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的洒脱,霍还语就规矩很多,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
开学以来霍绵绵跟霍还语聚少离多。
掰着指头也能算出来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
跟薛涎倒是每天都见面。
可越是见不着的,就越是馋。
霍绵绵常常借着空调坏了的借口去霍还语房间睡觉,在他的房间给他打电话,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次数多了,声音自然便放大了些,不像第一次那么小心翼翼。
这房子是薛爸年轻结婚那会儿单位分配的房子,老房子了,隔音也不好。
在不带耳麦的情况下。
薛涎隐约便能听到隔壁霍绵绵打电话的声音。
她跟霍还语说话时音色有天然的甜软劲,又嗲又纯,时不时跟出yin声,特别酥。
渐渐的薛涎就养成了按时按点偷听墙角的毛病。
这事就像自慰似的。
做的时候特别爽,做完了就一阵空虚,还特罪恶。
可机会来了,他也不想放过。
今晚霍绵绵电话打过去跟以往不太一样。
接电话的并非霍还语。
而是一道清丽响亮的女声,声音通过话筒和电波层层过滤到耳边,本就是陌生的,加之她理直气壮的语调,让霍绵绵听来就是不舒服。
“喂,你好,找霍还语吗?”
霍绵绵看着床头柜上哥哥的一沓记事本,上面牵着霍还语秀气的名字,茫然眨动眼,“你好,你是……”
女孩笑了声,灵动好听,“你是绵绵妹妹吧?”
霍绵绵收回眼睛,卷进了哥哥的被褥中,鼻尖扑来熟悉的气味,“你是?”
夜市热闹。
隔壁酒桌嘈杂,不断传来摊位的吆喝声。
连晓捂住了一边耳朵,压着气声回:“你忘了我了?我们之前见过的,在嘉宁路见过的。”
是那个跟霍还语一起买炒酸nai的女孩。
霍绵绵心里有股酸涩往外冒,闷闷的,被角捂着脸,四面都不透气,她快要窒息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又问:“我哥哥呢?”
连晓捻起吸管,搅弄了下瓶子里的橙汁,果rou在橙色的ye体里飘荡着,她漫不经心地看向摊位口正在等东西的霍还语,“他快来了,你要不等一下,我把手机给他,他去拿东西,手机放在桌上了。”
那端除了她的声音还有酒杯碰撞声,男人的交谈声,风声。
这些都是拨开泪腺的因素。
霍绵绵抽了下鼻息,“不用了。”
她没礼貌地挂了电话,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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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象中兄妹之间似乎都是这样的。
要么就是关系太好,要么就是太不好。
霍绵绵的韧劲那天在酸nai摊前她也有所领教,但若是霍还语这样波澜不惊的性子,也就不稀奇了,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好,更何况是自己的妹妹了。
骄纵的刁一些,也正常。
连晓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页面,无所谓耸耸肩,将手机放到原本的位置,打算霍还语过来了再跟他打声招呼,思绪微微回笼,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吓的一颤。
回过头去,是霍还语同寝室的季风。
她入校那天还是他们一起接待的,眼睛笑眯眯起来,“学长。”
季风昂头看了下摊位口的霍还语,再扫了扫连晓的脸,八卦的意思就全部出来了,满是深意地挑了挑眉毛,“有情况啊……”
“……”连晓哽了下,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有情况”。
季风拉开塑料椅子坐下,抽了两张纸巾擦桌子,边擦边偏头指着霍还语的方向,“他约你出来吃东西的?藏的够深啊。”
连晓尴尬笑笑,她有标准的小白兔脸,说什么别人都会深信不疑,“不算……”
解释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下。
霍还语拿着烤好的东西过来放下,疑惑地瞥了眼季风,“你怎么在这儿?”
季风举起手坐投降的姿势,“我懂,我走。”
霍还语:“……说什么呢?刚好你来了,你吃吧,我还要赶回去写一个报告,明天老师就要。”
他说话时的神态特别认真。
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或者因为害臊而逃避。
在这里出现本来就是巧合。
更别说和连晓坐一个桌子。
不等季风再问,霍还语拿着手机,跟连晓打了声招呼就要走,走出大排档那条街了,身后忽然被猛扑一下,季风催促又急躁的声音赶到耳边,“你怎么约人家来吃饭自己走了?”
霍还语无语:“……我刚吃完她就过来了,我帮她去拿一下东西而已。”
季风继续敲打他,“你没看到人家失魂落魄的样子?”
霍还语后知后觉的,“但我要写报告啊。”
他对连晓的印象就只是一个学妹而已,不熟也不生,一起吃过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