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只能瞥见来人脚上的一双白靴子,和袍角上绣着的,一个弯弯曲曲的奇特花纹。
钱久峰口中的那个徐掌教声音尖细:“事情了结了吗?”
钱久峰回道:“那姓谭的臭小子从前天开始就听不到声音了,看来成熟就在这两天了。只是等事情一完,我应当如何安置耳神,还请掌教指教一二。”
那徐掌教装腔作势的说道:“谭善人以身献祭,也算是功德圆满。耳神的事情你不必插手,等事成后,他们自然会离去。到时候你借机把控谭家财富,教主自然会记得你的功劳。”
钱久峰做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立即吹捧道:“都是掌教指挥得当,神机妙算。”
王晟越听越惊讶,听他们这番言论,显然谭老板的怪病和他脱不了干系,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和外人勾结暗害主人。
“只是还有一事,”钱久峰说道,“昨日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后生,自称是布庄新来的账房先生,向谭家送了一份短函。里面竟然将耳神之事说的七七八八,幸好被我拦下了,并没有交到姓谭的手里。”
“等他离开后,我立马差人去了布庄打听,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新来的账房,不知那人是何来历,又从何处得知了耳神的消息。”
那徐掌教之前的语气一直气定神闲,直到此时才露出一丝诧异:“此事除了少掌柜的就只有你我知道,那书生又从哪里来的消息。”
他语气一顿,复又露出一点狠意:“此人昨日送上消息,恐怕这几日会耐不住性子,总要上门来探查,你届时寻个由头,先把其拿下,到时候我总有让他自己开口说出自己来历的办法。”
钱久峰拱手:“掌教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人手,只待那人一出现,就能以偷窃的名义将他扣下,您知道我的本事,不愁他不说,我只怕他骨头太软。”
王晟躲在后面听得满身冷汗,十分后怕。幸好今日自己一时兴起绕了小路,不然恐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钱久峰也不知道是和群什么妖人勾结,说起动用私刑的时候,语气轻松的像是和人讨论今天晚上烧几个菜。
王晟这边正心神不宁,后门处的那两人在互相客套了两句后,其中的徐掌教不一会就匆匆离去了。
留下的钱久峰却没有立刻离开,他警惕的左右探看了一番,好在王晟身形瘦削,又躲得隐蔽,没被他发觉异常。
等到钱久峰转头进门之后,王晟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在原地又等了一会,确定忍是真的走了之后,才赶紧手脚发麻得从角落里跑出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谭家。
根据钱久峰和徐掌教的对话,王晟基本可以确定,谭掌柜的怪病就是钱久峰的下的手,而怪病的源头就是他们口中的“耳神”,一种名为耳中人的妖物。
只是自己今日原本的计划是上门拜访谭掌柜的,但现在明显王晟昨日的信函已经被扣下,消息没传递到不说,还把自己暴露了。
王晟虽然刚抽到了声兆,但是它并不是非常强势的攻击类卡,等级也很低。王晟本人就更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想要越过钱久峰进入谭家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眉头紧皱,这下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了,只能智取,但是事发突然,想要偷偷潜入又谈何容易,王晟想破头了也没能想出个章程,只能呆立在街头,心中十分茫然。
“哟,这不是布庄的新来的账房先生吗?您这是来见我们账房对账的吗,怎么站在店门口不进来?要不要我替您叫人?”
王晟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眼前正是昨天打探消息时遇到的那位年轻伙计。原来自己漫无目的的一通乱走,竟无意识地走到了谭家的绣坊门前。
他见对方一副要帮他叫人的热情样子,连忙慌忙把人拦下。
“昨日我已经登门托钱管家把账本交给你们掌柜的了。今天我放假呢,只是想来逛逛而已。”王晟脸上扯着笑,心里却紧张的很,唯恐钱久峰在这里也安排了人堵他。
好在估计钱久峰也没想到他还能自投罗网,所以王晟暂时安全,见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他心里才算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周围的几个伙计人人都捧着些个大大小小的Jing致木盒,正在往一辆马车上搬运。王晟见状下意识探听到:“这盒子里装的什么?”
面前的那个年轻伙计倒是没什么戒心,自然而然的回复道:“是我们铺子上卖的绣品,唉,这绣坊不开了,没卖掉的货品这两日都会送到掌柜的那里。”
王晟心里一动,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脸上不由挂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原来如此,我一会儿还有事,多谢你了。”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那年轻伙计下意识回了一句:“您客气了。”说完自己又一愣,自己也没说啥啊,怎么就朝自己道谢了。还想再问,但眼前的王晟早就跑没影了,他愣愣的在原地摸摸了脑门,又转身回去搬货了。
王晟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