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时,还望陛下多忍让一段时日。”
幼帝望着苏芙,叹了一口气,他拉着苏芙的手道:“嫂嫂见外了,这话说的和那些臣子是一样的,我把嫂嫂当家人,嫂嫂却把我当成君王。”
苏芙差点骂出声,她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幼帝的手那样小巧温暖,这是双孩子软嫩的手,苏芙一向喜欢漂亮乖巧的孩子,一时间狠不下心来。
苏芙转移话题道:“五皇子这件事……”
幼帝松开手道:“我之前就说过,嫂嫂可以杀了他,我不追究你的责任,说起来,嫂嫂这是帮了我大忙,五皇子养私兵,受命于太后,就是为了制衡我,养虎为患,不过如此。”
苏芙慢慢放下心来,幼帝话锋一转:“不过有件事,我想请嫂嫂帮忙。”
苏芙放到一半的心又窜了上来,她就知道幼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待兄长入京都,还请嫂嫂做说客,让他担任摄政王的职位,辅佐我。”幼帝诚恳道。
摄政王?苏芙心中一紧,自古以来摄政王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时候甚至可以越过皇权,但同时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位置,许多双眼睛都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寿终正寝的少之又少。
苏芙眼帘微垂:“这要看三郎的意思,我无权干涉,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幼帝恳求道:“若是嫂嫂的话,兄长肯定是会听的,嫂嫂,你就当可怜我,我朝中无人,地位不稳,兄长既然说不想要这个皇位,那好歹帮衬我一下,我是他亲弟弟,他就忍心看着我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皇位上,畏手畏脚,举步维艰吗?”
苏芙沉默片刻,妥协道:“若是他有这个意愿,我肯定帮您多劝劝,但如果他不愿意,我人言轻微,只怕陛下要失望了。”
“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回事,”幼帝闷闷不乐地嘀咕着,“谁会不想要权利啊,就他这人,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
苏芙忙打哈哈,半哄半骗得幼帝吃了东西,等人上床去睡了,才吹灭灯离开。
幼帝再怎样成熟稳重,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外人面前肃穆庄重,一对上亲近的,小孩子的娇憨就流露出来,跟邻家的弟弟一样。
苏芙不由得担心徐懿起来,这么小的夫君,能保护好她吗?
苏芙回了青玉楼,抓来苏梓翼,问他那天裕华宫的情况,苏梓翼回想了一下道:“她宫中布置豪华,人气色不错,服侍她的人也很多,不过某觉得,那些人说是服侍,其实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
“那你和她说了什么?”苏芙问道。
苏梓翼摇了摇头,苏芙惊讶道:“怎么,你没和她说话?”
苏梓翼低下头,睫毛轻轻颤抖着,随即他又抬起眼,方才一闪而过的脆弱好像是苏芙的错觉一样:“某不敢,怕打扰她,她身弱多病,心中藏不了事情,某一是怕她泄露,二是怕她为此忧心,还是等要动手的时候,再去说话吧。”
他调转视线,看着升腾的白色香烟,博山炉中的香料静静地燃烧着。
苏梓翼的声音很轻,和那缭绕的香烟一样:“其实某不想露面,往后余生,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苏芙被苏梓翼的情绪带偏了,她也跟着去看博山炉上的袅袅白烟,一直到博山炉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了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东宫中灯火通明,太后一袭金色华服,挂着琉璃流苏的裙摆逶迤于地,她抚摸着自己手上的珐琅护甲,凤眼低垂,碎金流苏在她鬓角微微摇晃着,在灯火的照耀下,她的脸上忽明忽暗,表情也带上一丝诡异。
幼帝一进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景象,他行了一礼,接着站起来问道:“母后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太后凉凉地看了幼帝一眼,幼帝心中一阵翻滚,面上勉强维持着淡定,太后集威已久,幼帝有时候看到太后时,还是会心悸。
“皇帝最近,可是忙着做了不少事。”太后红唇微勾。
幼帝拱手:“儿臣是北渊之主,自当宵衣旰食,为国为民。”
“哀家看不是政事,是勾搭谋逆,举兵造反啊。”太后身子往前微倾。
幼帝右眉一挑:“母后此话是何意?儿臣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哀家如今才知道,秦王军中多智近妖的鹤玉君,就是那痴傻王爷君玥,若不是贾太守,哀家还要被蒙在鼓里呢,而他之所以如鱼得水,就是你给了他圣旨,让他打着你的名头去办事。”太后痛心疾首,她走下来,按住幼帝的肩膀,像是一个悉心教导,希望孩子浪子回头的母亲一样,“糊涂啊糊涂!你怨恨哀家不放权,你大可与哀家说,你为何要信一个外人,他真的打到京都了,这皇位还是你的么?再者哀家不放权,也是为了给你一些时间,你还小,怎么能担大任?”
幼帝不再虚与委蛇,他挣脱开太后的手,面无表情道:“既然不能继承大统,当初父皇遗诏为何写与朕?母后,你可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