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捧着他,共事不到一起,就把他往别处送,从县到府一级一级地送瘟神般,送到了京城督察院。”
董坤若有所思道:“嘿……,看来林东升是打算学他先祖行事了?”
董阁眯着眼,语气莫测道:“仅凭这一件事,还无法确定,暂且先看着吧……”
却不知他的死对头,和他老在听他孙儿说完文会的事后,戏谑道:“你平素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关键时候怎么还没有人家少年郎胆子大。”
孔玠不满道:“爷爷说得容易,谁做官不会为家族谋取点利益,谁家没有点私产田亩,只有林东升那种小家小族,本来就家无千锺粟的人
,才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孔阁老恨铁不成刚道:“肤浅……!他能理直气壮,可不是因为家无千锺粟,那是是仗着林御史留下的名声呢。”
孔玠疑惑道:“可那也不是他的呀,林御史清名满天下,又不是他林东升。”
孔阁老林方旭是非常欣赏的,满脸笃定道:“以前不是,文会过后便是了,这小子心大得很呢,这是打算把林御史的名声变成他的名声,更甚至变成林家的名声呢。”
孔玠却不服气道:“林御史名声虽好,可下场却不怎么样吧,林东升还未入官场,就将人都得罪光,以后还怎么混?”
孔玠气得拍了拍他脑袋,骂道:“你个榆木疙瘩……!只要圣上重用,得罪光又怎样?”
孔玠摸了摸后脑勺,表情讪讪,‘确实,圣上又不是炀帝,林东升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哈。’
林方旭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地说那番话,他若不想像上一世一样,政绩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便只能剑走偏锋,争取入了君王眼才行。
然而林方旭也确实做到,建文帝拿起着文会记录,又将他说的话看了一遍后,赞赏道:“比起其它的士子,林解元的才华见识实在是要高出一大截,不愧是林御史的后人啊。”
朱宣微笑道:“看来皇弟是找到打破平衡的人了?”
建文帝眼神莫测,将手中文档放在桌案上,说道:“是啊,找到了,呵……,江南本是鱼米之乡,可这些年税收却和北方持平,太子觉得这是为什么?”
朱显宗直言不讳到:“南方官宦世家林立,良田都被他们侵吞,隐田,隐民无数,税收自然上不来。”
建文帝笑道:“太子既然懂这些,那你就照看一下这解元郎,朕还想殿试时考考他,可有什么整治良策呢。”
朱宣这时插嘴道:“我看,这倒是不用显宗Cao心,他住在姜军那府里,谁敢去那杀才门前惹事?”
建文帝父子想着姜军那耿直护短的脾性,都摇头失笑。
果然如朱宣所料,姜军在听说了文会的事后,第二天就派了四位功夫了得的护卫,跟着三人。
京师重地,谁愿意花费得罪武安侯府的代价,去为难一个小举人,即使他现在颇具才名,于是林方旭三人平平安安等到了三年一次的礼部会试。
二月初九丑时,林方旭三人起身,洗脸穿衣吃饭,仔细检查了一遍考箱,在武安侯府众人的目送下,起身出门。
顺天贡院,这座整个大魏最尊贵的考场,除了比杭州那座大些,其余在规制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考生们在辕门外按省份集结,等待点名入场,一切步骤都与乡试无异。
这次送考的浙江提学寇大人,手气不是一般的好,抽到了第一个进场。辕门开后,林方旭五人为首的浙江举子们,在旁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提着东西往里走去。
经过异常严格的搜查后,林方旭等同省考生被打散了安排座位,众人到座次榜前找到各自的座位后,便就此分开了。
林方旭打扫好考号,吃了午饭后,才打开试卷,认真答题,比起童生试时的高低难测,和乡试时的力争上游,会试反而最无压力。
概因林方旭本来就知道题目,从乡试过后,便用不同的立意,不同的遣词造句,演练了不知多少遍,甚至还和上一世章作过比较,早就胸有成竹。
不同于其它人的临场发挥,林方旭只消将心中最好的一篇,誊抄上去即可,答完后又再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林方旭心想‘若是不考虑主考官的个人思量,自己的文章定是能得第一的。’
魏朝重视科举选才
,所以你文章若真的写得很好,是肯定能中进士的,但若不是真的出类拔萃,能得什么名次就不好说了,毕竟好的文章不止你一个,谁前谁后取决于很多因素,这也是林方旭为何在文会上冒险出头的原因。
考号里可没有地暖,飕飕北风一起,对南方人来说,简直是地狱,好在武安侯郎君考虑周到,光是小暖炉就一人准备了两个,怀里抱一个,脚下搁一个。
又裁了薄紫貂皮,依照三人的手型,各缝了一双五指分开的手套,让他们不用像其它举子一样,是不是要将冻僵的双手,放在怀里搓一搓。
会试同样也分三场,三日一场,不同于乡试的是,会试不允许考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