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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顾不上疼,他人都是懵的,他看向夜笙,轻声问:“你…做什么?”
夜笙避开他的目光,冷声道:“杀你。”
他藏在手里的刀片被卫兵收缴。
唐薇扯了自己的裙子给喻疏野的手心做包扎。
Omega被卫兵按着跪在了王座之下。
老国王震怒:“你想杀他?!”
“是!”
游夜笙仰着头,回答得铿锵有力,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喻疏野。
“我要杀他,投毒不成就用刀。”他道:“我接近喻疏野的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喻疏野不可置信:“夜笙?!”
Omega转头看向他,眼中含着微弱的光,他提醒道:“殿下,我姓游,我的全名叫游夜笙。”
“我是大毒枭游立危收养的小孩。”他大声向在场的王室贵族宣告:“我一早就知道喻疏野的身份,所以才从海里把他捞上来,我接近他,就是为了今天的谋杀。”
在一旁的喻高卓见他扯出了游立危,立即意识到话头不对,连忙越级下令:“把他拉出去就地枪决!!”
喻疏野:“我不允许!!”
夜笙看向喻高卓,忽然笑道:“大殿下,您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喻高卓:“你胡说什么?!”
“不是您指使我给喻疏野下的毒吗?”
在场所有宾客哗然,国王脸色变得比酱油还黑,他要下令封上这个Omega的嘴。
夜笙使尽了力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大殿下和我家游先生亲密合作了十年之久,他为你带来的财富使得你拥有足够的金子去购买军火,你收买政客收买媒体,在公众面前塑造英明的储君形象,一切都无比顺利,只有喻疏野是碍事的,所以你组织雇佣兵在他归国途中下杀手…”
“你这个贱民…你放肆!!”喻高卓仿佛被人当众吊起来打了嘴巴,他气急败坏,冲上去重重踹了游夜笙一脚。
夜笙怦然倒地,呕出一口血,继续给他扣帽子:“我为你杀人,你却这样对我…那我就要…咳咳…说更多了。”
他忍着胸口的剧痛,拼尽力气让声音大一些,确保在场所有重要人物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让我接近喻疏野,要我破坏他和唐薇的联姻,因为你看不得唐氏这种有钱人来帮喻疏野,在这个计谋失败后,你又借口将我抓走,给游立危创造了单独见面的机会,游立危在你的指使下给了我这盒毒药。”
“审讯室没有监控,但玻璃盒盖子的**,有您的指纹。我可是,小心保护着。”
“怎么可能?”喻高卓心中慌乱,他确实检查过那盒药。
“我家游先生疼惜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听的。我让他把毒药给你过过目,他就照做了。”夜笙将游立危称为“我家游先生”时,从不敢去看喻疏野的眼睛。
“盒子的材料是特制的,任何人碰过,都会留下洗不掉的指纹。大殿下,敢做不敢认吗?”
“你是王室的蛀虫,是这个国家的蛀虫。”夜笙看向高高在上的国王:“这样的人,未来居然要坐上王座了。”
国王大怒:“把他拉下去!封上他的嘴!!”
“如果大王子真的和游立危勾结,还残杀手足,国王陛下难道不应该查证到底吗?!”
首相第一个站了出来,议会可以牵制国王的权力,他的话很有分量。
所有敢怒不敢言的宾客也站出来发声,要求彻查这件事。
喻高卓见形势不对,也不敢再强硬,而是跪地委屈:“父亲,我是冤枉的。”
他冤不冤枉,老国王心中最为清楚。
这场宴会的宾客重要到可以影响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他必须服众,否则王室准储君与大毒枭勾结的丑闻一旦爆发,那将不可收拾。
历史上被民众推翻的君王还少吗?!被自己的军队亲自送上断头台的君王还少吗?
这个国家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太平,内忧外患不断,他辛苦经营大半生,这个关头,他不能再出错。
国王忍痛道:“你冤枉与否,还是教给大法官来判吧!”
“至于游夜笙…”
“父亲!”喻疏野站出来,尽力争取:“他是重要证人,你不能杀他!”
他已经被夜笙塑造成了完美受害人,加之他平日里便比喻高卓要得民心,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喻疏野说得对。
喻高卓那一党的人最是清楚大殿下私底下的龌龊,眼见着首相率先表明了立场,人证物证俱全,大王子倒台就在眼前,他们为保全自身,也不敢反对。
在场真正希望游夜笙立刻被枪决的只有唐薇,但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根本不敢说话——这种大场面,她早吓破胆了,哪还敢出声!
国王还是摆出了英明公正的样子:“游夜笙,押入监狱,待审!”