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不顾一切的爱情。
即使苏梓翼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苏梓翼打横抱起,行于楼宇间,以前看起来很遥远的月亮几乎触手可及,她靠在苏梓翼的怀里,一抬眼就是他弧度漂亮的下颚,月光明亮,连他淡色薄唇边青色的胡茬都能看清。
这一切美好地就像梦一样,她梦到过无数次,心爱的郎君在夜晚推开她的窗,要和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果真是梦,刚过玄武门,他们就遇上了带兵截人的太后,她的梦瞬间就被打碎了。
“我跟她走,你离开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徐懿狠下心来,她垂着眼睛,无视苏梓翼能把人灼伤的目光。
苏梓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左移一步,将徐懿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太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勾起猩红的嘴唇,把暖炉往鸢尾手中一塞,冷笑了一声:“好一对苦命鸳鸯啊,对皇室不忠的女人,也没必要留着了,对吧?”
太后早就憋着一股气,这段时日她节节败退,最好用的五皇子也死了,之前留着徐懿是为了徐家的商号,如今她已显颓势,死都要带几条人命下去,不然怎么能配得上她的身份呢?
“放箭!”太后冷冷道。
徐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踮起脚,从苏梓翼肩膀处露出一个头来,大喊道:“太后娘娘!苏盟主只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
她话音未落,羽箭如暴雨一样从天上落下来,苏梓翼把徐懿推到身后,抽刀打落羽箭,他刀法极快,在夜色中亮起一片雪白的光,可是终究是杯水车薪,羽箭实在是太多了,他一个人也许能逃走,可是他身后是徐懿,他根本就不敢动。
一支羽箭没入苏梓翼的右臂,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徐懿发出一声惊叫,苏梓翼压低声音道:“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你躲好!头抵在我的背上,怕就闭上眼睛!”
苏梓翼宽阔的肩膀为徐懿挡下了羽箭,徐懿躲在苏梓翼背后,不敢抬头,她的额头死死抵着苏梓翼的后背,徐懿紧紧地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嗓子里发出困兽般撕裂的哭腔。
她从小娇生惯养,围猎都不曾去看过,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她本就身体弱,现在差点昏过去,她强撑着咬牙保持镇定,不想再给苏梓翼添麻烦。
“今余,苏梓翼!”
一道女声如同惊雷,划破了混沌,落到徐懿耳朵里,她刹那睁开眼睛,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一样,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苏芙一袭黑甲,带着一百个玄甲骑兵从宫门处冲了进来,她刚纵马闯入,就见到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苏芙快速叫骑兵前去阻止禁卫军,这些骑兵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手,学的都是杀人的技巧招式,各个都能以一敌十,制服多是富贵子弟出身的禁卫军只是小菜一碟。
太后从步辇上唰地一下站起来,玄甲骑兵从她身边掠过,没有去攻击她,可是她没有半分轻松,她看着苏芙翻身下马,向她走来,苏芙一身黑甲,面容冷冽,仿佛武神降临,浑身都弥漫着血腥味道。
太后不由得后退几步,她慌乱地挥手乱抓,高声道:“来人啊!护驾!护驾!”
四周一片兵刃交接之声,她的声音瞬间就淹没在喧哗之中,苏芙冷笑道:“还护驾,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吗?”
太后一个站立不稳,从步辇上摔下来,鸢尾见事态不妙,忙去扶住太后,太后钳住她的胳膊,长长的指甲陷进了她的rou里,疼得她龇牙咧嘴。
“王妃娘娘,这是太后,你这是对太后不尊!”鸢尾忍着痛痛斥道。
苏芙没理会她,从腰间抽出开山斧,直直向太后砍过去,太后一把将鸢尾推上前去,鸢尾来不及惊呼,就被苏芙一斧子砍中了胸口,她瞪大了眼睛,嘴角流下血来,她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胸口,触及到一片温热,她双眼含泪,回望了太后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苏芙笑了笑,提着淌着血的斧子,一脚踏上太后的胸口,把人踩在地上:“您一点都不犹豫,就推了她给你挡刀,好歹是你最忠心的贴身侍女,你倒是不心疼?”
太后养尊处优,苏芙力气又大,她在苏芙脚下动弹不得,她痛骂道:“反正也是一个卑贱的奴婢罢了,能做哀家的替死鬼是她的荣幸!你要杀了哀家就杀吧,哀家告诉你,你若是杀了哀家,丞相可不会放过你!”
苏芙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丞相?我来时秦王军提前入京,丞相与你狼狈为jian,秦王殿下怕他作妖,把他一家都杀了,现在他的头颅就悬挂在城楼上呢,我带您去看看?”
太后颤抖如筛糠,面上血色尽失,她咬咬牙,闭上眼睛:“终归是哀家败落,你给个痛快吧!”
“不,我不会杀你。”苏芙慢悠悠道,太后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因为劫后余生而欣喜,就听到苏芙继续道:“我会砍掉你的四肢,将你装在瓦罐里,在太和门旁边搭建一座茅草屋子,给你开个能看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