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份上,霍妈妈专门多给他了一个鸡腿,她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满脸慈爱,“多吃点,到学校别省着。”
霍还语把第一个鸡腿吃完,“知道了,等下次回来一定长胖十斤。”
霍绵绵嘴里塞着rou丸子,嫌弃地瞥着他,含含糊糊说:“哥,你这样也太招人恨了。”
霍妈妈敲了敲她的碗。
里面杂七杂八堆城小山。
“你少吃点,一个暑假长胖这么多,还好意思说你哥,我都替你脸红。”
霍绵绵做了个鬼脸,“哪又怎么样,别看他现在比我瘦,男人过了四十,还不都是地中海,啤酒肚,啧啧啧。”
霍妈妈一急,她向来最疼霍还语,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谁跟你说的歪理?”
霍绵绵撇嘴,“这叫心得体会。”
“放心,”霍还语把鸡腿放她碗里,“我才不会地中海,也不会啤酒肚。”
霍绵绵嘁了一声,“更招仇恨了。”
他们正聊的开心,霍妈妈无意看到从楼上下来的薛涎。
她对丈夫这个儿子,一直又怕又敬。
薛涎性格不好,从他们搬进来这么久,他没有来打过招呼,也没有坐下来一起吃过饭。
在这个重组家庭里他像是被排外的那个。
这个时间下来无非也就是吃饭,霍妈妈站起来,“小涎吃饭吗?”
薛涎满眼的困倦,懒懒地扫了眼他们,像在看一群陌生人,“不吃。”
霍还语也停了筷子,从侧面看了眼薛涎。
他这个人Yin沉沉的,怎么看都不舒服。
走到门口,薛涎快速换了鞋子,带好一顶棒球帽,把脸遮住大半,神神秘秘地出去。
等他走人,饭桌上的尴尬气氛才消弭。
霍绵绵低头啃着自己的鸡腿,随口开起玩笑来,“薛涎哥每次出去都弄得像是要去杀人一样,怪吓人的。”
“别胡说!”霍妈妈喊了她一声,“吃你的饭。”
“上次听叔叔说薛涎也在大学城?”霍还语看了眼霍绵绵。
“就在绵绵隔壁的学校。”
霍绵绵呵笑,“那我可真倒霉,不能跟哥哥在一个学校就算了,竟然还跟薛涎哥离得这么近。”
她顺势把鸡腿一丢,擦了擦手上的油,挽上霍还语的手,装模作样地委屈道:“他要是那天看我不顺眼,兽性大发,我可逃不了,哥哥救我!”
霍妈妈拿着筷子指她,“你那张嘴就是用来成天胡说八道的是吧?”
“当然不是。”霍绵绵动动肩膀,“还能用来吃哥哥的鸡……腿。”
因为打嗝,中间停顿了一下。
霍还语愣了愣,听完笑起来,“想吃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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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剧场。
门外,薛延握紧了拳头,“我胖虎受不了这个委屈。”
队友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一只手搭上去,“满足吧,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薛涎:“你还有毛片。”
队友:“你有妹妹。”
薛涎:“你妹!”
霍还语托起了腮,“总觉得有人不太尊敬我。”
想你
想你
临走前霍妈妈往霍还语的口袋塞了张卡。
金额不明,霍绵绵馋了一路,上了出租车手就不规矩地往他口袋掏。
她嘟囔着嘴,很是怨愤,“妈对你也太好了点,让人好嫉妒。”
霍还语跟出租车师傅报了学校的地址,回头笑道:“说的好像妈对你不好似的。”
车子启动,沿着小区外的主干路开出去。
夏天热,午后街上没什么人,阳光落到车窗里,热烘烘的炙烤着霍绵绵的肩膀。
她嫌晒,往霍还语那边坐了坐,紧挨着他的身子。
他的衣服上留有很淡的草木清香,那是家里洗衣粉的味道,和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结合,很清爽。
霍绵绵挽着他,细细嗅着那股独特的气味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脸颊靠在霍还语的怀里,碎头发不住的往他衣领里钻,弄得又痒又舒服。
这样的亲密超越了自然界限。
在别人看去,就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出租车师傅上了年纪,这些天都是大学生返校,遇到过不少小情侣,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眯眼笑道:“你女朋友可真黏你。”
霍还语不轻不重地笑了笑,车子过了红绿灯,他才不自然地偏头,看向窗外,笑容垮下来。
这位一面之缘的师傅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兄妹,才会这样说。
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们这样,是背德乱lun。
到学校时天色还早,又是夏天,七点多才会天黑,霍绵绵一路睡到了目的地,压的霍还语肩膀疼。
一共带了两个行李箱才把衣服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