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勇的老婆再盯着他,说不定他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找个机会把何勇这个老婆给干掉,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先得甩开后面的那些尾巴再说。
昨天晚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身后总有什么在盯着他看似的,一开始郝春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今天一早他出门,这种熟悉的被人盯梢的感觉又上来了。
郝春强借着在饭店吃面的时间朝他四周偷瞄了几眼,就注意到了一辆不怎么显眼的帕萨特就停在他家楼下,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但这个车他以前在这一带从没见过。
郝春强观察力惊人,而且记忆力也非常好,他立马就感觉到不对了。
之后去宠物医院,他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之前被他埋进灌木丛里的那只布偶猫,竟然真的被人给救走了,而且救这只猫的人,竟然就是昨天陪着胡雪菲一块儿找猫的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
郝春强昨天见过姜沁渝,想到这只猫一被人救下,他就被人盯上了,郝春强脑子转得飞快,马上就猜测到肯定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报了警,把警察给招来了。
郝春强心下烦躁,知道一旦被警察再次盯上,他又要有一堆麻烦,甚至连当年矿场的事儿,都有可能被翻出来,还会再次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郝春强觉得这一次很危险,他已经等不了了。
他必须要在警察再次调查他的底细之前,把他要做的事儿做完,至于这个报警的女人,还有那个何勇的老婆,如果他这次能逃过一劫,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去,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
郝春强的眼神里闪过狠厉,从宠物医院出来后,他就来到了何勇这家店里。
何勇十分担心他,郝春强心下暗骂蠢货,面上却露出急迫害怕的样子来,一把抓住了何勇的手臂,哆哆嗦嗦地道:
“勇哥,你,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我……我,我被人盯上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何勇有些懵:“谁盯上你了?什么意思?”
郝春强继续道:“是黑社会的混混……搞高利贷的,我上个月被人做局,在赌场玩了几把,结果输了钱,被压着签下了借条……现在他们盯上我了,要我还钱,这帮人很凶残,我没钱还,他们说不定会砍掉我的手……哥我该怎么办?”
何勇这下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脸紧张和焦急,还有一肚子的火气:
“你怎么能碰赌博呢?这玩意儿是你能玩的吗?这里面全是套路,你这是送上门让人宰,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何勇还是替郝春强担忧,他下意识地就跑到前面去,朝着店门外看了几眼,这才悄悄地回了厕所隔间:
“你到底输了多少?那帮人就在外面守着吗?”
郝春强早就想好了说辞,听到何勇这么问,面露迟疑,半晌后才硬着头皮道:
“就……十多万,本来我前面是赢了的,谁知道后面有人手气好,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脑子就懵了,就想着扳本,谁知道越输越多,到后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输了多少了。”
何勇气道:“这有可能扳得回来吗?你根本就是被人设套了,越输越急眼,赌场那气氛,就是欺负你这样的新手,说不定连牌桌赌具连同参赌的人都有问题,就等着你往那笼子里钻!”
十几万,何勇不是拿不出来,但他还有老婆孩子,不可能不考虑家庭和亲人的情绪,如果郝春强是病入膏肓急需救命钱,何勇敢肯定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就掏这笔钱出来;
可现在是拿出来替郝春强来还这个赌债,何勇就需要斟酌考虑了。
为了帮兄弟还赌债,最后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到底值不值得。
眼下何勇做不出这个决定,可郝春强的状况已经是迫在眉睫,何勇也着急,想了想,只能让郝春强先跑出去多一段时间再说。
何勇赶紧叫了一个在后面仓库整理货物的徒弟,示意那小子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和郝春强换上,又从收银台那边随手抽出了一叠货款塞进了郝春强的口袋里。
“这里有几千块钱,你先拿着出去避避风头,等这边情况好一点了,你再回来,或者干脆就离开东川,别在这边呆着了,回和县去或是找个别的地方再重新开始,不然真要是被高利贷缠上,你这一辈子都要完了。”
平心而论,作为老乡,何勇在知道郝春强的“遭遇”后,能帮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郝春强并未有半分感触,他很是淡漠地接过了何勇递给他的钱,换上了那个学徒的衣服,临走前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何勇的老婆一眼,这才压低了鸭舌帽,头也不回地从何勇的店里离开。
穿着郝春强衣服的学徒,被何勇安排到了前头店铺里忙活,隔着玻璃就能看得到,门外盯梢的人就看到“郝春强”一直都在何勇的店里,谁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个穿着学徒服装的人提前离开了。
郝春强再次回到宠物医院,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些糕点,还给前台小妹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