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锦支着手肘趴在池边。团花锦簇的朱衣,被他煞有心机地夹在了腿间,只遮掩着半边的routun,让另外一半浑圆紧实的tun线,暴露于鲛人片刻不离的视线。
那起伏的tun丘,好似一座白壁无暇的光裸玉峰,即便只以贪婪的目光去描摹,也显得太过诱惑。绸布深陷其中的狭窄幽谷,以及被他刻意向上翘起的双腿、所压折出来的褶缝,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诉说着这具年轻的rou体,对爱欲的渴望。
这令人血脉贲张的情形,若是叫那些无定力的畜生看了,自然是要按捺不住胯下的激奋,恨不得将他调皮晃动的、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捉了,强行掰开,再一个深挺,尽入那若隐若现的tun沟里发泄。
可偌蓝却远远靠在池子的另一边,两手后撑、支着池沿,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主人,刻意摆出的媚态万千。他缀满鳞片的粗长鲛尾,在烛光暧昧的池水间徐徐翻动,时而腾出水面,时而入水深潜,波光映着鳞芒,好似涤水的珠串那么漂亮。
雪锦漫不经心、一页一页翻着摊在池边的一本古书,那上头深奥晦涩的祭司咒言,他是一句也没看进脑里去,满心满眼,都只浮着一句疑问:那鱼尾的畜生,此刻究竟是不是看自己入了迷?
他忽而转过脸漾起甜笑,那笑容看似无害,就像春风桃李、甜美沁心,可谁都知道,毒蝎若是突然转性,爬向你的手心摇尾邀宠,那么多半下一瞬,就会趁你不注意亮出蝎尾针,刺破你的掉以轻心将你麻痹。
雪锦状似天真不经意,向着那边的偌蓝抛出了一个问题:“诶,你们鲛族都是如何交尾的呢?我在东海边住了这么久,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们一族里有雌鱼?可若是没有雌鱼,你们又是如何繁衍生息?”他一半是明知故问,一半是确然好奇,他以一句暗藏深意的话语,试图勾牵起鲛人平静无澜的外表下,那深藏不露的爱欲。
乍闻这一句,偌蓝搅尾的动作忽然停了。可只稍停了片刻,他便又自顾自涤洗起乌紫的鳞片来,好似对主人的发问,完全置若罔闻。
居然敢无视他!那畜生是没弄清,谁才是谁的阶下囚么!
雪锦又想生气发作,攥着古书的指甲,已然抠进去书页里半寸。可他一想到,如今他在与鲛人暗暗较劲的,是谁更有控制七情六欲的定力,若是任怒气盖顶,自己便是未战先输了一局。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了师尊坐在祭司高椅上,冲自己发出了一声轻嘲低笑:“小东西啊小东西,人这一生最难做到的,便是驾驭自己的心……可一旦你对谁真正动了心,那这一辈子的苦……”老头子你给我闭嘴!他在脑里如此喊了一句,错觉师尊还在世旁观的幻影,立刻自心头挥散开去。他咬着牙暗暗发誓,先动心的必然不会是自己!
小东西撅起红唇,也学着偶尔在村头看见的女子,对她们夫君说话时那娇滴滴的恶心模样。“偌蓝……”他假作亲昵地唤道,“你告诉我嘛……你就满足一下你主人的好奇心,不可以么?”脚心还在若有似乎地一踢一踢,一根根缓缓蜷起的脚趾,像在撩拨最蛊惑情挑的心曲。
“呵呵,好啊……”偌蓝终于开口,长指拨弄在刀凿斧刻一般的下颌,“我们鲛族确然只有雄鱼,我们个个生性本yIn,见着岸上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便把持不住,只想甜言蜜语地将他们哄骗来交尾。我们以力大无穷的鱼尾,将他们从船上劫掠来,摁在海中央的洲石上,把着routun、毫不节制地cao上三天三夜,直cao得他们涕泗横流、喊得撕心裂肺,小xue里血如泉涌,直到断气的那一刻,还缩合着rouxue不住抽搐……我们在rou壶少年临死的那一刻,激动地射出大股灼Jing,然后无情地掉头离去,把少年的尸体晾在石上晒成干尸。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们再回来,以锋利的尾翼割破干尸的肚皮,一条鲜活的小鲛,便这样出炉了,我们就是这样当的父亲。怎么样主人?那日我同你讲的感人故事,全都是编出来骗你的,只为了哄你与我交尾,再将你残忍地杀害。你信了么……”
“一派胡言!”不待偌蓝述完,雪锦便忍无可忍地摧动起咒言惩戒。
“唔!”同初见那日一模一样的剧痛,再次侵袭了偌蓝信口开河的舌尖。他面色煞白地闷吼一声,捂着唇瓣吐出了一口血。
可雪锦嚅动的唇瓣一停下来,他像不知道痛一样,继续张口挑衅,皓齿缝里叫鲜血染得艳红:“主人你要不要再同我试试?看看我的鲛人rou棒,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有力,能cao上你三天三夜都不疲……唔啊!”
雪锦这一刻是真起了杀意,若不是炼制活儡,必须留着这大胆胡言的畜生一条命,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痛晕过去,让那张讨厌人的鱼口里,再也吐不出一句叫人心烦意乱的妄语!
“呵呵,哈哈哈!”偌蓝含着满口鲜血大笑,血线沿着他的嘴角淌下来,“是剜rou喂君,还是三日不疲,这两个故事,主人爱信哪个都可以!但下面我要说的这一句,可是确确实实的肺腑之言……”说着,鲛尾于水浪中激走一遭,拍起一道清冽,向着雪锦的下身溅去。
适才大祭司一生气,早已将露出的那半边美景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