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随便过头了吧。”
川岛走过去拿回飞镖:“是个决定的好方法。”
他冲对方笑了笑, “弥生姐。”
与之相对是越知弥生毫不领情的摆手:“这么大胆满世界乱跑,你也不怕飞镖一个不准打到什么未开化的非洲地带。”
“我运气向来还不错。”川岛随口回应, “最糟也只是打到了北极, 但是看了一场极光。”
“如果说你还有什么难得仅存的爱好, 除了甜食就是这个了吧。”
川岛不置可否, 但心底在想其实要不是突然发生赤司那件事, 今年他还真是懒得出来了。
他的爱好就是这么狭窄而且不稳定, 几乎可以说是乏善可陈。
“我说, 你。”越知弥生打开了一瓶果啤, 拉环清脆的崩响,她举着那罐ye体歪了歪脑袋,“感情缺失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在与母亲的谈话中曾经出现过的,在那次高烧失忆之后出现的轻微感情缺失,其实也不尽然是所谓的“缺失”,但就这么暂且找个代名词称呼了。当然也治疗过,可作用不大。在那之前认识的对象倒是不会被无情地尽数划分至“冷漠”的圈子里,基本仍能触动着他的原有感情,但后来再认识的对象,便会被自动划分去另一个区域,像是抗拒接受。而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也散落了很多拼图,将之前叠加在本身上由天才之名,从而轻而易举便能办到很多事的情绪更加扩大化,开始对许多事情完全不在意,漠视到了毫无触动的地步。
说得再通俗一点,本来就是方向不明的迷路者,这下更是因为缺少感情追求与事物渴望而自顾宁愿停在迷雾之中。
见川岛没有答话,越知弥生打量他几秒:“没有碰上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吗?这样说不定你就不会觉得那么无聊了。”
“没有。”川岛回答得很快,“他们都一样。”
“真遗憾。”越知弥生耸了耸肩,“我现在看你总觉得很危险。”
“哪里危险了。”川岛疑惑地看过去,同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我长得像恐怖分子吗?”
“不,恰恰相反,很符合大众审美的小帅哥。”越知弥生不怀好意地挑眉笑起来,“听姐姐的,去谈个恋爱吧,你会好很多。”
“首先我得找到一个可以恋爱的对象。”
川岛没有无视这等令青春期少年不好意思甚至会炸毛的话题,反而相当平静地回答了。
于是越知弥生二话不说放弃了这个目前来看毫无转圜的话题。
维也纳的通用语是德语,但大部分居民都会说英语,这趟旅程没什么太大难度。
制定好要去的地方和相应的预算,这就算是完成了大部分。
在离开的当天,藤原芽衣发了高烧。
病中的小姑娘脆弱得不像话,哭得只剩呜咽声,川岛便临时改变行程,决定多留几天。
即便已经和其他人相当熟悉,但芽衣还是对川岛最为喜爱。知道他要留下来,一直不曾任性提过要求的女孩露出了显然的满足与开心。
“我突然觉得我那天的话说错了。”
当川岛哄睡了芽衣从房间里退出来时,越知弥生正靠在拐角的墙边若有所思。
“什么话?”
“说你感情缺失改不了的话。”
“怎么说?”
“你在意芽衣。”越知弥生扬了扬下颌,示意关上房门后的那个小姑娘,“奇怪,妹控的力量吗?”
川岛:“……”
川岛:“请不要那么说。”
不过这番话倒是让川岛难得思考起关于自己漠视某些感情和完全无法从生活中找到期待的事情,芽衣不被排除在外可能是因为血缘,也可能正因为是以脆弱形象出现的妹妹,还有可能是同情心与不知名的微妙共鸣,总之情感上的问题相对任何程式化的东西都来得难以定论。
毕竟他也不是完全符合所谓的“感情缺失”,就算是一直拒绝着别人的告白,川岛也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喜欢的人没有出现而已,迹部和赤司不也是一路拒绝别人表白到现在的,也没说他们是“感情缺失”了。
在意大利呆够了时间,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就要回国准备即将的开学式。
他和赤司的入学分数是同样的,两位并列的年级第一,因此校方的电话最初也曾打到他这里来过,被礼貌客气的回绝之后,开学式上的新生代表讲话便交给了赤司。
相信赤司对这种事应当已经游刃有余且习以为常。
回国那天没有见到赤司,是别院的管家前来接机,并解释了赤司最近忙碌的理由。
川岛完全能理解,毕竟迹部在圣诞晚会一结束后便乘飞机去往英国马不停蹄地接受各类训练和课程,赤司的忙碌也无可厚非。大家族的孩子生下来就不会轻松,何况是身份特殊的继承人。
更别提赤司叔叔有意要将京都区分公司的事宜全权交给赤司。
赤司为他准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