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和牛远在大雨中面面相觑,牛远哆哆嗦嗦地说:“哥,咱要不再到别处找找吧……这深山老林里,蹦出来个这么大的城堡,实在是太诡异了。之前也没听新闻报道过,说哪个富人造了个这玩意啊。”
又一道惊雷滚滚,宋震和牛远吓得同时打了个哆嗦。
“不管了,反正在外面估计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雷劈死,先进去再说。”宋震咬了咬牙,走向前去,在黑暗中用手电筒照到了大门的门铃。
“汪汪!喵呜!汪汪!喵呜!”
宋震和牛远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是门铃的声音。
……更害怕了怎么办。
阁楼内三人也听到了门铃声。谢蕴想起这倒霉铃声的来历,不禁捂住了脸。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谢添眼神一暗,走过去将谢蕴抱了起来,放在旁边地榻上,把人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他用手背蹭了蹭谢蕴的额头,盯着他额间的花骨朵印记愣了半响,道:“去开门。”
谢迪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
谢添头也不回:“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弱智门铃声换掉?”
“你敢!”谢迪咬了咬牙,却无可奈何,只能往窗外看了一眼,道:“都不好奇是谁?”
谢添也奇怪。平日里到这来的,甭说门铃,门都不知道开,往往是穿着墙就进来了。
“咳,估计是山里迷路的……”谢蕴虚弱地说了句,这具身子先是被疼痛折磨了大半夜,又被这两个小崽子折腾了好一会,倦的厉害,“快让他们进来吧,雨怪大的。”
“呵,地底的事情还不够费脑子,现在又关心起地上的事来了?”谢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嘴上不以为意,手却没有丝毫怠慢,打了个响指,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了下光芒。
大门应声而开。
宋震牛远二人目瞪口呆,没想到门竟然真的开了。他们踌躇了一会,一脚踏进了大门。
穿过庭院,主堡的门也自动开了。屋内灯火通明,装潢不凡,彰显着主人家的非富即贵。
谢迪从楼上慢慢下来,笑道:“进来吧。”
见人三分笑,谢迪一贯的作风。可这笑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也说不清。
宋震牛远呆呆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俊美少年,不禁感叹,果然是富人家的孩子,气质就是不一样。单单往那一站,大厅再富丽的装潢都黯然失色。狭长的眸子眯起来,和善,却也美得疏离,叫人不敢向前。
二人走了进去,听见那俊美少年道:“坐。”
他手一指:“壁炉。”
又一指:“厨房。冰箱。”
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宋震牛远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主家对他们丝毫不感兴趣,仿佛进来的不是两个活人,而是什么小猫小狗,放进来就放进来了,没有多在意。
“谢谢。”牛远反应过来,说了句。
谢迪脚步一顿,回头笑道:“不客气。”
宋震牛远松了口气,凑到了壁炉旁边。温暖一下子就笼了过来,二人总算舒服了些,这一晚上着实有些折腾,现在总算安全了,两人不禁靠着壁炉昏昏欲睡。
“二位是来山里游玩的?”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宋震牛远一个激灵坐起来身子。
回过头,他们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温柔的男人。
是的,温柔,沉稳。他大概30岁,似乎有些怕冷,身上穿了一件驼色大衣,里面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身材颀长,宽肩窄腰,发梢还有些水汽。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眸子竟然是少见的琥珀色,更添了几分温柔。身后跟着刚才的俊美青年,还有一个穿着黑色丝质睡衣的男人。黑发黑眸,浓眉如剑,比前面的男人还要高一头。一手插在裤兜里,扫了他俩一眼,眉间似乎有几分不耐,却在穿驼色大衣的人开口时,暗自压了下去。
正是谢蕴,谢添和谢迪。
见二人还在那发愣,谢添冷声道:“回话。”
“啊,是。”牛远回过神,被谢添声音里的冷气吓得打了个寒颤。
谢蕴敏锐的观察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当时把谢添送去警察局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这孩子气质越发的凌厉,这么下去可怎么找老婆。
想到这,刚才阁楼上的暧昧与色情一股脑又冒了出来,谢蕴耳根不禁红了,更愁了。
“冷吗?”他轻声问道,走到壁炉边,想要抽几根木柴,把火烧大一些。
手却被人握住拉了回来,谢添把他按在沙发上,伸出手把他敞开的领口紧了紧。随后自己拿了两根柴,扔了进去。
宋震和牛远默默对视了一眼,察觉到空气中有些不一样的气息。
谢蕴倒是不以为意,他看了谢迪一眼。
谢迪冷哼一声,去厨房烧了一壶热茶,端了出来,给每人倒了一杯。心中暗自嘟囔:“老古董。”
这老古董活了好几百年,骨子里的礼节与修养没有被时间磨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