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鸣大叫:“你别动!”
他尴尬地要命,之前做那些梦,尚可归咎于青春期荷尔蒙无处发泄,这个年纪看到木头桩子有点曲线都能想入非非,更何况大活人出现在面前,男女先不论,长得可以入眼,又像是对他有点意思,已经足够。
别人对他千依百顺,方弈鸣不可避免产生一些和征服、控制相关的男性冲动。若是更进一步,在梦里和人上了床,白天醒来自然而然便可以想象出和真人困觉的感觉。
但是想归想,不会真的实施。程全这样坦荡,方弈鸣反而感受到了传统的处男羞耻。
程全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你总是到我家里来,还关心那些——不是为了这样吗?”
他也不好意思,看了方弈鸣一眼又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即将服务的地方,轻到几乎耳语一般地说:“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怎么样都可以。”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也行,反正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弈鸣却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些社畜真是人心险恶恐怖如斯。
对他来说,介入程全的生活,好比打游戏时接到了支线任务,程全不过是一个和他人生主线完全没有关系的奖励NPC。对着程全做春梦,本质上和对着游戏里的大波美女手冲没有区别。但是方弈鸣没有想到,这种唯唯诺诺的小人,居然恶人先告状,暗示自己要威迫他发生关系,这样一来,受害者立场对调,显得方弈鸣不仅Yin险恶毒,还成了强jian犯。
最可气的是,方弈鸣是真的有很多不太符合当代法制观念的yIn秽想象。程全误打误撞说破他的心思,青少年恼羞成怒,又十分绝望。
方弈鸣自己还在天人交战,一个走神,裤子已经被脱到脚踝,内裤正面对着程全那张书卷气十足的俊脸,这个视角跟很多小电影里的第一视角完全一致,观察者顿时热血冲脑,从发际线一直红到肚脐眼。
“你——”他说一半卡壳,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程全表面上看,还跟没事人一样,好像这种背德的事无法动摇他,甚至还有点急切,把方弈鸣的小兄弟从内裤前兜之间掏出来,动作十分大胆,就开始帮他撸管。
方奕鸣愈发震惊,站在那里无从反应。他大脑短路之下,植物神经自动接管身体,不错过任何一点细节,指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程全,愉快地体验刺激。程全的手比脸色还要惨白,手背上有青色的筋,跟小电影里女优的手完全不一样,方弈鸣低头,正看见程全用那双男人的大手握住自己,虎口处冒出一个红艳的gui头。
他下体一抽一抽地跳动,身体的反应达不到思想道德的高度,被别人抓在手里爱抚的感觉与自慰是完全不一样的,方弈鸣很没有志气地硬了。
程全的手活并不算太好,也可能是不太习惯服务别人,正反都不得劲儿。可是方弈鸣心里有鬼,对着这张在梦里已经翻来覆去cao熟了的脸,都不需要再脑补,只要程全真的碰他,他就能一柱擎天。
窗外不时有大卡车呼啸而过,搞夜市和逛沿街店铺的人挺多,马路上很吵,房间里反而没人说话,只有方弈鸣深呼吸后大口喘气的声音。程全给他撸了一会儿,倒不至于说手酸,只是觉得跪在地上的姿势有些难受,想换一边腿单膝跪,他一动,方弈鸣马上说:“不要再弄了,你躺下。”
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被程全摸都摸了,硬也硬了,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不管程全是自愿还是想牵制他,都得帮他把这事干完。
程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他合衣坐在床上,顺手摁亮了床头灯。方弈鸣笨拙地跨了一步,从掉在地上成了个“8”字型的短裤中走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把内裤从勃起的老二上拔下来,指挥程全:“你把裤子脱了吧。”
他是想要说得理直气壮一些,奈何心里实在没有底气,又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稚嫩,直到程全听话地脱干净下半身,他还是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跟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邻居走到了裸裎相见的地步,导致语调并不豪横,只是委屈。
这邻居还是个贼,他今天是想来干什么来着?怎么就开始看着程全脱裤子了?
程全和他比起来就自然多了,他的肢体动作永远简洁温和,除了第一次被方弈鸣抓包逃跑,方弈鸣从没看过他有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像是一滴水融入海洋,平静而毫无存在感。
方弈鸣忍不住看了看程全的那话儿,盯着那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在梦里可没有那么多废话和铺垫,在哪儿遇到程全,就直接在哪儿把人cao了。可现实不是梦,不可能全都受方弈鸣脑波控制,至少现在,他一只手拎着内裤,一只手握着自己半硬的下体,只能尴尬地愣住。
程全的体贴,在方弈鸣的窘迫面前,像是一种慈悲:“你把内裤放在床上吧,没有关系。”
方弈鸣讪讪地放下三角裤,又拿起来,抖了抖,叠成一个小方形,这才放在床脚,还轻轻拍了拍。他一边安排自己的内裤,一边想着如果这时候软了,那多丢人。世界上还有比对着男人硬了更加尴尬的事嘛?有,就是硬了以后没办法把事办完。前者可以说是性癖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