节课,裴心远经受不住拷问,几乎全都默认了。
到了下课时间,他的后背一层层全是汗。
冲向食堂的大学生跟回归森林的野猴子没什么区别,裴心远脱力地挥挥手让苏生生先走,他在教室等整栋楼都安静才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出来。
司北征下午还有一节课,他原是想着让裴心远在图书馆等他,奈何裴心远急着回去剪片子,两人匆匆吃过饭后便赶了回去。
“要不要先睡会儿?”
裴心远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他摇摇头,开了电脑开始导素材。
司北征一直都知道裴心远学习用功,但他没想到,他晚上回来的时候裴心远连地都没挪,灯都没开。
屋里昏暗一片,屏幕发出的荧荧光亮映在裴心远脸上,衬得他红润的面孔泛出不健康的苍白。
司北征从身后圈住他,直到裴心远伸了个懒腰,才开腔道,“剪完了?”
“嗯,渲染完就行了。”裴心远如释重负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原只是想找个舒适的姿势放松下,却没想到往后一靠竟直接压到了司北征某个尴尬的部位,他一个激灵立马挺直了背,而后突然垮了肩膀趴在桌子上,忿忿怨道,“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司北征仗着裴心远看不到他的表情,故意嘴硬。
裴心远心脏怦怦乱跳,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起来,他小幅度地往前挪动,眼睛shi漉漉的,“你那,你那东西!”
“我那东西怎么了?”初次开荤的司北征能忍上这么几天,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定力,软玉温香在怀,谁愿意做柳下惠。
“就不能矜持点。”都说高中生比钻石硬,裴心远觉得司北征虽算不上高中生了,但好像也挺硬的。
“怎么矜持?”司北征嗓音低哑,他咬住裴心远的耳廓,探出舌尖在他耳垂后轻轻舔舐,“你告诉我。”
“唔……痒。”裴心远瑟缩着要躲,却被司北征像是狩猎一般叼住了喉管,他后仰着不敢乱动,“别咬,会留印子。”
司北征看着他献祭一般的神态,毫不犹豫地将尖利的牙齿抵了上去。他掐着裴心远的大腿将人转了个身,左手带着暴虐的意味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司北征渴求至极,恨不能将人嵌进自己的骨血。
裴心远虽然没分化,但有着正常的欲望,他骑坐在司北征身上,随着越发深入的亲吻,不自觉被情欲催发地扭动磨蹭起来。
司北征很少连名带姓地喊他,原本这种时刻只需用信息素表达的情绪,裴心远完全感受不到,“叫我。”
“嗯……什么?”裴心远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
司北征剥了两人的裤子,昂扬的性器在入口处徘徊,他按着裴心远的颈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