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留宿,只不过当时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小萝莉身上。
“两个星期后,你将我寄托给一名家境富裕又膝下无子的中年商人做养女,亲吻了我的额头就消失了。你可曾想过?让十五岁的我与五十五的中年男人同居,会有什么下场?!!”伴随白兰地拔高的嗓音,指甲刺入夜殿的肩膀,夜殿疼得左上臂肌肉一痉挛。
“……幸好,我学过如何杀人。当天深夜拿了些钱我就走了,其后没多久,钱用完了,不知是运气太差还是美丽带来的祸,我没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工作超过一周,手上的人命却越来越多。我被圣教通缉了,真不赖,能享受到和你同样的待遇。我没有工作的机会,不能出现在白天的街道,更没法去店里购买衣食药品。我只能混迹于黑街黑店,做偷鸡摸狗之事以此生存。那两年里,即使穷死饿死我都死死守住了贞操。最后,终于沦落至风花雪月之地成为卖弄风骚的歌舞伎。我发了疯的练习歌舞、学习用语言和肢体侍奉男人,让自己成名,让自己成为最着名的歌舞伎,然后拼命的拼命的拼命的守住那层该死的膜!”
“我有预感,你会来的。”白兰地笑得飘忽,“亲爱的,还记得你用多少紫金币买下了我的‘开苞夜’吗?天价的五百枚紫金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换成金币就是五十万哪!我想,你一定是爱上我了才会一掷千金。但是,我又错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又不见了,只有一杯热牛奶在床头柜。”白兰地的眼泪掉下来,声音发颤,“有几个男人会在妓女初夜后的早晨给她准备热饮?我想,幸好昨夜的迷失没让我有机会用藏在床下的毒针刺伤你。”
即使脸皮厚如夜殿,听到这里也有些承受不住了。热牛奶是他年轻时候的一个习惯,确切来说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邂逅小安娜。具体是这样操作的:亲热的第二日早晨,如果对身边的女人感觉不好或者一般般,那就替她准备一杯热牛奶补补身子随后甩手走人;如果感觉良好或者很合口味,那早晨醒来后的时间就不要浪费了再来一场激情澎湃的。显然,当初的白兰地属于不合夜殿口味的一类,但却被这遭误解的“贴心”行为所感动,爱与恨的变化仅在一瞬间。
“七年后我终于得知了你的烂习惯!!!”眼前寒光一闪,白兰地从床下摸出一把刀锋诡异发蓝的匕首,看来是准备派对的时候费心藏起的。“你喝的酒里我已下了圣教对吸血鬼的秘药,我刺入的指甲里也藏有秘银粉末,这把刀上的毒是东大陆传入的配方,定会让你痛不欲生,这是你毁了我一生的罪!”
“怪不得身体感觉很奇怪……”夜殿轻声念叨了一句,轻松架住白兰地刺向心脏的匕首,“好了,你的事情我清楚了,好心办坏事的确对不住你,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唉……阿诗雅,别哭了,大半夜的妆化了即使是吸血鬼也会被吓到的。好了好了,边上有纸巾先擦擦。”
“混蛋!我杀了你!我要替父母报仇!”
“够了!”本就心烦意乱又因为找儿子两天没合眼,好脾气的夜殿出声呵斥,“圣教对吸血鬼的秘药、秘银粉末、抹毒的刀子,要是你有一丝差错伤到深空怎么办?!”
“吸血鬼全死光了才好!!!”一句气话,白兰地瞬间浑身发抖,向来温柔满满的酒红色眼眸竟泛出凌厉凶光。
夜殿将面如死灰的白兰地从身上抱开,起身套了件衬衫语气淡淡,“你被开除了,别让我再一次看见你。”遂离开旅馆留白兰地一个人在房间。
良久,独自站在沙滩上吹海风的夜殿以吸血鬼的耳力听见一阵凄惨的大哭大笑声,表情丝毫未变。天亮,带深空、缇娜、安德鲁、琴、威士忌、朗姆启程回洛廷。来时九人,归途七人。
三天后,“夜来香”阿诗雅的尸体被发现,毒刀割喉。
雪莉脱下修女服,另用化名,与水上乐园的某年轻工作人员成婚,过上平凡的生活。
嬉戏之时(20)
K一大觉醒来已置身洛廷的夜色幻想曲酒吧,厚实的避光窗帘外阳光灿烂,热得洛廷的雪山都似乎要融化了,但屋子里一片黑暗依旧保持夏夜的温度。小家伙哼哼唧唧,嗅到近在咫尺的夜合花香味才安下心来,翻了个身摸索到他爹地的手臂,拱着小身子蹭过去钻到熟悉的怀里头又呼呼大睡起来。
如今的夜殿本就容易被惊动,小家伙稍微一动他就从浅眠中醒来,摸了把儿子微微冒汗的脑门,替K把被子掀开些。随后睁着眼睛看了好久天花板还是睡不着,只得喝点酒酝酿睡意。尽量保持搂着儿子的左臂不动,夜殿坐起来靠在床头,右手拿过当床头柜使用的冰柜上的龙舌兰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上冰块,他纯吸血鬼的体质比K更不耐热,即使屋子里已经做了降温的特殊处理他还是难受,但同时又心存侥幸:幸好安娜自幼生活在被雪山包围的洛廷……
安娜。
手腕稍一颤抖,酒液中的冰块发出微弱的撞击声,夜殿一口将酒饮尽,可嗓子里依旧灼热难耐,那一捧烈焰竟在小腹之下熊熊燃烧。夜殿将空玻璃杯中的冰块一同倒入嘴中,望着天花板的酒红色瞳孔殷红胜血,吸血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