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峪又走了,连中饭都没在家吃。
明知没人,沈听溪还是将那仿真阳具藏在换下来的衣物里,翻出箱子里其他的卡片,那字苍劲有力,一钩一划,字里行间透着利落。可沈听溪只看出了可怕,每个字都镌刻在他心里,睁眼闭眼都是肮脏yIn乱的字眼——他被sao扰了,并且对方也喜欢男人。
沈听溪心中憋闷不已,根本找不到人去倾诉,戚峪单方面的冷暴力压抑得他喘不过气,现在还被人在暗中觊觎着意yIn。
眼窝酸胀得难受,可戚峪不喜欢他哭啼啼的样子,他努力向上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没人会不喜欢戚峪,他乐于助人,善解人意,沈听溪像只应激的小虫,误把灯火当月亮,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恋爱初的沈听溪简直被泡在蜜里,他沉溺在戚峪给的温暖,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戚峪比他想象中还要隐忍,每次接吻时,手都会不自觉的钻进他的衣摆,一寸寸拂过他的腰迹,又情难自禁的伸进他的裤子。
而后戛然而止,沈听溪战栗着推开他,呼吸不稳说不要,戚峪也不急,沈听溪这样的长相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他会慢条斯理的吃掉他。
戚峪一脸抱歉说自己心急,沈听溪涣散着目光,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本不该存在的器官,早在这样的爱抚下,放浪的吐着水,洇shi了内裤。
一次两次,戚峪会忍耐,可恋爱了三个月,两人都搬出来住了,沈听溪还是这副模样。
戚峪再也装不下去,便出去找别人泄欲,沈听溪不会想到在自己Jing心装扮这个“家”时,戚峪会在床上和别人抱怨,说他找了个清高的婊子,不让摸不让碰的,撸管都他妈撸不好,让他口交像上刑,搞他妈清纯处男那套,无比扫性。
天气太热,沈听溪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口,坐上电梯准备下楼扔垃圾。
他在在凉亭里坐了一会,不太想回家,遥遥听见有人喊:“学长!”
风拂上来,一开始是热的,直到严澈站过来,很快就更热了,严澈穿着白色T恤,身影颀长,背着黑包,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手里还攥着冰凉的矿泉水,另一只手捏着瓶盖,显然是刚运动回来。同样是站着,比起沈听溪的瘦小,他站在那,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硬挺,那五官在沈听溪看来,好看到Jing致,只是Jing致得没什么温情,因为他的眼神太过锐利。
好像站在他面前,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沈听溪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严澈不是划进他安全范围内的人,因为他太具有攻击性。
“学长也住这里?”他的声音洋溢着别样的温情。
沈听溪点头,严澈自是没有错过他对自己抵触的神情,沈听溪面色chao红,盈着水光的眼眸躲闪着,不肯直视他。也对,他只会看戚峪,他所有生动晦暗的表情都给戚峪,他会在戚峪身下浪叫求饶,被吻得低泣喘气,他高chao时的脸是什么样,也会这么红吗?
那些嫉妒早就化成了恶毒的怨念,而这一切全都属于戚峪,不属于他。
严澈恨不得戚峪明天就消失,或者滥交得性病,总之不要出现在沈听溪面前。
沈听溪觉得严澈森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缠住他,冰冷的信子嘶嘶吐着,毒牙随时会嵌入他的皮肤。
可能是他神经太紧绷了,严澈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为自己的揣测感到懊悔,他怎么能把所有男的都当成那个匿名变态呢。
于是沈听溪主动说:“我住16栋,离学校比较近。”
他的声音柔和,悠然飘进他的耳朵里,严澈却贪婪的想要听到更多,最好是戚峪都没听过的。
一群小孩子闹开,追赶着跑进凉亭,没瞧见前面站着的严澈,竟一头撞在男人身上。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严澈一个不稳,竟跌撞向前,没盖的冰水猛地溅在了沈听溪的衣襟上。风里栀子花的味道,干净恬淡,却因为混了沈听溪的皂角味,而变得催情。
严澈连忙掏出纸巾,不顾沈听溪的讶异,擦拭着胸前浸shi的那块,诚恳说:“对不起学长,都怪我,真的对不起。”
他们靠的很近,沈听溪身上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钻进他的鼻尖,纸巾碎屑把衣服蹭得发白,而严澈只想用舌头给他舔干净,把沈听溪弄得不好自在,他抓住男人的手腕,试图推开他说:“没、没关系的。”
可谁知严澈僵了一下,嘴边的笑有些意味不明:“学长,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我住的房子就在这,要不然,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
沈听溪有些意外,露出几分害羞似的不自在,说:“不用麻烦,真的没关系。”
他紧抿的嘴角松了,嘴唇张合几下,严澈没细听他说了什么客套话,只是看着像涂了果酱般润红的唇,拼命抑制住想凑过去舔一舔的冲动,想舔开他的唇缝,吸他的舌尖,再尝尝他嘴里是不是也一样甘甜。
沈听溪懵懂地对上他深邃晦暗的目光,天气太热,手心上的汗冒得更密。
“学长住几层?”
沈听溪坦诚说:“22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