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个踉跄,险些将一盆水全部扣在地上。
“Cao!你他妈笨死算了!”江云旗的声音变得很粗,他粗鲁地推开时越,从时越手里夺过了那盆盐水,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正望向这边的江止淮。
“老大,老大,这是您吩咐的盐水,给您送来了!”江云旗讨好般嘿嘿一笑,“老大,要不要帮你给他清洗一下?”
江云旗的态度变化之快让时越很不适应,他甚至有些怀疑江云旗本身就是这里的佣兵。
他的动作神态自然得根本不像一个警察。
时越的目光落在被捆绑着吊起来的江行简身上,看到江行简的惨状,他的瞳孔一震,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江行简救下来。
江止淮的话打断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让他全身上下似乎被泼了盆凉水。
“这位小兄弟是新人吧,看着面生呢。”江止淮悠闲地踱步到时越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张脸,随后他鼻音很重地哼笑了两声,歪头示意江云旗把手里的盐水还给时越。
时越端着那盆水,听到江止淮Yin森的命令,“来吧,给他清洗一下,消消毒。”
江行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高高的钢板上,因为悬挂的时间过长,捆绑的双手已经出现了青紫色的淤青,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无法遮体,身上到处是被鞭打的痕迹,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连黑色的西装裤上都有一片一片的深色Yin影。
时越的双手握紧了水盆的边缘,他强撑起一副不屑的笑容,哽着嗓子伪装出不同的声音,“老大您也太不信任我了!”
说完,时越用力扬起了胳膊,一整盆浓盐水全部泼在了江行简的身上。
连呼吸都微弱的江行简在被盐水泼到的时候,身体猛地一颤,他无力地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呵,呵哈哈哈哈……不愧是老爷子看中的后辈,都这样了还一声不吭……”江止淮的眼里闪着疯狂的光,他拍拍手,对后面喊道,“白麓!”
很快一个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他绕过时越和江云旗,径直来到江止淮身边,低声道,“老板。”
时越看清白麓的侧脸时恍惚了一下,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虽然早就知道白麓和江止淮勾结,但亲眼看到这一幕,时越心里依然很难过。
来不及让时越更加伤感,江止淮拿出一把剜刀和一把枪放在了白麓面前。
“杀了他,我才能相信你的忠诚,否则挖出他的腺体,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江止淮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麓,逼迫他做出选择。
白麓声音里带了哭腔,他后退了很多步,拼命摇着头,“不!不……我不会做这种事!你答应我的!你说过会把他送给我!你说过我帮你,你就会把他留给我!”
白麓听上去很崩溃,他后退的时候撞到了时越的身上,两人险些都栽倒在地,时越伸手搀扶住了白麓——说是搀扶,他的双手完全钳住了白麓的双臂,逼迫他面对这艰难的抉择。
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时越一方面做着符合自己佣兵身份的事情,一边想观察白麓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在他看来,白麓是会为了保命杀掉江行简的人。
“你!”白麓回头看到钳住自己的人,吃惊地瞪着眼睛,但很快他重新转身面继续对江止淮,赤红的双眼叫嚣着不公,“江止淮,你这个小人!”
江止淮对白麓的唾骂毫不在意,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道貌岸然的人承受不住打击,变得颓废不堪的模样。
在他看来,白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他无法理解白麓所谓的爱情,自然也觉得这种高高在上的东西没什么好留的。
“是杀了他,还是毁了他,你来决定。”
江止淮微笑着逼近白麓,他此刻就像是生杀予夺的魔鬼,笑嘻嘻的看着人们被他逼到绝境,疯狂乞求帮助,恐慌逃散的模样。
白麓稳了稳心神,再次抬头时,眼中的慌乱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他毅然决然的拿起了枪,对准了江行简。
“哈哈哈……”江行简丧心病狂的大笑着,走上前用鞭子柄拍了拍意识模糊的江行简,肆意嘲讽着,“怎么样,亲爱的侄子,看到了吧,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心!他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去整容!可是最后怎么样?最后他还是选择杀了你……看着自己的爱人对自己举起枪,心情很不好吧?呵,我想也是。”
“咳咳咳……”江行简剧烈的咳了几声,血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时越呼吸一紧,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直接冲过去。
江云旗暗中拉住时越,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动手吧,他活不长了。”江止淮捏开江行简的口腔看了看,发现是内部出血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白麓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举起了枪。
“啪——”一声枪响从审讯室内传了出来,与此同时,江云旗按响了手中的信号装置。
别墅外,得到消息的理查德带领其他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