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忽的灵光一闪,不知怎么的联想起来了前两日的“耳中人”,当时白莲教也是这般,利用妖怪作乱。
当即他就把那段经历完完整整的和对方说了,正说得口干舌燥之时,却见姜洵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能驱使不止一只妖?”
王晟被噎的简直要翻白眼:“这不是重点…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谢家,也从没利用妖怪干过坏事,要不我怎么敢对着你直接说?”
看他这么在意的样子,王晟倒是真是对他口中的谢家心生好奇了:“那谢家到底干了什么啊,驱使妖灵是什么见不得人事吗?”
姜洵摇头:“在谢家出事之前,御妖之术只能算是旁门左道,后来谢家将御妖之术发扬光大,只是……也罢,只是此术颇为敏感,你莫要在其他人面前使用。”
王晟见他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顾虑,也不好追问下去,只得老实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姜洵也有意岔开话题,说道:“你之前所说的徐掌教确实有问题,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王晟松了一口气,闻言连忙点头道:“是了是了,我们先去谭家看看。”说罢就率先带起路来。
姜洵这次倒是没主动提着他满镇子飞,只沉默的跟在他后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他们走到了当初遇到徐掌教和钱久峰的小巷子里,王晟才指着后门开口说道:“我之前就是在这里偷听到他们密谋害人。”
他转头看了一眼姜洵,却见对方眉头微皱,说道:“这里只有一股很淡的鬼气,并没有任何妖气。”
王晟想到当时钱久峰那个诡异的样子,怀疑道:“说不定就是鬼呢,我看它寄宿在人皮里的样子也不太正常。”
他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不如我们进去看看,被它冒名顶替的管家屋子里还有个好大的密室,那本白莲教义的册子也是我从里面翻到的,上次我一个人,匆匆忙忙也不敢停留,说不定还有什么我错过的线索。”
姜洵闻言点头道:“走。”
他效率惊人,说罢也不废话,直接提着他飞身进了谭家。
王晟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力惊到,张嘴不小心吸入一口冷风,双脚一落地便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没咳几下,王晟想起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立刻费力捂住了嘴,一张素白的脸被憋得脸红脖子粗。
他这边不好意思的很,姜洵却是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说道:“你想咳便咳,附近没有人。”
王晟却已经缓过劲来,捂住嘴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好了,我带你去钱久峰的屋子吧。”
只是上次本来也就是误打误撞,王晟个大路痴,带着个姜洵,扭七扭八的走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找到那个房间在哪。
“不对啊,上次我就是经过了这个荷塘,然后左转,没走多久我就看到了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你别急啊,我再找…”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姜洵突然按住像个陀螺一样瞎转的王晟:“隐身。”
王晟下意识得就召出的蜃妖,刚刚把两人的身形掩住,就见身后不远的拐角处忽然走来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人,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他满身绫罗绸缎,正怒气冲冲得往前走,一旁跟着个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年轻人。
王晟一见这年轻人便乐了,这不是那倒霉催的谭chao生吗?
和表面文文静静的书生样不同,他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正抓耳挠腮的大叫道:“我不回去!我不回江城!这里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我要是回去就全完蛋了!还要白白受人耻笑!”
一旁的胖子应该就是谭家的家主,谭chao生的父亲谭邛,他一张白胖的馒头脸涨得通红,怒道:“谁会耻笑你!你休要给我找借口!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老子我会不知道?什么狗屁的生意!你心里要有生意倒好了!你就是天天念叨着修仙修仙!我看你命都要修没了还不知悔改!”
在一旁隐身偷听的王晟颇为赞同的跟着点头,这“谭穷”老父亲话糙理不糙,谭chao生压根没有靠谱的引路人,全靠自己瞎摸索着“修仙”,若是遇到的全是江湖骗子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费点钱,谭家家大业大的也造得起,就怕遇到“钱久峰”这样的心怀歹意之辈。
那边的谭chao生还不知道他被他老父亲教训的场景正在被近距离围观,他还在据理力争中。
“爹!爹!哎呦我的亲爹!你还不信我吗!我这次是真遇到神仙了!那道士是有真本事的!我这次的这个怪病,就是他帮我治好的,之前病重时候有不知是人是鬼的来暗害我,也是人家帮忙赶走的,我们感谢他都还来不及,爹你怎么能把人赶走呢。”
王晟在一旁是越听越不对劲,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自己用声兆帮他除的耳中人,现在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道士在冒领功劳。
那边的谭邛听了更是气得吐血:“你!你这个逆子,和你说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