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今天晚上。”
……“程曦，程曦！”
虽然有着全年级常驻前三名的基础，但想要每节课都不睡着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是用身体不舒服应付过去了。
“这样吗……那你小心点。”
凌月璇纤玉的手指在地图上面滑动，语气不知不觉变得凌厉起来。
课堂上，昏昏欲睡的程曦好像听到有谁在叫他，身体里的本能督促他瞬间清醒，并且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事琐事总要有个先后，何况那件任务关乎于许多人的人生前途，自己不能因为困意而失约。
“不，应该不会吧？大前天还有警察进去……”
在讲台上，班主任拿起教科书敲了敲桌面，严厉的表情上配合着额边的白发更加威严了。
周围的学生都已经走光了，这里只剩下程曦凌月璇与班主任三人。哪怕面对教师凌月璇也丝毫没有客气，她只是微微撇了一眼班主任，淡然回道：“哦，那你觉得什么是重要的事情呢？秦老师。”
“话又说回来，这次的任务其实也与他有关。”
程曦看着窗外的鱼肚白无言沉默，只能愕然地张开嘴发出微小的抗议。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制毒工厂，然后潜入里面，寻找你父……组织首领的踪迹？”
“你啊……今天怎么了，精神状态这么不好？”
脑力回想起朵朵的模样，程曦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声音，而眼前好像还有谁站在那里。
听到她竟用这种语气跟师长说话，班主任脸色缓缓变得沉下，正当他要说话时，程曦恰好插在了两人中间。
刚要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程曦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有警察进去调查，那就表面了学校本身就有问题；可如果有的话，警察却什么也找不到，那换作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她嘴巴的弧度缓缓拉长，向上翘起，露出了个小恶魔般的笑容。
这一节课的结束代表着今天的课程又到了末尾，程曦趴在桌上，憔悴地望着收拾书包的同学，身心感到无比疲惫。
“这是学校的外形图。”说着，她又拿出另一张地图叠在上面，“这是二十五年前学校下面的下水道地图。”
“还真是……”程曦喃喃道，看着凌月璇拿出一张学校的分布地图。
“不知道，但我想是肯定的。在二十年前左右，学校下面一定经历过改造，说得危险些，说不定这个制毒工厂现在还在运行着。”
“凌月璇同学，学校有规定，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请不要跨级！请遵守校规！”
这么一想，那里确实有问题。首先程曦他们的学校并非是住宿式的，学生们放学后就得要回家；其次这个学校的范围非常广大，就连程曦这个临近毕业的学生也没能完全了解，那里未知的地域实在太多，并且好几处地点都明标记了禁止入内，还有铁网围着，就连落叶也没人清扫。
“按你这么说，制毒的地方是在下水道下面？看起来没什么可疑的……莫非那里曾经改造过？”
一口气，声音也都清脆了不少。
“那个和我有着j8学缘关系的男人，虽然行踪不明，但肯定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特别还是那些适合制作毒品的工厂里，他的踪迹肯定还有残留。经过我在组织里隐秘的调查后，目标成功锁定，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在细心观看的时候，程曦也在按自己的思路推断着。
“我在……”
程曦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马上向凌月璇问道。
“正因为他们是警察，所以才找不到。对付黑帮，就要用黑帮的手段。”
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稀疏，程曦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越飘越远，仿佛下一秒就要沉入黑暗之中。
见到程曦也为她开脱，班主任眉毛竖起，冷哼一声表示不想再追究，不过他还是补充
程曦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在凌月璇的注视前，程曦表情复杂，沉默良久后试着开口道：“该不会是……学校吧？”
“对了，这项任务要什么时候进行？”
“那个……不好意思秦老师，是我先约她的，不过因为我没有赴约所以她就来找我了，这事不怪她。”
程曦并不是担心凌月璇的实力，昨天的战斗已经证明了她无与伦比的格斗术，但那些毕竟是凶恶的歹徒，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哪怕是三岁儿童拿着一把手枪也能将一位武功高手致之死地。
凌月璇摇摇头，脸色凝重地答道：“不，潜入的我一人就够了，你只需要把风。以你好学生的身份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怀疑，到时候赶紧离开现场，不用管我就行了。”
班主任看着程曦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又想起昨天他看到的场景，独自皱了皱眉头，又轻叹一口气，最后敲了敲黑板上的题目问道：“这题，你说五道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