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赚钱吗?”
季苒:“他家境不好,nainai又还在住院,用钱的地方很多。”
沈刻:“用钱的地方是多,但再家境不好,他nainai总该有医保,除去报销费用,其实并不需要他拼命打工。”
“嗯,”季苒点头,“我也觉得他太拼命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可能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什么意思?”
沈刻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这是廖句这些天林林总总给我转的账。”
季苒瞪直了眼,目测了下总额,加起来居然有十几万?!
“他、他怎么给你转这么多钱??”季苒吃惊地问,“你被廖句包养了?!”
“……”一报还一报,沈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没有。”
“那他为什么欠你那么多钱?”
“我说了,你可要冷静点。”
季苒肃了脸色,“你说。”
沈刻顿了顿,说:“廖句的爸爸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季苒愣住,继而抿紧嘴唇,眼眶红了,“他爸爸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
“嗯,跳楼。”
“……所以,他爸爸留下了一屁股债,父债子偿?”
“嗯。”
季苒霎时落下泪来,总算明白了廖句为什么要去夜总会打工,为什么要那么努力赚钱,不光是因为nainai住院,他还要还债。
他才十七岁,却过早参与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迫不得已。
有些人,光是在这个世上活着,就已用尽全部力量。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季苒抬起shi润眼睫,嗓音沙哑,“他都跟你说了,也不跟我说……我会帮他啊。”
“我们也是偶然撞见的。”沈刻说,“他不跟你说,也是怕你担心吧。”
季苒低头不语,嘴巴微微嘟着,眼瞳凝着shi润水汽,是个生气又难过的模样。
“别哭了。”沈刻抬手搭在季苒肩上,安慰自己的朋友,“都会好起来的。”
季苒也不愿哭哭啼啼像个女人,故意硬邦邦地说:“没事,回头找他算账。”
“……睫毛好像掉眼睛里了……”季苒用手背使劲揉着眼睛。
沈刻捉住他手,“别揉了,我看看。”
两人因姿势关系挨得极近,几乎额头相贴,某个角度下,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在做亲密的事。
季意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错位的角度,登时一盆凉水浇下来,心脏停顿了一秒:他们……在接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季意反复问着自己,他拒绝接受这样的画面,眼睛却挪不开;他以为自己会惊叫、疯狂,事实却是,他一动不动,如同脚底生了根,根深深穿透血rou扎进五脏六腑,疼得他叫不出声来。
心里忽然缺了一块,呼啦啦往里面灌着冷风。
这一刻,除了对季苒早恋的愤怒,他亦模糊地意识自己对沈刻的感情,并不简单。
但沈刻在跟季苒“接吻”,他们在谈恋爱?
剧组拍戏的辛劳,与炎热的气温在季意身体里互动,加上所见的画面,终于将季意刺激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呀!你怎么了?”出了餐馆的客人叫了一声,沈刻季苒随之望去,皆是一惊。沈刻跑过去扶起季意,边上人七嘴八舌:“他是你们朋友?是不是中暑了?快带医院去看看吧。”
沈刻轻轻拍了拍季意的脸,“季……邱鹿?”
季意:“……”季邱鹿什么鬼?讨厌你。
季意是有意识的,但他心里难受着呢,就不想睁眼看沈刻,他怕自己对他说出难听的话。
沈刻将季意抱进餐馆里,外面气温太热。有好心人自发送上冰水与小扇子,季苒道了谢,对着季意使劲扇风。
楚杭挤过来,认出季意,“他刚出门就中暑了?”
季苒急得不行:“是啊,忽然就倒下去了。”
楚杭伸手:“得掐他人中。”还没碰到季意,被沈刻挡住:“我来。”楚杭便讪讪一笑收回手。
掐了好一阵,季意迷迷瞪瞪清醒了很多,但他依然不想睁开眼睛。楚杭很有经验地指出:“他眼珠子动了,别着急,马上就醒了。”
然而季意就是不醒。
沈刻叫他:“邱鹿?邱鹿?”
季意:“……”
楚杭吃了一惊:“你叫他什么?邱鹿?他不是叫……”
“啊!”季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醒了!”
他这动作突兀得很,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季苒:“……”真没见过这种醒法儿。
季意活蹦乱跳地站起来,教训沈刻与季苒:“还愣着干什么?走了,别打扰人家做生意。”
沈刻:“……”
季苒:“……”
真怀疑他是假装中暑的。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