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句,记此佳境?”
闻弦歌而知雅意,顾玉成一听就知道江星渔这个南方举子头目是不满他干坐着不出声,想来个比拼一较高下。
但他真的不会作诗,拿自己弱项对别人强项毫无意义,正准备换个借口打发掉这个胜负欲爆棚的才子,就听一个公鸭嗓突兀响起:“光连诗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加上彩头。解元公意下如何?”
顾玉成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跨步进来,满身贵气,身后半步跟着范侍郎家的二公子,正对他挤眼睛。
“?”顾玉成回以表面淡定实则茫然的眼神。他连固定的腰牌都不认识,何况是从没见过的脸?
范二看他没反应,只好上前介绍:“这是平王嫡孙,名讳上廷下林,今天路过我家,听说京师拔尖儿的才子都在,特意来看看。”
平王是当今天子的兄弟,虽然远离京师镇守西南,但在朝堂上颇有分量。杨廷林是他留在京师的三儿子杨光所生,很是得宠,连皇宫都能时常进出。
今天他贸然前来,范二离席亲自去接,在场众人也就明白了这位小少爷的地位,纷纷上前问好。
然而那杨廷林却只盯着顾玉成,非要他拿出彩头比作诗。“家父曾在顾先生面前听课数月,至今都觉得先生很是严厉,不近人情。你拜师没多久却能让顾先生另眼相看,想必本领非凡,快亮出来看看吧。不是都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吗?”
原来是有这般渊源,怪不得杨廷林冒雪“路过”……
暖房内众人瞬间眼神各异,江星渔却是暗中称快。有了杨廷林助阵,他正可名正言顺与顾玉成比上一场,探探对方虚实。
顾玉成微微一笑,温声道:“师侄说笑了。老师只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学生是骡子是马,他老人家其实并不在意的。”
“你说什么?”杨廷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鸭嗓更加粗噶,“哪个是你师侄?!”
顾玉成挑起一边眉毛,故作不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令尊与我同为老师学生,你自然是我的师侄。”说罢看向范二,仿佛在问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平王嫡孙。
杨廷林的父亲独自留在京师,是个类似人质的角色,可能是出于补偿心理,天子对他的子嗣很不错,杨廷林就是其中之一。
往日里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今天专门来砸场子却被降了辈分,杨廷林当即就炸了:“顾仪误人子弟,我父亲早就与他割袍断义了!”
“师侄慎言!”顾玉成板起脸,神色严肃,“这种忘恩负义、无君无父的话,不可再提。”
“老师曾说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对学生,其计更远,其心更诚,今上亦曾嘉奖……”
这一刻,顾玉成长期高压训练的实力充分展现,起讲后连续八个排比长句气势如虹,滚珠般脱口而出,将杨廷林训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再说这话就是不忠不仁不义,还是个在外抹黑自己父亲名声的不孝子。
顾玉成习惯性做完总结,末了关切道:“并非师叔严厉,只是师侄年龄还小,须晓得是非道理,才能成国之栋梁。对了,你正在变声期,每日不可多言,若能修闭口禅就更好了,否则变声不顺,容易落下嗓音粗哑的毛病。”
“你!”杨廷林气得想破口大骂,又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粗噶,怕遂了顾玉成的意,只好生生忍住,怒视着他。
怕杨廷林气出个好歹,范二急忙出来打圆场,终于哄得他先行离开。
恰逢雪停,其余诸人不好多待,纷纷借机告辞。顾玉成也坐上来时的马车,慢悠悠往家中而去。
杨廷林只是平王嫡孙,身上并无功名,却能在兵部侍郎家中横行,主人家还得小心作陪。但他教训了这小孩一通,范二也只是看着,等他说完才出来转圜,可见并非如表面那般恭敬。
京师朝堂的水,真是出乎意料的深,难怪老师要让他来这诗会上消磨时间。
顾玉成想着,默默闭上了眼睛。
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搏一个进士出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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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方向的马车上,江星渔和好友两两相对,面色凝重。
“听他文章流畅,用典Jing当,又是即兴所作,想来实力不俗,乃是会试劲敌啊。”
“偏偏上午一言未发,诗作俗气,肯定是在藏拙。”
“年纪轻轻就考中解元,还这么沉得住气,呵呵。”
“这个顾玉成,真是心机深沉!”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晚了……遁走
第52章 年前忙碌
心机深沉的顾玉成过完冬至, 就开始每天两点一线的读书生活。
自打亲自把关的诗会被搅局,顾仪就彻底熄了让他作文扬名的心, 改为每隔两天批改文章并讲书。其余时间顾玉成都在自个儿家中闭门苦读, 依着历年会试题目作各种文章。
他很快发现, 会试题目更加灵活多变, 不像院试、乡试那样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