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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旭不可置否的跟着他来到演武场,径直去武器架上取了一副弓箭,拿在手里观察比划着。
林方旭当然是有备而来,君子六艺,在府学时就学习过射,前一世在云南任职时,又认识了当地一位弓箭之术十分了得的猎户,跟着钻研过一段时间,自认还是拿得出手的,能赢最好,不能赢至少多待了一会儿,多说几句话不是。
林方旭选了一副合适的长弓,羽箭上弦,拉满弓,对着七十米外的立靶射了出去。
姜世云只听见嗖的一声,羽箭稳稳的钉在了红靶上,心里大感意外,随意取下一副长弓,对着同样的靶子,也是一箭中红心,两只羽箭紧紧挨在一起。
姜世云对着林方旭挑眉道:“这点本事,可是赢不了我的。”
林方旭见他自信飞扬的样子,微微一笑,满眼的温柔包容,指了指演武场边上,一颗高大的红梅树,说道:“我们下一场就比,谁将那朵绽放的红梅射下来吧。”
宽阔的演武场周围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将近两人高得红梅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北平的梅花开的晚,在满树花骨朵的映衬下,枝头顶端的那一抹红,显得格外美丽娇艳。
姜世云不想让林方旭抢了先,弓箭上弦,举手便射,箭矢离弓时,忽然刮起一阵北风,吹弯了梅花树枝,那一点红在枝头左右跳跃,仿佛要乘风离去。
风停过后,羽箭独自躺在墙角,红梅依然屹立枝头,只剩下红衣小哥儿,惊讶地微微瞪着眼,回过神后,又懊恼的跺跺脚,沮丧地嘟着嘴道:“该你了……”
林方旭忍着笑,拉开弓弦,瞄了一会,确认无误后才松手,好在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雪,只见羽箭呼啸而去,最后箭头上带着一点红,飘落在皑皑白雪中。
姜世云见林方旭走过去,拾起雪中红梅,朝自己走来,初见时还是在杭州簪花宴上,不到舞象之年的少年,站在一群留着胡须的新晋秀才前面,显得格外矮小,像个小屁孩儿一样。
如今,当初的小屁孩儿似乎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些,脸上稚气全无,长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杭州辩论时,只以为他文才出众,常人所不及,现在看着他指尖的一点红,才发现解元郎的武艺似乎也不凡。
林方旭捧着梅花,走到姜世云面前,微微低头,对上那双如水般的明眸,用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在下前年在西子湖畔,见过一朵红花,甚美,心悦之,辗转思之。可鲜花长在高枝,触之不及,只敢站在树下仰慕之。”
林方旭将红梅放到姜世云手中,接着说道:“我们之前打赌,少郎若是输了,要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少郎觉得枝头的鲜花,对树下仰慕他的在下,可有一丝欢喜?”
姜世云面颊通红,眼神飘忽,周围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无边的窒息感,令他想要逃跑,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却被林方旭抓住左手,猛然拉了回来。
林方旭将他的双肩紧紧箍住,凑到面前,险些要鼻尖挨着鼻尖,黑黢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沉声道:“少郎……,有吗?”
姜世云此时已被吓住,全然忘了自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撂倒,见林方旭从一个谦谦君子,变得这般咄咄逼人,突然觉得万分委屈,红了眼眶道:“怎么……?要是没有,你就要离开,换朵红花仰慕了么?”
林方旭见往日飞扬艳丽的人儿,此时面露凄色,一时心痛难当,伸手想要拂过那双含泪的双眼,却又不敢,只得表明心意道:“怎会……,万花丛中,在下之爱慕那一朵,这一世怕都不会改变心意,只求那朵娇花能低头垂青在下一眼。”
姜世云这才面露笑颜,退开一些,抬着下巴,一脸傲娇道:“既然不变,那你好好守着便是,等……等何时不刮北风了,自然能射到手。”
姜世云说完后,羞红了脸,竟不敢看林方旭一眼,转身便直接跑走。
林方旭也没有去挽留,他此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同样心悦自己吗?只是时机不够,对……,一定是的!不然说什么自己能射到手,真是大胆又直白,于是林方远和林冲两人,便看到了一晚上都在傻笑的解元郎。
而此时,皇宫中大皇长哥儿朱宣,正陪着建文帝喝茶聊天,太子朱显宗在下首陪坐。
贵为一国之君也有无聊的时候,做儿子的自然要给父亲找些八卦乐子,朱显宗无意间说道:“儿臣听闻,京师会馆举子明天要和浙江会馆的举子
打擂台呢,说起来北平这几年科举取才也是能人辈出,不知到时候和浙江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建文帝轻笑道:“哼……,北平也就这几年才好起来,哪能比得过浙江,毕竟是几朝沉积的底蕴啊。”
朱宣也是很赞同,对这场胜负并不关心,只说道:“说起来,我一直对父皇佩服得很,当初只是同意了太学学生可以不回祖籍科举,竟生生在江南世家中间埋了道深渊。”
建文帝也面带缅怀之色,感叹道:“父皇之大才,你我不及多矣,江南现在已满是沉珂,朕本来是让想让孔董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