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圈子里难得的“乖孩子”,那种暗含着rou色的通宵派对他从来没参加过,没被经纪人带着认识过这家公子那家老板,不会点烟倒酒,也不会献媚邀宠,按理说他这样的在底层多少年见不着天日都是正常,可是他好命,碰上了贾思明和莫修然。
阮篙想到这些,心里又沉重起来,目光松散开,飘得很远。
直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步伐沉静从容,一步步回响在安静的走廊里,不急不徐。
阮篙以为是陈子明或者林琅来找他,直起身子转头道:“我就是透透气……”
随即哑然。
莫修然站在他身后,穿一身纯黑色衬衣,布料垂坠感极佳,勾勒出流畅漂亮又富含力量感的身材线条,皮肤被一片深邃的纯黑衬出冷白的色泽,他看过来的视线却温和得仿佛能即刻落下一个轻吻。
“然哥……”
阮篙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喝多了看错人:“你怎么来了?”
莫修然拿起手机在阮篙前面晃了晃:“恰好就在附近吃饭,看见子明的消息就过来了。”
手机一晃就过去了,阮篙没看清,有点困惑:“子明哥和你说什么了?”
是因为《新生》的事情吗?且不说陈子明理论上还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了告诉莫修然了,那也不至于饭吃到一半就赶过来吧?
莫修然笑了笑,坦然道:“他说你和林琅聊得很开心,我再不过来,你就跟他跑了。”
阮篙:“!!!”
阮篙的脸一下子爆红:“子明哥瞎说!林琅哥就是和我聊得来,我们随口说几句话而已!我没……”
莫修然逼问道:“没什么?”
阮篙磅礴的气势一下子低弱了,小声道:“没……没别的。”
莫修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其实倒还真的没有太担心林琅,阮篙有多迟钝,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要是林琅随随便便几句话把他骗跑了,莫修然就该怀疑自己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林琅的出现,让他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阮篙的好,除了他,多的是人能看见,不能由着他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阮篙说完了这话发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别人聊起来都能东拉西扯说个没完,到了这里反而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阮篙脑子里转过好几个话题,最后嘴一瓢,脱口而出了最傻的一个“然哥,你、你吃饱了吗?”
两个人站得很近,身高差因此变得明显起来,莫修然比阮篙高上不到十厘米,阮篙此刻看过来微微抬起头,这个角度显得他更小更乖,认认真真地问他,吃饱了没有。
莫修然看着他,喉结轻轻上下滑动。
他……有点饿。
“我吃过了。你呢?是不是光顾着喝酒,饿不饿?”最终莫修然还是放过了他。
“没,我吃东西了。”
阮篙做完答复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莫修然这次没等他再找什么奇怪的话题,低声问道:“为什么受了委屈不告诉我?”
阮篙蓦然抬起头。
莫修然道:“《新生》的角色,准备了那么久,被人拿走了,不生气吗?”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阮篙心里想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尽,斟酌着词句回答:“我……生气。但是……”
莫修然耐心地等待着。
“我不想一遇到事情就找你解决,这样,我觉得,我很没用,我……”
阮篙说着鼻腔又开始发酸,他讨厌自己这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丢人极了,他烦躁地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但是他传达的意思莫修然接收到了。
每次被人欺负了都找你来帮忙,给我撑腰给我出气,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是我提出来的,我没脸做这样的事。
而且,即使没有离婚,他一个刚刚开始长大,越来越看重自己男性尊严的大男孩,也不愿意躲在爱人的庇佑之下。
莫修然伸手搭在阮篙的脖颈处,拇指轻轻揉了揉他后颈上毛绒绒的碎发,阮篙垂头丧气地往前一倒,将头杵在了莫修然胸口。他的衬衫布料轻薄,体温轻易地便可以透过来,就连肌肤的触感也几乎能够穿透,直抵阮篙的前额。
阮篙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因此越发不愿意抬头了。
莫修然的手依旧盖在他的后颈,阮篙的颈子细长白皙,看起来十分脆弱,他的手掌可以完完全全的覆盖住,这让他有一种掌控的错觉,但他并没有理会这种奇怪的感受,只是像给猫咪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摩挲。
“我刚出道拍的就是名导演,大制作。”莫修然开口道。
他父亲是业界知名的大导演,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业界泰斗,即使放在今天,只要对电影行业有所了解的,都能对他的作品说上几句,而莫修然的母亲也是老一辈里风头无两的女演员,早年她的作品风靡整片大陆,各式海报挂历畅销四海。虽然她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