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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班学期一开学,高考倒计时的天数就从三位变成了两位。
而且还在一天天的往下掉,这让班里的紧张气氛瞬间拔到了最高。
他们班是竞赛班,这学期没有竞赛之后,学习任务比平时就更加繁重。
上学期偶尔还会有的出行和放假,这学期全部都撤销了。
双休只放礼拜天下午半天,晚自习调整过后到十点四十下课,回去二十分钟洗脸刷牙睡觉,十一点准时上床,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早自习,七点整开始上课。
所有科目都开始两节连上。
段移研究了一下这学期的科目表,自从体育考试结束之后,体育课也被取消了。
从早到晚就是数学两节,物理两节,化学两节一路上到晚自习。
一周两次小测验,两周一次大测验。
一模安排在三月底四月初,四月底五月初二模,五月中旬三模,基本结束所有小考和大考。
最后可能还会有总复习的两周时间,把所有知识点和高考内容全都过一遍,然后迎接最后一场考试,也就是高考。
段移高一高二的时候没怎么读书,就高三发愤图强了一下。
就这点儿他还觉得自己是天赋型选手呢,结果开学测验一下来,寒假浪过头的所造成的成绩就出来了。
打回原形,就四百分整,一分都没得多,让段移郁卒了整整一个礼拜。
蒋望舒就那样,考了六百七十多分,方芸比他低一点儿。
他们班成绩都还行,反正没有下六百的,浙江省考高总分七百五,下六百得从这个班圆润的滚到下一个班。
盛云泽还是领跑,七百多分特扎人眼睛。
段移站在公告栏前面看了挺久了,心里美得慌。
虽然知道盛云泽这人吧,从小到大成绩都好,IQ也高,以前他们还说他是天才呢。
按照这个发展,初中就应该被抓去少年科技班了,不知道盛云泽怎么没去,可能是因为他爸的工作缘故。
“看你段班乐得,考四百分儿在那儿笑得牙都没了。”蒋望舒啧啧感慨。
段移白他一眼:“你懂个屁。”
看到盛云泽从教室门口进来,段移不跟蒋望舒讲话了,跑去找他玩儿:“哎,你看你成绩了吗?”
盛云泽:“看了。”
段移:“没什么感想吗,团座,采访你一下!”
他把书本卷成了一卷,段移的每一本书要么新的就跟没翻过一样,要么就跟油炸的一样,主要功能不是用来读,是用来转的。
而且书侧面还用记号笔写着他的大名,就是翻页的那一面,翻开来他的名字就不见了,合拢了才能看见名字。
书本里的每一个科学家和历史学家都难逃段移毒手,被画的花里胡哨。
光语文课本里的杜甫就被他画成了开高达的战士。
盛云泽对他笑了一下,问道:“你今天不去画室?”
一开学,段移就直接跟老班说了,在学校里跟美术班留下来的同学一起在画室学画。
他没选择去外面学画,段移对自己画的还挺有信心的,应付高考绰绰有余,还很谦虚并得意的吹牛:就怕自己考太高了,吓着人家学弟学妹。
不过他这么说也有点儿信心,段移依稀记得自己好像高考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平行世界那边考的,而且当时他还是国美三位一体考试的第一名。
最后他没去国美,也没去清美,是读的央美,还是当年的特招生,就他这么一个,进去读大一的第一个学期,被学长和学姐来回围观了一个礼拜。
段移的画风其实偏华丽和诡异,看到他画的第一眼,所有人基本都会认为作者是个神秘高贵冷艳而且不近人情神秘莫测的少年,结果段移当时背着双肩包一报道,调皮捣蛋的不像一个画家,很快就跟同学打成了一片,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一样,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其实画画这个东西不看年龄,有些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站不到人家的起点线上。
段移的天赋就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而且他画画还特努力,从小学到现在都没停下过。
段移趴在桌上给盛云泽的手腕上画小手表,画江诗丹顿最新出来的一支。
盛云泽左手放在段移桌上让他折腾,右手写试卷。
段移边画边说:“昨天晚上回来太晚了,到宿舍都两点了,而且画室钥匙落里面了,今天他们还没去,我一会儿去画。”
盛云泽:“上午留在教室吗。”
“嗯。”段移吹了口气,十分得意的展示那块手表:“还不错吧!”
盛云泽敷衍的夸了一句,看不出这个手表有什么不错的地方。
段移把拳头垫在下巴下面:“你今天不用陪我去了,画室好脏。”
二中的画手就在他们四楼走廊那边,画室跟音乐教室中间还隔了一个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