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写了个蒋还是什么的字。
“素心你写的是什么?”
素心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慌慌张张把河灯往水里一推,随它往远处飘走了。
“故人罢了。”
沉怜想了半天,把河灯推到她面前,求她也写几个字。
她有好多要祈求的,祈求解清雨来年平安,多陪她少离家,祈求秦郁平安,仕途顺畅,祈求素心平安,祈求易昀君爹娘早点消气,让他回乡。这么多的心思里,她还额外分出一分给秋蝉。
祈求秋蝉一辈子不用再碰上他那个吓人又诡异的兄长,来年也平安,别老受伤。
这么多,一盏河灯怕是塞不下的。她只好问到:“素心,我心里有好多要求的,这可怎么好。”
素心笑起来,说着:“姑娘你也太贪心了些。不若这样吧,我给你写个心想事成。”
沉怜直点头:“这个好。”
眼看河灯越飘越远,素心忽然问到:“姑娘,你说河灯上写了心愿,真能实现吗?”
沉怜也不知道。
末了还是素心自言自语的喃到:“实现不实现的,我连她的姓名也不知晓,连蒋姓都不知道是否真实,这河灯怕是白放了。”
素心想想又有些后悔:“还不如祈求姑娘和解官人平安呢。”
两人正要往桥上去的时候,沉怜忽的瞧见桥上那边,解清雨身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秦郁。天色昏暗,水光映着河灯,她看不清秦郁的神情,然而她知晓,秦郁定是瞧着她这里。
周围人影闪动,桥上的人来来往往,秦郁和解清雨硬是不动分毫。沉怜不由得有些心虚。一时也不敢往桥上去。素心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碍着人多,走不过去了。当下牵着她,安抚到:“姑娘你跟着我来。”
沉怜推脱不去,又怕解清雨久等不悦,只得硬着头皮往桥那边的方向走。
远远的,她好像瞧见秦郁抱了个娃娃,抱了片刻,他身边的人又接了去。
解清雨正瞧着一处出神。
等沉怜和素心挤到桥上,果不其然,解清雨边上的人正正是秦郁。秦郁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解清雨顺着人chao往前行进,素心沉怜跟在他身后,背后是带了姬妾仆人的秦郁。
一路走得沉怜出了满头汗,寒冬的天她竟分毫不觉寒冷,只觉惊热。
走了一会儿,沉怜边上忽然又多了一个人。
那人披着斗篷,穿了绯色罗裙,手里捧着一个暖炉,一副贵家小姐的做派。偶然间冷风吹起斗篷的一角,露出一张俏丽的脸,惊得素心战战兢兢抓紧了沉怜的手。
斗篷下哪里是什么贵家小姐,分明是秋蝉。
这下,便是沈怜不说话,素心也觉出不对劲来。
解清雨走了一段,忽然回过头问到:“怎么越走越慢?”
沈怜还不曾回答便听见秦郁的哂笑。
“好好的年节,不过是走得慢些,你便这样动怒,扫兴。”
解清雨瞧了一眼,一下子便想起秦郁的面容来。这人在绸缎庄也见过,那时候他就有些反常,这一句话更是让解清雨极其不悦。他左想右想也没有印象在哪里和这人有过过节。
“阿怜,素心,到我身后来。”
解清雨到底是弄不明白眼前这人的意图,担心沈怜素心受伤,他哪里会知道秦郁正是冲着沈怜来的。
秦郁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像挑事儿。解清雨不由得有些纳闷。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沈怜。
几个人扭头一看,易昀君也撞到一块了。
老管家见他总是日日沉思,也不出门,只窝在家中,还以为他是思念爹娘,所以趁着年节也把他领出来闲逛。
哪里知道这么巧就碰上了沈怜。
解清雨是知道他的,当下带着沈怜素心恭敬的招呼了一声:“除夕安乐。”
老管家从小看着易昀君长大,一瞧就知道他有些欢喜,当下也笑眯眯的给沈怜递了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件。
“大过年的,同喜同喜,也不知道后几日姑娘来不来,先将这东西放在姑娘这儿吧。”
边上秋蝉嗤了一声,只装作是瞧街边的小玩意儿。
几拨人各怀心思,沈怜素心两人急得满头汗却也不敢显露,故作镇定,低头不语。被这么一打断,解清雨和秦郁之间的气氛到底和缓了些。解清雨虽然往日无所顾忌,然而毕竟当着沈怜素心的面,他自己不介意,只是怕吓着沈怜素心,所以一张脸虽然乌云满布,却也只是瞧着秦郁,默不作声。
沈怜原先担心二人在集市上打起来,好在解清雨克制,秦郁又径直约过他们往前走去。一场风波消弭在喧闹的人声里。
云城守岁,每到子时,城中会有烟火大会。各大商家也是卯足劲年年都做些新鲜样式。
看烟火的人多了,城中酒楼的定价水涨船高,吃了几回甜头,几个酒楼的老板越发愿意往烟火上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