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像困住。只可惜铜镜方才消耗了太多力量,王晟个半吊子又没法帮它回复。一时,镜光暗淡,连方才实力大减的黑雾都能将其隐隐压制住。
王晟额角冒汗,一个不察,黑雾便冲破了铜镜的辖制,眼看着就要突破重围而去。好在这时候李修远早早布置下的符咒终于发挥了作用,只见赵家上空掠一阵淡淡的金光,黑雾痛声嘶鸣,像是一个球似得被拍回了地面。
原本被拍晕在地的李修远也似乎被这动静唤醒了。
他一睁眼便看到昏迷前还气势汹汹的黑雾此时正像一张饼似得在地上挣扎,一时深感震惊,也顾不上思考自己的后脑门为什么这么痛,连忙摸索着寻到摔在地上的桃木剑,又狠心咬破了舌尖,“噗”地将一口心头血喷到了剑刃上。
那黑雾像是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竟然磕磕绊绊的开口说道:“放…我离…开,否则…将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那声音说不出的古怪,如果一定要王晟形容,他只能说这声音就像是有人用一把破二胡在犁地。李修远根本不理会,他冷笑一声,又往自己的桃木剑上多拍了一张黄符,直接提剑刺了下去。
那黑雾一声没吭,直接就被原地扎回了原型,变作满地的稀碎泥片。
就在它彻底消散之时,王晟心头忽然掠过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这种感觉很诡异,像是远远地被什么庞然大物注意到了,那种被注目的感觉令他不可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李修远也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王晟和他对视了一眼,确定自己并非错觉,他们两人刚才都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庭院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两人的心情多多少少都因为那种不详的预感而蒙上一层Yin霾。
李修远最先调整好心态,他伸手擦掉了口边溢出的血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抽痛的后脑,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个硕大的鼓包。
他抽着冷气问道:“我这脑袋是怎么了?”
王晟被这么一问,瞬间把那些沉重的小心思跑到了脑后,他十分心虚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情况太紧张了,我也没注意到你这边的情况,可能是黑雾失控的时候撞到你了吧。”
李修远摸着自己鼓着个大包的脑壳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好先放下了这茬。
他看着庭院里草皮横飞,处处焦黑的惨状,忍不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王晟,狐疑道:“你哪来的神雷符?”
王晟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意儿,他顺势把刚才苍鹿招来的玄雷推在了之前听都没听说过的神雷符上:“哦哦,你说这个啊,我曾经因缘际会之下救过一个高人,他为了报答我,就把神雷符和这面铜镜送给我防身。”
他这话半真半假,为了取信还特意把手里的定慧青浮镜递给李修远看,对方果然没怀疑,甚至颇为赞叹的将铜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
嘴里还嘀嘀咕咕:“我就说,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好的灵器。”
王晟乐得他转移话题,也跟了一句:“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用。”
李修远还在那里爱不释手,语气十分羡慕嫉妒恨:“给你的那个人是不是还特意炼化了一遍,这铜镜虽说年份不错,但是原本只是一个主困阵的普通法器,最多只能算个上品。但是后来有高手又特意将它炼化了一遍,不仅又添了攻守两道符文,还往里添了点别的好东西,一下子就把它拔到灵器的水平了。”
李修远一边说,一边还指着铜镜边缘两侧的咒文刻痕给王晟看,语气十分遗憾:“能把法器变成灵器,恐怕不单单是这些符文的作用,只怕往里增加的材料比这面镜子本身更珍贵。”
王晟听得一脑门子汗,姜洵当时给他这面镜子的时候,语气十分轻描淡写,王晟本身又是个拿珍珠当鱼目的主,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李修远也许是因为和他并肩作战过一回,对王晟的态度缓和上了不少,说话也随便了许多,他又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定慧青浮镜的边缘,这才颇有些哀怨的将铜镜还给了王晟。
王晟被他那仿佛被人提前抢了老婆的眼神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抖了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张口问道:“话说,我们刚才动静这么大,怎么赵捕快和赵夫人到现在还没反应?”
他越说越慌,眼看就要去推主卧的门,只是手刚伸出来就被李修远一把拉住了:“你是不是傻了,我下午贴的那么多隔音符和障目符都是白贴的吗?要不然刚才这么大动静,你也不用等赵捕快了,整个衙门的人现在都要堵在门口等着抓我们了。”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半路出家的短板,王晟只好干笑了两声强行换了个话题。
他学着李修远之前的样子用眼角瞥人:“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们李道长怎么突然不用鼻孔看路了。”
说完王晟还贱兮兮的往旁边挪了两步,生怕被人按住暴打。谁想到李修远这次居然没怎么生气,他叹了一口气,十分不讲究的撩起下摆就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