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里,神木没有将他当做可以同盟的伙伴。
她打心底里知道这个人不一样。
“没事,应该是空腹喝太多水的缘故。”神木这么迟疑地说着,但却没有立即顺着这个借口离开,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另一边碰杯对峙的迹部景吾与凤镜夜,这群人过早地接受了同龄人、乃至普通人一生都无法触及的东西,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年,无声的杀伐间,如同领军兵临城下的统帅。
甚至于另一边的大河原滋与赤司也让她忍不住地窥探,前者在说出那句任性的话之后,赤司仍旧毫无动摇,神情不变,那温和的表象仿佛刻在他那Jing致的面容上一般,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然后神木听见他用那种浅淡带点清冽的声音说:“放任大河源小姐出会场,我会很难向令尊交代。还请稍微谅解。”
这出乱七八糟背后隐情颇多——也有可能就只是简单的联姻前奏戏码,让神木莫名其妙地有种得知秘辛的兴奋感,以至于她不经意抓住了川岛的袖子,却在意识到布料无与lun比的质感与镶嵌其上光滑炫目的钻石袖扣时立即放开了手。
“……抱歉。”
“说什么傻话。”川岛还是带着笑意,“如果想吃东西,我可以替你拿过来。”
他没有说“现在就拿过来”,分明是看出了神木拙劣的解释,但也不会说破。
这让神木感到一种被支持的安心。
——毕竟身边仿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须王环都被伊克莱的主动交谈所带跑了注意力,她实在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并且,身为外国人、拥有欧洲人深邃长相的伊克莱就算了,大河原滋站在那里的时候也是那么的焦点、夺人眼球,让入场跟在父母身边后被夸了一路的神木多少出现了一些微妙的不平与更似妥协的认命。
“这可不像你。”川岛和煦的嗓音一如记忆深处,“想太多没有必要的东西可是会失去原本的气势。”
“才没有。”神木下意识回嘴,慢腾腾地瞪了他一眼,确实没有了以前的气势。
但川岛突然就笑了,上扬的嘴角扩大,眉梢眼角都染上明媚的笑意。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神木晃了下神,先前复杂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道明寺指尖敲着桌面,看上去就快要到临界值了,这时瞥过来一眼,愣了一下,突然就安静了。
酒杯碰撞一触即走,上好的清脆声响,迹部悠悠地挂起一抹笑:“若不是这次收购案,我倒还真不知道凤三少爷这么不动声色。”
“过奖。”凤镜夜略一垂眸,八风不动的稳定,“还是迹部君的行事更加雷厉风行,让人叹为观止。”
“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凤三少的一手偷梁换柱。”迹部笑了笑,“噢,应该说是暗度陈仓。”
“承蒙迹部君抬举。”
不清内里的川岛听得云里雾里,恰在耳畔,赤司低缓的声音有序响起:“凤家收购案被半路拦截,看来应该是凤镜夜自己出手。”
川岛毫不掩饰惊讶,扬起了眉梢。
——这算是自家出手的东西被儿子亲手买回来了?
——凤镜夜哪来的这些资金支持和谈判渠道?
他看向赤司,后者稍稍摇头,眸色幽深。
“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川岛深以为然。
这圈里几个不简单的后辈都在这里了,难怪周遭目光错乱尽数落在这方。
就在川岛思考到底要不要问一句有关大河原滋的事情时,赤司再次率先占领先机:“听刚才的意思,托内鲁小姐似乎本来是你的女伴?”
“有一半的几率是。”
赤司看着川岛。
“我不太明白这样安排的用意,事实上……”川岛略一停顿,“伊克莱在进来之前都可以选择她想一起的男伴,如你所见,她选择了我,但其实——你看,她明明对须王环更感兴趣。”
“可你把她交给了道明寺。”赤司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幸好是托内鲁小姐,不然道明寺夫人的脸色就该难看了。”
众所周知,道明寺夫人道明寺枫独断专行、脾气火爆,在界内绝对是位不好惹的人物。
很难说道明寺司的性格没有遗传到这位夫人的固执和倨傲。
川岛叹了口气:“如果对方不是这种身份,我也不会这么难办了。”
他没过多停顿,话锋一转,“你和大河源小姐是怎么回事?叔叔开始Cao心你的未来婚事了吗?”
“大河源小姐对这里不太熟悉,由我带她熟悉罢了。”赤司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他当然也知道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带女伴出席会在其他人眼里造成什么样的假象,“或许父亲有这种想法,但我会拒绝。”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任性与波动,仅仅只是阐述事实。
“我看叔叔应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罔顾你的意愿。”脑中一闪而过那位美丽温柔的女性,川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