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了。
原本没打算打扰他们的。
可大脑的思维并不能控制住手。
虽说霍还语不在的时候,他想怎么跟绵绵做就怎么做,霍还语回来了,理应给他们时间。
无数遍劝着自己大度,就是大度不起来。
“……薛涎哥。”
绵绵颤着嗓子唤他一声。
他微回神,“……哦,我的车钥匙呢?”
这借口在他们任何人听来都有些生硬。
绵绵回头看了眼。
不知是在看霍还语,还是看钥匙有没有在自己的桌上,“……没在这儿,是不是在楼下?”
薛涎拖长了音,“哦——我以为给你弄空调的时候落你这了,那可能在楼下。”
绵绵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睛里浮出渴求。
薛涎明了。
她这是在求自己赶快走,好给霍还语腾出地方来。
凭啥?
他更不爽了。
可哪里有别的办法。
谁让人家是甜甜蜜蜜的亲兄妹,往深了说,他能睡到霍绵绵,还是沾了霍还语的光。
薛涎觉得自己怪憋屈的。
撇撇嘴,他在绵绵可怜巴巴的眼神下转身要走。
她又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服,“薛涎哥……你要出去?”
薛涎冷冷应了声。
下一秒绵绵便把手撒开了。
跟谢谢他似的。
谢个屁。
他才不乐意在这等着被膈应,还不如出去,图个清净。
-
薛涎刚走。
霍还语也从绵绵房间内出去,好好的气氛被打断,除了扫兴外,他还有些烦。
烦曾经和谐的平衡的被打破。
起初薛涎脾气不好,不爱跟人亲近,他从没担心过绵绵会跟他怎么样。
可现在看来,两人亲密了不止一点点。
绵绵拉住霍还语的手腕,腕骨细细的,压在手掌心,还有一点热意。
“……哥哥,晚上我要跟你睡。”
确认了薛涎要出去。
绵绵才敢大胆的这么说。
霍还语点头,揉着她的脸蛋,音色轻而缓,带有蛊惑的意思,“嗯……等妈妈睡了。”
“那我下去帮妈妈洗碗?”
霍还语又摇头,“去洗澡。”
他闻到了。
她身上有薛涎的味道。
猜想是坐车的时候挨上的,但他也不喜欢。
他不喜欢的,绵绵都会想办法不让他看见闻见,他那样平淡的嘱咐着,才是真的不高兴。
绵绵去洗澡的时间里。
霍还语去楼下帮霍妈妈洗碗,去的时候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他帮忙吸了地,拖了地,又给妈妈冲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霍妈一直很宠霍还语。
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却也只是一点点,比如小时候经济困难,到了新年,家家户户的小朋友都有新衣服穿。
他们家却只够买一个孩子的。
不然就要分成两个人的衣服买,那样只能去地摊上淘一些便宜货。
霍还语从小就高傲,看不上的东西根本不要,霍妈妈疼他多些,见不得宝贝儿子受委屈,于是好几次都打算只给他买贵的。
绵绵便只能将就去年的,或者买断码清仓的便宜货。
那时还太小。
霍妈妈照顾不到绵绵的自尊心。
哥哥却全都知道,他偷偷把自己的新衣服拿去退钱,带着绵绵去买新裙子,看她打扮的跟朵花似的,比自己穿了新衣服都高兴。
绵绵对哥哥的依赖从那时就开始生根发芽,以至于到现在,几乎到了离开他就难以生存的地步。
所以那天她跑到学校去无理取闹。
霍还语都能理解。
送霍妈进房休息。
霍还语关了客厅的灯,临上楼前看了眼院子里,薛涎的车真的不在,看来是真的出去了。
只要出去了。
他就放心了。
-
房间不大,有一面是飘窗,之前的床有些旧了,做起来总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容易扩张到楼下,被大人听见。
所以每一次。
不管是用口,还是用身体,他们连带着喘息都不敢放大。
最近床换了张新的。
怎么晃动都没有声音。
绵绵还没把头发吹干就被霍还语拉进了房间里。
他背着身锁上门。
房内没开灯,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却知道彼此一定在看着自己。
脖子被咬了一口,带着吮吸的力气,绵绵仰着头,承接一切,她知道哥哥跟薛涎是不一样的,那种不同,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谁怀里。
脚步错乱的往后推,她直直被压进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