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里,连小腹下的麻痒和胀痛都变得愈加分明起来。疼痛让他从极度的恐慌里清醒过来,又让他坠入更深、更冷的深渊里。
这个客人是他的师兄……那又如何?他将要侍奉的主人,本就是他的同窗。那么今天,跟往后的日复一日,又有什么不同?
是什么给了他还能挣扎逃避的错觉?又有什么值得逃避呢?如今的霍岚……
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肮脏、下贱的奴隶啊。
……
男人刚转过身,忽然又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呻吟。他皱起眉头,又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声音陡然变得急切,柔媚的一声叠着一声,像在祈求,又像在呼唤。他顿了顿,转回身,就看见跪在箱子里的人正凝视着他,眼神专注,却又好像带着些更深的情绪,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见他转身,对方驯顺地微微低下头,咬着花枝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唇间逸出邀请般的细碎呻吟声。
他一步步走回箱子前,手指摸索到箱壁上的开关,打开靠近对方嘴角的一片玻璃,然后伸出手,想把对方嘴上花枝取下来,却忽然顿住了。他惊讶地发现,这枝一直被身前的人咬在嘴里的花枝,竟然是带刺的。就在他迟疑着想要收回手指时,他的指尖忽然被某种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玲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男人的指尖。他的舌面被花枝上的细刺一下下碾过,每动一下,都把伤口刺得更深,满嘴都是细碎的疼。可他恍若不觉,舔得十分专注,粉嫩的舌头一下下仔细地卷过男人的手指,又在男人不自在地轻轻向回抽手时,也受惊般地往回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无比留恋地追上去,却又好像不敢纠缠,只是舌尖一下下轻轻碰着对方的指尖,仿佛每一下接触,都是对他莫大的奖赏。
他一边舔着,一边慢慢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自下而上看着男人,显得专注又虔诚。他对上男人的视线,然后轻轻眨了眨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婉转的呜咽,然后一点点引导着对方的眼神看向旁边。他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展得更开,直到腰间皮肤因为紧绷而再次颤抖起来。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双腿之间的那块玻璃上,贴着一行小字。
“尊贵的客人,如果我让您满意,求您送我一枝花。”
男人按下小字旁边的开关,拉开又一片玻璃,忽然反应过来这花要怎么送,忍不住张了张嘴——跪在箱子里的人的双腿被锁链扯得大开,臀缝间挡着的藤蔓被他晃着腰臀荡到一边,露出中间不住翕动的穴口。
男人迟疑着弯下腰,把自己手上的花枝放过去。穴口主动打开了,贪婪地把花枝裹进濡湿的肉腔里。他又听见一声夹着气音的呻吟,不像是吃痛,倒像是……满足,以及更多的渴求。他手指骤然用力,把手里的花枝一插到底,然后鬼使神差地在眼前人饱满的臀丘上轻轻掐了一把。那人的呻吟声像是变了个调子,细微的转着里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
他的喉结动了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飞快地撤开手,然后站直了身子。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刚刚一下下舔着他的手指,在他面前扭动呻吟着求欢的人,面具下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正盛满了深沉的悲伤。
他看见一串眼泪,一路留下来,流进了花瓣里。
……
“一、二、三……六枝,啧。”标志着演出即将正式开始的钟声已经响过两遍,流连“花海”的客人慢慢变得稀少。穿着黑色风衣,松散束着长发的调教师不紧不慢地走到花盏下,然后微微侧过头,问道:“这就是韩昇最近带的那个定制品?”
“主人慧眼如炬,他就是我上次在韩先生那儿看见的那位。”在调教师身后半步跟着的奴隶穿着与主人同色的衣裤,茶色的卷发覆在额前,脖子上系着条黑色的项圈,一截锁链隐隐莫入衣服里。见主人回了头,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您看,奴隶是不是没说错?”
“你喜欢?”调教师睨着奴隶笑了一声,“那我找个机会,让你们联络一下感情?”
奴隶轻轻垂下睫毛,没遮住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情绪。“主人喜欢最要紧,”他微微低了低头,回话时倒是半点没停顿,嘴角也仍然翘着,“那,一会儿结束后,需要奴隶去跟韩先生约个时间吗?”
调教师不置可否,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你倒是挺心急?”
“全是为了讨您欢心。”奴隶往前迈了一步,低下头,对上玲珑近乎空洞的眼神,轻轻皱起眉头。他拿起托盘上仅剩的一枝花,伸手按开玻璃箱子顶上的玻璃片,飞速放进玲珑被吊在身后的手心里。
玲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微微动了动嘴唇——算上这最后一枝花,他身上“客人们”留下的东西,才刚好满了十件,勉强达到了韩昇的要求。
“嘘……”奴隶把食指竖在唇前,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快步跟上了自己的主人。
调教师没回头,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心?”
“就是顺手。”奴隶落后他半步,无所谓地接道:“主人您不同意吗?那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