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游脸上一闪而过的困惑没有躲过方敬弋的眼睛,他又开始哭了,又哭又笑。
这个连爱情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说要努力给他爱情。
真的好好笑啊。方敬弋像是一个水怪,他的眼睛里不断地滚落下更大的眼泪,22岁的方敬弋一定没有想到,26岁的方敬弋因为婚姻拥有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前途,而爱情,也不曾拥有半分。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喜不喜欢你,但我以后会努力喜欢你,”严鸣游皱着眉头,把刚刚短暂思考之后结果如实说出来,“你可以拥有爱情。”
“我不需要,我不爱你,你也不用勉强自己爱我,”方敬弋用力的抹去眼泪,“我不会再给你带去困扰了。”
“快走吧,妈肯定等急了。”
严鸣游看了方敬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踩下了油门,奥迪重新奔跑在道路上。只是,严鸣游知道有些事情不再相同了,他说出口的话不会再收回,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但是给了就不能收回,他这么想着,方敬弋哭得很可怜,很可怜,他们结婚了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但或许严鸣游可以帮方敬弋一把,以自己的方式。
在这个5月的早晨,凉风软软的吹过严鸣游的耳朵,方敬弋哭得很累,在副驾驶上睡着了,严鸣游没有踩过几次刹车,这条车道开得很顺畅。
那时的严鸣游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但他却承诺了要给方敬弋爱情。
第3章
这些天腺体科的事并不多,他难得体会了一段按时上下班的日子,每天晚上独自一人回到他和严鸣游共同的家里,但严鸣游并不在家。
自从那天之后,严鸣游就好像消失了。房子里严鸣游的气息淡得可怕,若有若无这一点让方敬弋很烦躁。只是,方敬弋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上下班时间和他错开了,毕竟他们俩都挺忙的,还是严鸣游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这个未知让方敬弋心中不安,他甚至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蹲着,发现严鸣游确确实实是没有回家的。
那他去哪了?方敬弋抱着衣服走进浴室,脱掉衣服。
方敬弋变得很在意严鸣游。自从严鸣游向他明确的表达自己会努力给他爱情之后,他总是不经意地想到严鸣游,有时候是给病人换药,看到陌生Alpha青筋暴起的手背,他就会走神的想起严鸣游那双满是枪茧的手,也是一样的青筋暴起,只不过更加宽大;有时候是医院偶尔来了一个军人咨询腺体问题,穿着常见的陆军作训服,他在接待的时候就是止不住的出神,严鸣游也穿着作训服,在车里说爱情。这件事让方敬弋开始变得胡思乱想,他开始期待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为什么会期待?方敬弋把白色短袖脱下,镜子里是劲瘦颀长的身体。
方敬弋,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情,才会对严鸣游的随口一说那么在意啊?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股冷杉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进方敬弋的鼻子,方敬弋僵了一下,感觉身体瞬间燥热起来,Yinjing缓慢地抬头,Alpha的信息素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尽管冷杉的味道已经很轻了,但冲击力依然不可小觑,这是方敬弋第一次闻到严鸣游的信息素味道,冷杉味,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西西伯利亚平原上那些成片成片的森林,冷冽又厚重,这种冷冽的味道缓慢地包裹了他,方敬弋被严鸣游的信息素激得难受,脸颊开始发烫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镜子面前,想把这股燥热压下去,但那股冷杉味不肯放过他,方敬弋最后还是暴躁地伸出手握住了Yinjing。
方敬弋的性器生得笔直又漂亮,并不是普通Omega的那般小巧Jing致,却也远远比不上Alpha的雄壮,水红色的gui头可怜的伸张开来,顶端早已流出了些许清ye,方敬弋忍不住用手指擦过顶端,嗓子里憋出一声闷哼。
海洋开始和冷杉纠缠不清,两种味道在空气中胶着、拥抱,两种领域十分宽阔的信息素谁也不肯放过谁,在浴室里撕咬,方敬弋靠着墙,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直到白色的浊ye落在地上,海洋才凶狠地把冷杉吞吃入腹彻底压制。
严鸣游的信息素真他妈烦,方敬弋喘着气,感受到身体逐渐恢复平静,脑子从性欲中脱出,他才开始意识到,严鸣游昨晚大概是回来过了,否则浴室也不会留下他的味道。
但这不正常。严鸣游向来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信息素打扰到方敬弋,在家也时常贴好信息素阻断贴,就算用过浴室,也会清理得干干净净,拿别的东西挡掉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一直不知道严鸣游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但今天,为什么浴室里出现信息素味了?
方敬弋打开花洒,站在热水下,思考着,直到他看到垃圾桶里的一抹血迹,冷杉味的来源。
严鸣游受伤了?方敬弋皱着眉头,受伤了还跑去哪了?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疯狂振动起来。
严鸣游把后颈露出来,好让护士帮自己包扎好腺体上的伤口。女O护士小心翼翼撕开已经快被血浸透的信息素阻断贴,冷杉味扑面而来,冷冽又厚重,像极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