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便见洛家那位离经叛道,弃文从商的嫡支少爷,正朝他们走过来。
两步远时,便笑着拱手见礼:“林大人、姜少郎,两位也对这霞光锦感兴趣?”
林方旭听了他的话有些惊讶,不可思议道:“这是霞
光锦?不是说霞光锦的织造手法早就失传了吗?”
洛枢矜持地笑笑,含糊道:“也不算失传,只是霞光锦的后人因遇到一些麻烦,不得不避世,如今殿下出头,重整市舶司,才敢拿出来。”
‘有意思……,开一个市舶会,绝迹了的东西都纷纷现世了,看来这位洛公子也是有备而来啊。’
林方旭听完后,了然地笑了笑:“公子如此清楚,莫不是这霞光锦是洛家送展的?”
洛枢也不打算瞒着,直接道:“霞光锦最后的传人,便是在下的母亲。”
至于母亲娘家被蔡家联合市舶司迫害的事,洛枢便不打算说了,林方旭两人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
姜世云没听说过霞光锦,但看林方旭的反应,猜到应该是挺有名气的,于是有些掩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年都没见过这种织锦呢。”
林方旭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被狠狠瞪了一眼后才接话道:“是呢,霞光锦应该是有好些年不曾问世了。”
“五十年,从曾外祖父过世起,就不曾再织过了。”洛枢没注意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感叹完后,又调侃道:“说起来,霞光锦再失传,也没金丝茶消失得久,这可是千年前的茶种了!”
林方旭只是谦虚道:“土质特殊而已,也是巧合罢了”
谁家没点秘密呢?!
洛枢当然不在意,笑了笑,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神秘道:“说起巧合,那康家才是真的巧合,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市舶会前一天,南家人闹上了康家,要康子攸过继到南工山名下,承嗣香火。”
“嫡子他姓?康家怎么可能会同意?”姜世云惊奇道。
“据说是南工山在世时和康嵩定下的,还写了契书的。”洛枢笑着答道,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林方旭。
因为祖父和商太傅的关系,太子在杭州时,洛家就隐隐猜出,太子殿下除了重整市舶税,多半也是想要插手海贸的。
所以洛枢来宁波之前,除了准备霞光锦,还网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海上船队,目的当然是能跟太子合作。
但目前看来竞争者尤其多,有威远侯当靠山的何家自不必说。
康子攸似乎也有这个打算,并且用祖父的话说,这是个敢赌敢拼的狼崽子,洛家怕是争不过了。
同一辈人中,被祖父如此看重的只有两人,除了康子攸,便是眼前的林六首了。
真要比起来,祖父对林六首的评价是远高于康子攸,毕竟在他老人家眼里,科举才是正途。
说起来林方旭和康家多多少少有些龌龊,洛枢想着,说给林方旭听,或许能有点作用呢?总要再争取一下嘛。
林方旭听到消息,一时间倒是想了很多,心里也大致有了猜测。
想到那个结果,说实话,林方旭是有些憋闷的,不过活了两世的人了,最大的吧!林方旭面色平淡,对于康子攸姓康还是姓南不做评价,带着没怎么听懂的姜世云高高兴兴地继续看稀奇去了。
市舶会持续了五天,五天的时间里,林方旭除了看展外,还特意打听了一些康家的消息。
第一天,南家人在康家门口吵吵闹闹,最后发展到打砸动手。
第二天,南家来的人更多,依然打砸吵闹,甚至还冲进了康府大宅。
第三天,康家因扰邻,被告到了府衙,孔知府亲自过问。
南家拿出当年康嵩亲自书写的契书,请求孔知府做主,将南工山唯一的血脉,外孙康子攸过继南家。
第四天,经过各种扯皮,
康子攸改姓南了。
第五天,南子攸带人从康家带走了自己母亲的陪嫁,十来条海船,外加一些田庄铺子,珠宝首饰等。
第六天,……,好吧,也就是今天。知府衙门内,太子下榻的别院里,林方旭陪着自家大哥到时,南子攸正站在太子旁边。
同时在场的还包括康嵩在内的六大家,以及像洛家这样的新晋势力。
太子将这些人叫到一起,无非也只是敲打一番,大约是以后大家都在海上跑,不要搞不正当竞争!
林家当然不在海上跑,他家也没有海船,之所以将两兄弟叫过来,还是因为金丝茶。
象征着皇权,象征着汉武盛世的金丝茶,绝迹了千年又重新现世,引起的轰动,比宁波府众人想像得还要大。
太子甚至命人,将金丝茶再现,说成了天佑大魏的象征。
自然而然,如此珍贵又稀少的茶叶成了贡茶,每年的产出需要给皇帝送上两成。
当然也不是白送,每年两成茶叶给林方勤换了一个弘农员外郎,正六品闲职,听起来比五仪县县令的品阶还要高,其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