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弈鸣不想放开他,伸长一只手去程全床头柜里摸索。空间小,没两下就摸到几个塑料小方块,一道边切了易撕角,中间有个小圆圈。
他拿出来一看,是安全套。
“你怎么有这东西?”方弈鸣很难理解,他的想法是,这东西只有在有对象的时候才需要准备,程全大概是真的没有女朋友,按理说他家里就不应该有这玩意儿。
程全含糊回答他是买东西送的,就零星几个,质量可能不太好,叫他赶紧带上。
方弈鸣小心翼翼撕开一个角,把橡胶圈从里面挤出来。他只在片里看到过别人带,还没特写镜头,男优单手一挥,跟变戏法一样带好了,轮到自己就不太会弄,一开始带反了,程全不计前嫌,帮他带正,把橡胶圈一直推到底,又拿过包装袋挤干净里面的润滑剂。
方弈鸣看着他挤包装袋,突然想起洪丽在家敷面膜的样子。
这个想象太不合时宜了,但是这种夫妻命运共同体的景象在方弈鸣的少年时代如此鲜明,以至于他看到别人做出一个略微接近的动作,即使和那些回忆没有一丁点关系,也会唤起尘封回忆。
洪丽每次拿单片面膜用,都要把包装袋里残留的Jing华ye挤得一滴不剩,抹在脖子和手脚上。如果恰好Jing华ye充足,面膜片又比较贵,就给方伟奇抹,方伟奇嫌这样娘炮,口头上制止,但是洪丽真抹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又不抵抗,还露出古怪的得意表情。
方弈鸣无法理解方伟奇那种复杂的表情,尤其是在他知道父母已经“没有夫妻感情”之后。方伟奇和洪丽对待彼此的态度十分矛盾,方弈鸣每一场怒火都源自于此: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谈及对方还能和颜悦色,如果真的不怨恨彼此,何必在结婚20年以后分道扬镳呢?
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程全也是其中一样。方弈鸣把目光转到程全身上,看到对方坐在床上,后脑上有个茂密的发旋儿。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眼镜取了,少了一点Jing明和世故,显得又乖又好看。
程全不知道方弈鸣打量自己,努力和包装袋搏斗。那里面也没多少润滑,他挤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好趴好,和方弈鸣说可以了。
方弈鸣闷不吭声。
他厌恶对方这个漂亮的黑心棉枕头,又贪恋唾手可得的快感,可能人长大就是一个不可逆的腐坏过程,他也逐渐带上属于自己的假面。
方弈鸣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这个人身上,却又不敢凝视对方下半身即将服务他的地方。程全的皮肤有一点chaoshi和冷,好像是主动把他的手指吸在上面。
欲望不会说谎,无论程全是个什么样的人,方弈鸣的梦里都有他;无论方弈鸣理智如何看待程全,他此刻都勃起得比铁还硬,自己和那种成年人一样,是两种矛盾感情缝合而成的自私怪物。
他狠狠扶着rou棒,带了点泄愤的意思往里凿,一只手还蹭着刚才射在尾椎上的东西,往rou里刮。手指摸到程全后面的肌rou绷得特别紧,像一个小铁圈一样箍在他四周,再用力一点就能崩断一般。
程全确实在受苦,觉得小孩毫无章法,需得拿出十二万分耐心配合。可是两个男人之间不是努力配合就能成事的,还需要一些现代科技的帮助,没有润滑剂,方弈鸣又人高马大,胯下那玩意儿跟驴一样长,程全用尽力气迎接,他并不道谢也不感恩,而是对顺从的人蛮横无理,予取予求。
程全没过一会儿就觉得下半身痛麻了,比被揍了还惨,整个人汗津津地发抖,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舒坦熨帖的安心。
他觉得此刻十分安全,不需要考虑方弈鸣会不会揭发他。方弈鸣已经收取了贿赂,他又能借此苟活一段时日。
“你放松一点。”方弈鸣也痛,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程全捞起来,更贴近自己。
一个成年人被他控制着,雌伏在他身下,那一点痛和心理快感比起来不值一提。程全的rou体在抵抗,越抵抗越是鼓励方弈鸣铁了一颗鬼迷心要把这事干完。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不知怎么就给他硬挤进去一个头,程全虽求仁得仁,但也遭不住这种rou体酷刑,哭爹喊娘,本能地要爬走,方弈鸣捂住对方的嘴巴,把人拖回来,强忍着继续往里捅。
他捂得程全只能呜咽,方弈鸣一只手扣着他肩膀,隔着衣服用力捏那块骨头,下半身一点点抽出来,又锲而不舍往里干,没完没了。
程全怕自己被Cao坏了,本来就是爱Cao心的性格,现在已经想到了肚子上吊着秽物袋之类的医学技术手段。他一开始只是疼,后来又感觉到胀和麻痒,方弈鸣在他后面抱着他,压着他,他的内脏随着艰难的呼吸而颤抖,这种痛楚类似他经常干的那种撕开伤疤的事,又更加强烈和实际,程全身心皆能感受到被洞穿的可怖和顺从,索性不再想了。
他抓着床单,空出一只手向后揪住方弈鸣的衣服,把他拉得更近些,勉强在黑色的沉溺中稳住自己。
方弈鸣把头埋在他颈窝,插多了几下,这机械动作也渐渐变得顺滑。程全还在断断续续的呜咽,他每往里捅,程全浑身的肌rou就下意识绷紧,往外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