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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风清不甘愿就这么死掉,没有一番作为,他对不起生他养他保他一命的母亲。
所以他吊着一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自己为自己配置解药解毒。
他狠宋人,狠这些思想肮脏,手段也肮脏的宋人!
所以他想报复。
刚巧这时候有人为他引荐了李湛,又透露出李湛复国的目的,言风清当即决定要依附他,挑起宋人的内战,等到李湛的军队削弱了大宋的元气,他再向辽人通风报信,来一个黄雀在后。
他利用李湛,寻来大量宋人来给他的“回阳草”和“涅槃”试药、炼药,炼成之后,又要让李湛将这些药拿给宋人吃,再去攻打宋人自己,如此一来,他不必耗费一兵一卒,便可先一步击垮大宋,再让已经千疮百孔、疲惫不堪的宋军对抗骁勇善战的辽兵。
这一手算盘实在打的太好了。
好到展昭听罢都为大宋的明天而忧心忡忡。
偏偏他此刻被言风清关在这里,想要回去报信,他都没办法出去。
躺着躺着,展昭眼皮略有点发沉。
他索性放下心里事儿,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下。
养足了Jing神,他才能想别的办法从这里逃走。
睡着之前,展昭不由得想:希望白玉堂别那么早回去,不要太快发现他不在,不然凭他的性子……
后面的,没等他想完,他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他忽然又被一股熟悉的疼痛惊醒。
展昭睁开眼,发现自己满头的汗,连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shi。
他知道自己这是又毒发了。
好在这一次毒发,身上没有伤口。
没伤口,血ye就不会流出,疼痛的程度也会相应减弱。
他支撑着坐起来,盘起腿,努力静心调息。
然而真气才刚流入经脉,忽的一股针扎般的疼痛齐齐刺向他的心脏。
展昭当即捂住心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他体内温度再次升高,他甚至都要觉得自己会被自己的体温“烤熟”。
血ye持续沸腾,心跳不断加快,且每隔一段时间,心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还一次比一次加重。
展昭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他用力吸着气,手脚发抖,浑身都没了力气。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想起白玉堂。
他想到先前禅音给他的药——那枚他不吃不喝不睡,日夜兼程,跑去为自己重金求来的药。
当时正赶上他第二次毒发,他为了给白玉堂留下一丝希望,强忍着没去吃。
如今……
“死马当活马医吧。”
展昭费了半天的力,总算是把那个小药瓶拿出来。
他指尖摩挲着瓶身,认命一般地想: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希望自己这一世,不会负了白玉堂。
然后他咬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一口吞下。
药丸味苦,咽下去后却带了一丝丝的回甘。仔细品,还能品出一层清凉的薄荷味道。
药丸吞下后,展昭居然觉得很舒服。
但马上,短暂的舒服过后,是更强一浪的痛苦袭来。
这一次,灼热的强浪直接把他拍晕过去。
*
白玉堂追到李府外围后,没急着直接往里冲。
他跟着展昭办事这么久,多少也摸到一些他的习惯作风。
知道凡事不求急,先求稳。
他寻了处隐蔽又视野开阔地方,一边观察府中动向,一边略作小憩。
一直耗到后半夜,估摸着主人守卫都睡了,这才悄无声息的一路摸索进去。
他没敢惊动旁人,单抓落单的守卫询问。
问一个,不知,砍了丢草丛。
再问一个,不知,砍了再丢草丛。
一连问了几个,到最后,他直接提溜着守卫到了草丛之后。
守卫看到了那些尸体,没等白玉堂发话自己先跪下了,然后干干脆脆的将展昭被关的地方和盘托出。
白玉堂:“很好,你下去陪他们吧。”
说罢一刀,直接送他去地下和兄弟们打牌。
抖落了血珠,白玉堂收刀还鞘,这才急急忙忙的往暗牢赶。
一边赶一边咬牙,心说:姓展的,你可给我挺住了。
暗牢门外,守卫三班一倒。
此刻已是最后一班的最后半个时辰。
其一人盘起腿,席地而坐,打着哈欠困倦道:“都这会儿了,不会有人来了吧?”
另一人虽然也困,却努力的睁大眼:“还是小心为妙吧,万一差事搞砸了,当心言先生给你下毒粉。”
一听说“毒粉”,第一个人登时不困了,马上也瞪大眼睛,深呼吸。
才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